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夏的晚风带着几分燥热,卷过紫宸殿的雕花窗棂,却吹不散殿内浓重的墨香与几分隐忍的轻喘。
御案后,我握着朱笔的手顿了顿,目光越过摊开的奏折,落在软榻上蜷着的身影上。
顾景渊怀双胎已满五月,腹身比寻常单胎孕妇更显圆润,紧绷的素色寝衣被撑出流畅的弧度,像揣着两颗饱满的玉瓜。他侧躺着,上身微微蜷起,一手护着腹,另一手死死按着后腰,眉峰蹙成了川字,薄唇抿得发白,额角的冷汗濡湿了鬓发,黏在光洁的额头上。
“嘶……”一声极轻的抽气声逸出唇间,他怕扰了我批阅奏折,忙将唇咬得更紧,肩头却控制不住地轻轻发颤。
双胎日渐沉坠,压得他腰骨像是要断了一般,坐不得,站不得,连躺着都得寻个刁钻的角度,稍一挪动,便是钻心的疼。白日里有太医推拿尚能缓解,入夜后这痛感便愈发磨人,偏偏我这几日忙于江南盐税案,需得连夜批阅奏折。他不愿我分心,只说自己歇着便好,却不知那细微的声响,早已尽数落进我耳中。
我搁下笔,起身走过去时,正瞧见他试图撑着榻沿坐起来,想换个姿势。他的手臂微微发颤,撑了两次都没能起身,反倒因动作牵扯了腰,疼得倒抽一口凉气,眼底漫上一层湿意。
“别动。”我俯身,伸手揽住他的肩,指尖触到他汗湿的衣料,温热的湿意透过锦缎熨帖在掌心。
顾景渊闻声抬眸,瞧见是我,忙敛了眉眼间的痛色,勉强挤出一抹笑意:“陛下……臣没什么事,只是躺得久了,想活动活动。”
“还嘴硬。”我伸手替他拭去额角的汗,指尖划过他紧绷的眉峰,声音放得柔缓,“腰又疼了?”
他被我看穿心思,耳尖微微泛红,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带着几分委屈的沙哑:“这两个孩子……太沉了。”
我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的肩,让他缓缓靠在我怀里,又取过软垫垫在他后腰处。掌心贴着他的腰腹轻轻揉按,指尖能触到他腰侧紧绷的肌肉,硬得像块石头。他舒服得轻哼一声,下意识地往我怀里缩了缩,脑袋靠在我的颈窝,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肌肤。
“陛下,你还有奏折要批……”他蹭了蹭我的颈侧,声音软糯,带着几分困倦,“别管臣了,耽误了正事不好。”
“正事哪有你重要。”我低头,鼻尖蹭过他柔软的发顶,掌心依旧轻轻揉着他的腰,“奏折明日再批也无妨。”
说话间,腹间忽然传来一阵轻踢,力道不大,却清晰地透过衣料传了过来,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回应我的话。
顾景渊微微一怔,随即低低地笑了,眉眼间的痛色散去大半。他握着我的手,贴在他圆润的腹上,轻声道:“陛下你听,他们又闹了。”
我掌心贴着那片温热的柔软,感受着腹间轻轻的悸动,心头漫过一阵暖意。指尖轻轻摩挲着,腹间的小家伙似是嫌不够,又用力踢了一下,力道竟比先前重了些,惹得顾景渊低低“哎哟”一声,却笑得眉眼弯弯。
“这两个小淘气,定是随了你,这般顽劣。”我失笑,低头在他发顶印下一个吻。
顾景渊轻轻哼了一声,带着几分娇嗔隐隐带着些许宠溺:“明明是随陛下,霸道得很。”
殿内的烛火跳跃着,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御案上的奏折还摊着,朱笔搁在砚台边,墨汁微微泛着光。我抱着怀中人,一下一下揉着他的腰,听着他渐渐平稳的呼吸,感受着腹间偶尔传来的轻颤。
窗外的风渐渐凉了,卷着桂花香漫进来,与殿内的墨香、药香交织在一起,酿成了一坛温柔的夜。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人的呼吸愈发绵长,眉眼舒展着,已然睡熟。他的手还握着我的,掌心微微汗湿,后腰贴着软垫,睡得安稳。
我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平,替他掖好薄被,又俯身听了听腹间的动静,确认那两个小家伙也安静下来,才缓缓起身。
走到御案前,拿起朱笔,目光却又忍不住落回软榻上。
月光透过窗棂,落在顾景渊圆润的侧影上,镀了一层银辉。
我执笔的手顿了顿,终究还是放下了笔。
罢了,今夜,便守着他吧。
奏折,哪有枕边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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