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饿到发抖时,我听见了古墓的召唤

村口泥地湿滑,酒臭混着馊菜味。

老乞丐陈三蜷在墙角,衣衫破烂,嘴角挂着白沫。

他翻着白眼,嘴里咕哝:“古墓有宝……去者皆疯……”

叶良辰蹲下,声音压到最低:“哪座古墓?”

陈三没反应,翻了个身,吐出一口浊物,腥臭扑鼻。

叶良辰站起。

望向村北荒山。

他知道那地方。

三年前,三个人进去。

一个疯了,半夜吊死在梁上,死前嚷着“地底有眼”。

一个死在山口,脸朝下,骨头都碎了。

还有一个,没了影。

官府贴了封条,说是邪祟作乱,擅入者杖八十。

可现在,他没得选。

三日之内缴不出租,他就是下一个断腿的刘氏丈夫。

或者,被拉去“抵夜”——地主家死了人,佃户得去守坟,一去不回。

他摸了摸怀里半块冷饼。

最后一口粮。

天黑透了。

他出门,没点灯。

山风割脸,枯枝刮在手臂上,火辣辣地疼。

柴刀别在腰后。

脚踩碎石,打滑。

火把摇晃,影子在岩壁上扭曲,像人形。

墓道入口被石板封着,封条早烂了。

他用柴刀撬,肩膀顶。

石板挪开一条缝,够人钻进去。

墓内漆黑,空气滞重。

霉味刺鼻,脚下踩到碎骨,咔嚓响。

火把点燃,光晕晃动。

他往前走,心跳撞在肋骨上。

突然头顶轰响。

碎石如雨砸下。

他扑向前,身后通道轰然塌陷,尘土弥漫。

他咳着爬起,手在乱石堆里乱摸。

指尖碰到个东西——一个破陶碗,边缘缺了一角,粗糙,无纹。

不知为何抓它,只觉它微微发烫。

揣进怀里。

从侧道摸出,一路跌撞,逃回村中。

土屋昏暗。

他瘫坐在地,浑身是伤,衣服划破,手肘渗血。

喘着,像条离水的鱼。

掏出破碗,随手搁在破案上。

碗灰扑扑的,看不出异样。

他闭眼,脑子空了。

只剩一个念头:明天,还得活下去。

三、正文下部分(主角视角下,第三人称,1600–1800字)

天刚亮,他被饿醒。

胃里绞着,抽搐。

手抖得拿不稳水瓢。

舀水欲饮,手一滑,半瓢水泼进案上的破碗。

水积在碗底,静了几秒。

突然,碗底浮起一层土。

湿润,松软,泛着微光。

他愣住。

盯着碗,呼吸停了。

从口袋抓出几粒稻种——去年收成时偷偷藏的,留作明春种子。

撒进碗里。

他不信神迹。

可饿到眼黑的人,会抓住一根草。

他守着碗。

一夜没睡。

第二天,土没动。

第三天清晨,一星绿点破土而出。

青翠,嫩得能掐出水。

他屏住呼吸。

手指悬在半空,不敢碰。

第五天,稻穗低垂,金黄饱满,粒粒结实。

比田里长得好十倍。

他颤抖着,用指甲割下稻穗。

碾去壳,半升米。

灶冷了太久,点火费劲。

柴湿,冒浓烟,呛得他咳。

米下锅,水开。

香气慢慢散开——浓,纯,带着阳光晒透的暖意。

他尝了一粒。

热流从喉咙滚到胃里,四肢回暖,疼的地方不那么尖了。

他包好米,藏进内衣口袋。

紧贴胸口。

这米能换粮。

半升灵米,换两石糙米,够缴租。

他不问碗哪来,不问为什么。

只认结果:它产粮,能救他命。

夜里,他把碗藏进墙缝深处。

和借粮账本放一起。

覆土,抹平。

试种那三天,他眼窝深陷,手抖得厉害。

火塘边坐着,盯着稻穗,嘴里喃喃:“再熟一点……再熟一点……”

像机器快散架,还在硬撑。

灵稻成熟那晚,香气飘出屋。

他听见脚步声停在门外。

是张德海。

站了几秒,走了。

他知道,藏不住太久。

但只要熬过三日缴租期,他就活下来了。

李四的话突然在耳边响:“租子不缴,人不如狗,你还敢打古墓主意?”

差役也警告过:“封山禁地,擅入者杖八十,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

他没怕。

现在不怕了。

他低头看手。

伤口结了痂,指节还在抖。

但心定了。

有碗在,就有粮。

有粮,就能活。

他不求多,只求过自己的日子。

不挨饿,不被赶出屋子,不被拉去守坟。

清晨,他把破碗从墙缝取出。

倒掉旧土,用水冲净。

重新撒种。

火塘边,他坐着,像守一件工具。

不是宝物,是工具。

门外,两个村民路过,压低声音:

“听说三年前那三人,一个出来就疯了,嚷着‘地底有眼’,当晚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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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合欢宗种田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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