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三日内便传到了靖安侯府。栾承业站在书房的沙盘前,指尖划过边境城池的标记,眸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侯爷,李大人传来消息,新式连弩的图纸已到手七成,运送军械的队伍三日后出发,路线会经过清风岭。”心腹管家低声禀报,递上一封密封的信函。
栾承业拆开信函,快速扫过内容,嘴角笑意更深:“好。通知西突厥的使者,让他们在清风岭设伏,劫下军械。只要拿到连弩图纸,再借西突厥的兵力牵制边境守军,本侯便能以‘清君侧’之名,率军入京,皇位唾手可得!”
“侯爷英明。”管家躬身应道,转身正要退下,却被栾承业叫住。
“等等。”栾承业眼底闪过一丝阴狠,“那楼兰皇子近日频频试探,怕是长公主派来的眼线。你去安排一下,明日在府中设宴,邀请他前来,若他敢赴约,便趁机将他拿下,作为要挟长公主的筹码。”
管家领命而去,书房内只剩下栾承业的笑声,阴冷而狂妄。
他不知,这一切早已在苏清鸢的预料之中。
慕容珩收到靖安侯府的宴请帖时,正与苏清鸢三人在书房议事。他将帖子递到楚念昔手中,挑眉道:“殿下,靖安侯果然上钩了,想借宴请之名拿我开刀。”
苏清鸢看着帖子上烫金的“靖安侯府”四字,冷笑一声:“他倒是心急。既然他想请,你便去。不过,要带上惊寒哥哥安排的暗卫,藏于暗处,见机行事。”
陆惊寒立刻道:“臣侍已挑选了十名精锐暗卫,皆是易容高手,可伪装成随从跟随皇子前往。一旦靖安侯动手,暗卫便能立刻响应。”
顾景渊补充道:“臣侍已与刑部尚书联络妥当,三日后会安排人手在清风岭附近埋伏,专等西突厥的人自投罗网。另外,臣还查到,靖安侯的嫡子栾昭正在暗中联络京中禁军统领,想要里应外合。”
“禁军统领?”苏清鸢眸色一沉,“是那个与靖安侯有姻亲关系的张统领?”
“正是。”顾景渊点头,“不过殿下放心,臣侍已让暗卫拿到了张统领收受贿赂的证据,若他敢异动,便可立刻将其拿下。”
苏清鸢颔首,心中已有了全盘计划:“明日珩哥哥赴宴,拖延时间;惊寒哥哥率暗卫暗中监视靖安侯府,若他们动手,便顺势拿下栾承业的亲信;景渊哥哥则带人控制禁军统领府,切断他的后路。三日后,清风岭那边由刑部负责,务必将西突厥使者与劫军械的人马一网打尽。”
“臣侍等遵命!”三人异口同声。
次日傍晚,慕容珩身着一身月白色锦袍,带着两名“随从”如约而至。靖安侯府张灯结彩,看似热闹非凡,实则处处暗藏杀机。
栾承业亲自在府门口迎接,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容:“皇子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
慕容珩拱手回礼,笑容温和却疏离:“侯爷客气了。能受邀前来,是本皇子的荣幸。”
宴席设在府中花园的水榭之上,酒菜丰盛,乐师在一旁演奏着悠扬的乐曲。栾承业频频举杯,言语间不断试探慕容珩的底线,想要打探楼兰与长公主府的关系。
慕容珩应对自如,时而谈论楼兰的风土人情,时而夸赞大楚的繁华昌盛,始终不接栾承业的话茬。
酒过三巡,栾承业见慕容珩毫无防备,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抬手示意了一下。顿时,四周埋伏的武士纷纷现身,将水榭团团围住。
“楼兰皇子,得罪了。”栾承业收起笑容,面色阴鸷,“本侯本想与你合作,可你偏偏要帮着长公主那个贱人。今日,便留你在此,作为本侯夺权的筹码!”
慕容珩缓缓放下酒杯,脸上不见丝毫慌乱:“侯爷此言差矣。本皇子只是来赴宴,并未得罪侯爷,为何要对我动手?”
“得罪?”栾承业冷笑,“你频频打探本侯府中之事,真当本侯不知?拿下他!”
武士们立刻上前,就要捉拿慕容珩。就在这时,两道黑影突然从“随从”身上窜出,手中短刀寒光闪烁,瞬间放倒了两名武士。
“不好!有埋伏!”栾承业大惊失色。
慕容珩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褶皱,笑意冷冽:“侯爷以为,只有你会设伏吗?”
与此同时,水榭外传来一阵厮杀声。陆惊寒带着暗卫冲破靖安侯府的守卫,直奔花园而来。暗卫们个个身手矫健,与府中的武士展开激战,一时间,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
栾承业见状,知道大势已去,转身就要逃跑。却见慕容珩身形一闪,挡在了他面前:“侯爷,哪里去?”
“你敢拦我?”栾承业拔出腰间长剑,朝着慕容珩刺去。他的剑法虽不算顶尖,却也凌厉狠辣,带着一股鱼死网破的疯狂。
慕容珩从容应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折扇,扇骨坚硬,挡住了栾承业的攻击。两人缠斗在一起,一时间难分胜负。
另一边,顾景渊已带人包围了禁军统领府。张统领正准备调动禁军,却被顾景渊拿出的证据吓得面如死灰,当场认罪伏法,下令禁军不得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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