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港城总被金桂的甜香裹得温柔,傍晚五点的阳光斜斜地扫过百年老商业街,把梧桐叶染成蜜色,细碎的金桂花瓣落在青石板上,像撒了层碎金。风卷着花瓣贴在“小巷食堂”的木门上,下班的街坊拎着菜篮推门时,提包的边角蹭到门框上的铜铃,“叮铃——叮铃”的声响裹着桂香飘出半条街,混着后厨“哗啦”的水流声,像首浸了甜意的序曲,漫在满是烟火气的空气里。
古月站在后厨的老榆木案板前,身上系着条深蓝色的围裙——围裙边角绣着浅黄色的糖粒纹,每颗糖粒都绣得圆鼓鼓的,针脚里还藏着tiny的排骨图案,是上周苏沐橙在剧组化妆间里,趁间隙用十字绣一点点绣的。视频里她举着围裙笑,眼睛弯成月牙,指尖戳着糖粒纹说:“秋天吃甜最开胃,你做糖醋排骨时穿这个,连糖都能多放两颗,我隔着屏幕都能闻到香。”古月指尖轻轻摩挲着围裙上的图案,触感细腻得像揉着刚出炉的,面前的白瓷盆里,肋排正泡在姜片和葱段的温水里,肉色是新鲜的浅红,带着淡淡的粉色肌理,指尖按下去,陷痕一秒就弹了回来,没有一点拖沓,温水里飘着姜片的浅黄和葱段的翠绿,肋排的血水慢慢渗出来,水面浮起一层淡淡的粉色。
“本来想做山药炖排骨,上周王岛来的时候说,秋天喝山药汤养脾胃,还能去秋燥,”古月擦了擦手上的水珠,水珠落在案板上,晕开小小的湿痕,他转身打开橱柜,指尖划过一排玻璃瓶,最后停在一罐多晶黄冰糖和一瓶镇江香醋前,“刚洗山药的时候,瞥见这俩,突然想起沐橙视频里皱着眉说‘剧组的桂花糕太甜,齁得慌,还是你做的糖醋排骨酸甜刚好,肉还嫩’。”
那罐多晶黄冰糖是魔都老厂产的,晶体透亮得像琥珀,里面裹着细小的气泡,对着光看像琥珀里藏着星星,标签边缘泛着旧意,还是去年去上海出差时,在老街的杂货铺里淘的;旁边的镇江香醋陈酿了三年,玻璃瓶上的标签印着“古法酿造”,瓶口一打开,醇厚的酸香混着粮食的甜,瞬间漫过橱柜,连空气都变得清爽起来。
古月把泡好的肋排捞出来,放在案板上沥干水分,水珠顺着排骨的纹路往下滴,在案板上积成小小的水洼。肋排选的是中段,每块都带着一两层薄油,肥瘦相间得刚好,瘦肉是浅红,肥肉是乳白,像上好的玉料。“做糖醋排骨得选肋排中段,脂肪含量15%最妙,”他拿起刀,刀身擦得锃亮,映着他专注的侧脸,“太瘦了炖出来柴,太肥了腻,中段的刚好,炖熟后瘦肉嫩,肥肉化在汤里,香得很。”他刀刃与排骨呈45度角,切成5厘米长的段,每段都带着一块小骨,大小均匀得像用尺子量过,切的时候能听到“咚咚”的轻响,肉的肌理被切断,冒出淡淡的肉香。
古月转身走到店外的黑板前,拿起深红色的粉笔——笔身被他握得圆润,是常年写菜单磨出来的。他一笔一划地写“今日特供:山药炖排骨、凉拌菠菜、番茄蛋汤”,字迹浑厚得像浸了墨,笔画间还带着点川式的方正;又在旁边添了行小字“可定制菜品(需食材适配)”,然后拿起白色粉笔,先画了根弯弯曲曲的山药,山药上还画了几点泥土,又在旁边画了块小排骨,排骨上画了两滴汤汁,刚放下粉笔,就听见熟客的声音从门口飘进来,带着点雀跃。
“房东老板,今天排骨新鲜不?”林悦的声音像颗刚剥开的水果糖,甜丝丝的。她穿件浅紫色的连帽卫衣,胸前印着个卡通排骨抱着糖果的图案,排骨的眼睛是黑色的纽扣,糖果上还画了道糖霜;帽子上别着颗小小的糖纸花,是用粉色的糖纸叠的;戴副黑色的圆框眼镜,镜片被阳光映得发亮,能看到里面映着案板上的肋排;帆布包挂在肩上,包上的碳、氢原子挂件随着脚步轻轻晃,偶尔碰撞在一起,发出“叮”的细响;手里攥着个银色的肉质鲜度检测仪,探头套着透明的防尘套,她踮着脚凑到案板前,检测仪的探头轻轻碰了碰肋排,屏幕“叮”地响了一声,跳出数据。
她身后跟着苏瑶和赵雪,苏瑶穿件米白色的针织裙,裙摆印着浅白色的糖果纹,像撒了层碎糖;手里拎着个浅粉色的餐垫,上面印着“甜食治愈”四个小字,是她昨天特意找裁缝印的,边缘还缝了圈细细的蕾丝;她从包里拿出一盒桂花糖糕,糖糕的油纸还带着余温,拆开时飘出淡淡的桂香,上面撒的糖霜像层薄雪,她说:“早上路过糕点铺,闻着桂香就买了,给大家垫垫肚子,等会儿吃排骨更有胃口。”
赵雪穿件浅灰色的加绒风衣,里面搭着件米白色的薄毛衣,领口别着枚珍珠胸针,珍珠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手里攥着本棕色的速写本,笔尖已经露了出来,她翻开本子,先描出白瓷盘的圆弧,又在边缘画了两朵小小的桂花,笔尖顿了顿说:“等会儿排骨端上来,再补上糖色的光泽,这样画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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