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庄子的书房内,烛火摇曳,映得木盒上的符咒忽明忽暗。顾景渊将一叠卷宗摊开在案上,神色凝重:“殿下,臣侍梳理靖安侯卷宗时发现,他三年前曾派人前往墨山,带回过一只青铜鼎,鼎内壁刻着的符咒,与木盒上的锁魂咒如出一辙。更奇怪的是,那青铜鼎后来被送往了宫中,如今下落不明。”
“宫中?”苏清鸢指尖一顿,“难道玄阴族的余孽,早已潜入宫中?”
慕容珩将木盒放在烛火下,仔细观察着符咒的纹路:“这锁魂咒极为诡异,若强行破解,恐怕会伤及盒内之物。不如我们先从玄阴族的巫蛊之术入手,或许能找到破解之法。”
话音刚落,陆惊寒的身影破窗而入,身上带着明显的打斗痕迹,脸色苍白:“殿下,京中出事了!当年围剿玄阴族的礼部老尚书,昨夜在家中暴毙,尸体上布满玄鸟图腾的烙印,且七窍流出黑血,显然是中了玄阴族的‘蚀骨蛊’!”
“蚀骨蛊?”苏清鸢眸色一沉,“此蛊乃玄阴族秘制,中蛊者会受尽蚀骨之痛,三日后方才身亡,极为残忍。老尚书一生清廉,从未结党营私,为何会遭此毒手?”
“臣侍怀疑,老尚书或许知道玄阴族的某些秘密,才被杀人灭口。”陆惊寒单膝跪地,“臣侍在老尚书府中搜到一封密信,上面只写着‘坤宁宫’三字。”
“坤宁宫?”三人同时惊呼。坤宁宫乃是当今凤君的寝宫,凤君出身将门,一直深居简出,从不参与朝政,怎么会与玄阴族扯上关系?
苏清鸢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事不宜迟,我们即刻返回京城。景渊哥哥,你继续追查青铜鼎的下落;惊寒哥哥,你暗中监视坤宁宫的动静,切勿打草惊蛇;珩哥哥,你随我入宫,以探望凤君为由,一探究竟。”
次日清晨,苏清鸢带着慕容珩入宫。坤宁宫一如既往的安静,凤君端坐在正殿,面色温和,看起来并无异常。寒暄过后,苏清鸢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殿内的陈设,发现墙角的博古架上,摆放着一只与靖安侯带回的青铜鼎相似的摆件,只是尺寸小了许多。
“凤君朗朗这摆件倒是别致,不知出自何处?”苏清鸢笑着问道。
凤君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掩饰道:“不过是早年先帝赏赐的玩物,具体出处,本宫也记不清了。”
慕容珩适时开口:“这摆件的纹路倒是奇特,与楼兰的某种祭祀器具颇为相似,不知娘娘可否让本皇子仔细瞧瞧?”
凤君犹豫片刻,终究还是点了点头。慕容珩走上前,假装观赏摆件,指尖悄悄在鼎底摸了一下,果然摸到了一处凸起的符咒印记。他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退了回来。
离开坤宁宫后,苏清鸢与慕容珩直奔御书房。女帝听闻此事,震怒不已:“凤君向贤淑,怎么会与玄阴族勾结?清鸢,此事事关重大,不可妄下结论。”
“母皇,儿臣有证据。”苏清鸢将老尚书的密信呈上,“老尚书临终前留下‘坤宁宫’三字,且凤君宫中的摆件,与靖安侯带回的青铜鼎纹路一致,那青铜鼎正是玄阴族的祭祀之物。”
女帝脸色铁青,沉默良久,才缓缓道:“此事就交由你全权调查。若凤君真有不轨之举,不必顾及情面,即刻拿下!”
得到女帝的授权,苏清鸢三人立刻展开行动。顾景渊通过工部的记录,查到那只青铜鼎确实是三年前由靖安侯送入宫中,交由坤宁宫掌管;陆惊寒则查到,凤君的母亲,竟是玄阴族嫡系女子,当年玄阴族被灭族时,她被凤君的父亲藏了起来,一直秘密抚养在侯府之中。
“如此说来,凤君的母亲是玄阴族余孽,凤君极有可能也是玄阴族的人?”慕容珩皱眉道,“可他为何要帮助玄阴族复仇?”
“或许,他的目标不仅仅是复仇。”苏清鸢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玄阴族当年被指控谋害先皇,或许另有隐情。他们潜伏多年,勾结靖安侯谋反,又在宫中安插眼线,恐怕是想掌控大楚的朝政,甚至……取而代之。”
就在这时,暗卫匆匆来报:“殿下,坤宁宫传来消息,凤君的母亲病危,凤君已下令封锁坤宁宫,不许任何人出入!”
“不好!”苏清鸢立刻起身,“她定是想销毁证据!惊寒哥哥,你带人包围坤宁宫;景渊哥哥,你随我入宫,务必找到皇后母亲,问出玄阴族的秘密!”
坤宁宫内外早已戒备森严,宫女太监们个个神色紧张。苏清鸢带人闯入时,凤君正守在一间偏殿外,看到苏清鸢,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长公主,你这是何意?私闯坤宁宫,乃是大罪!”
“凤君朗朗,事到如今,你还想隐瞒吗?”苏清鸢目光锐利,“你的母亲是玄阴族余孽,你与靖安侯勾结,意图谋反,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凤君脸色煞白,却仍在狡辩:“长公主血口喷人!本宫从未与靖安侯勾结,更不知什么玄阴族!”
“是吗?”陆惊寒上前一步,手中拿着一份供词,“这是你宫中的贴身宫女招供的,她说你多次秘密会见玄阴族余孽,还在宫中修炼巫蛊之术。你若不信,我们可以去偏殿搜一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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