第38章 被逼跪捡田契那天,我决定去盗墓换命

县衙税台前,铜锣敲了三声。

点卯开始,人头攒动,百姓排成歪斜两列。

叶良辰站在队尾,鞋底磨穿,左脚踩着半片破布。

税吏李四端坐高台,身后竖着红漆木牌,写着“欠税公示”。

系统今日升级,纸质田契不再录入,只认官印新帖。

但三日前发的补录通知,只贴在县衙后巷,无人得见。

李四手下一一核对,每过一人,便在名册上画钩。

轮到叶良辰时,笔尖顿住。

“叶良辰,欠税一两,逾期未缴,田契作废。”

话音落,差役上前一步,将半张残契扔进泥水坑。

李四抬眼扫视人群,声音不高不低:“拾起来,不然重责三十板。”

叶良辰没动。差役上前推他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让旧伤崩裂。

布衫渗出血迹,他低头看着泥水里的纸片,边缘已糊成灰浆。

围观者纷纷侧身,有人低头看鞋,有人假装咳嗽。

没人说话。没人动作。

他喉咙发紧,手指蜷缩又松开,指甲掐进掌心。

差役冷笑,抬脚作势要踢。他这才弯腰,指尖刚触到湿纸,差役却一脚踩住。

“脏了,不许捡。”

人群骚动一下,又迅速安静。

叶良辰直起身,脸上无表情,转身离场。

脚步不快,也不慢,像平常下田收谷。

但每一步都踩得极稳,脚跟先着地,压住颤抖的膝盖。

归途绕过乱葬岗东侧,天色将暗。

他放慢脚步,目光扫过坡地。

半截棺木裸露在外,漆面剥落,钉痕错乱,明显被人撬过又草草掩埋。

他停下,假装系鞋带,眼角余光扫视四周。

远处有牧童赶牛,近处无行人。

风从坡上吹下,带着腐土味。

他蹲下,指尖轻触棺沿,触到一处凹陷,像是被铁器砸过。

起身时,呼吸变浅,心跳却未加快。

记起村中老人提过一句:“东岗三十七坟,薄葬瞒富,官不报。”

意思是穷人家办白事,偷偷给点陪葬,不报官,不立碑。

若真如此,棺中或有银器。

他继续往前走,步伐如常,但脑中已开始盘算。

几夜无雨,土质松软,盗掘不易塌方。

更夫老赵每夜戌时巡岗,亥时回屋,子时打盹。

时间够用。

手心出汗,他悄悄在裤侧擦了两下。

当夜子时,他摸黑出门。

铁锹裹着粗布,不发声。

到乱葬岗外围,先蹲守一刻钟,听风辨动。

确认无异响,才用锹尖轻掘表土。

三寸深,土色未变,无尸臭,说明未破棺。

他换小铲,沿旧缝撬动棺盖。

木料朽烂,吱呀一声轻响,盖子松动。

伸手入内,摸到一具枯骨手腕,无饰物。

再探脚边,指尖触到硬物,三枚铜钱,冰凉。

迅速合盖,覆土掩埋,动作轻而快。

回身时,鞋底已沾泥,他蹲下,将铜钱塞进夹层。

心跳从耳鸣转为平稳。

此地无人守,更夫不查,掘坟可行。

算过账:一支银簪约二钱重,黑市可换八钱银。

再掘两处,凑足一两,够缴税。

他起身,原路退回,脚步比来时快半分。

灶底藏锹,关门落栓,吹灯。

黑暗中睁眼,盯着屋顶裂缝,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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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夜,他提前半个时辰出发。

目标明确:东岗第七坟,村人传言埋着铁匠遗孀,陪葬有银簪一支。

他带了油布,铺在掘土点下方,防泥声外传。

子时二刻,撬开棺盖,手探入内,摸到发髻处硬物。

取出,月光下看一眼:素面银簪,无雕花,但分量足。

收好,覆土如初,油布卷起带走。

回村绕远路,避过巡更。

天未亮,出城二十里,到黑市边缘。

老麻脸收赃,摊子藏在废庙后,只做熟人生意。

他递上银簪,声音压低:“拾荒翻出来的。”

老麻脸掂了两下,扔进秤盘,称重二钱一分。

抬头看他:“八钱,不还价。”

他没动。老麻脸皱眉:“嫌少?送去县衙查,你试试。”

他点头,接过碎银,铜钱另算,共得一两零五钱。

转身就走,不讨价,不回头。

税银凑齐,压力卸了半肩。

次日晨,他没藏银。

反而把铁锹从灶底取出,靠在床头显眼处。

像在告诉别人:我没钱,也没行动。

然后揣上一两银子,往县衙走。

不是缴税,是去探风。

李四在税台后打哈欠,翻账册,见他来,眼皮都没抬。

“钱带来了?”

“借到了。”他递上银子。

李四称重,点头,在名册上画钩。

田契还压在桌角,没还他。

他也不问,转身就走。

但眼角扫过李四手腕——新戴一只银镯,样式眼熟。

是村东王寡妇家祖传的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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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合欢宗种田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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