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夜,带着几分槐花的清甜,凤栖宫的寝殿里,安神香燃得恰好,暖黄的烛火将窗棂的影子投在地上,晕出一片柔和的光晕。
顾景渊沐浴过后,正坐在镜前梳理长发。乌发如瀑,顺着指尖滑落,发梢还带着药浴残留的淡淡药香与水汽。他今日穿了件月白色的寝衣,领口绣着暗纹的云纹,衬得本就清隽的眉眼,更添了几分温润。
殿门轻启,明黄色的身影踏入,带着一身夜风的凉意,却瞬间驱散了寝殿的静谧。顾景渊闻声回头,连忙起身行礼,却被我伸手扶住:“夜深了,不必多礼。”
指尖触到他微凉的肩,能感觉到他身子几不可查的轻颤。我顺势坐在镜前的锦凳上,接过他手中的玉梳,替他梳理长发。梳子划过发丝,触感顺滑,发间的药香混着他身上独有的清雅气息,缠在鼻尖,竟比安神香更让人安心。
“今日太医来诊脉,说你身子调理得极好,正是合适的时候。”我声音放得极轻,怕惊扰了这夜的温柔,指尖不经意间擦过他的耳尖,见那片肌肤泛起薄红,心头便漾起几分笑意。
顾景渊垂着眼,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喉结动了动,才低低应了一声:“臣侍……遵陛下旨意。”
我停下梳发的动作,绕到他身前,俯身捏住他的下颌,让他抬头望我。烛光下,他的眼眸像浸了水的黑曜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羞涩,却又强撑着凤君的沉稳。“景渊哥哥,”我指尖摩挲着他的唇瓣,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又几分认真,“这不是旨意,是我的心意。”
话音落,我俯身吻住他的唇。唇瓣微凉,带着淡淡的蜜水甜意,他先是僵了一瞬,随即缓缓放松下来,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身前的衣摆,却也微微仰头,笨拙地回应着。
烛火摇曳,寝衣的系带被轻轻解开,月白的布料滑落,露出清瘦却匀称的肩背。我将他打横抱起,放在铺着厚厚锦垫的床榻上,动作极轻,怕惊扰了他调养许久的身子。他的耳尖红得彻底,眼尾也染上薄红,却依旧强撑着睁眼望我,目光里有羞赧,却更多的是全然的信任。
夜渐深,寝殿的烛火被调得更暗,只剩下帐幔内的温存。我俯身贴着他的耳畔,气息拂过他的颈侧,能感觉到他颈间的肌肤烫得惊人。“放松些,”我声音沙哑,指尖轻轻抚过他的脊背,顺着经络的走向,安抚着他紧绷的肌肉,“太医说你经络已通,莫要绷着,伤了身子。”
顾景渊闷哼一声,指尖攥紧了身下的锦被,指节泛白,却还是依言放松了些许。他本就性子内敛,便是承宠时,也带着几分自持,唯有极致的情动时,才会溢出几声压抑的低吟,落在夜色里,竟比窗外的虫鸣更勾人。
我知晓他素来顾及凤君威仪,不愿失了分寸,便放缓了动作,每一次亲近都带着足够的耐心。掌心贴着他的腰腹,能感觉到那里的肌肤温热而柔软,正是太医说的最易受孕的部位。我低头吻去他额角的薄汗,在他耳边低语,说着些只有二人能懂的话,看着他的眼眸从清明到迷离,从隐忍到沉溺。
不知过了多久,帐幔内的动静才渐渐平息。顾景渊瘫在床榻上,浑身都泛着薄红,连指尖都带着倦意的酸软,乌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喘息还带着几分不稳。我替他拢好寝衣,将他揽进怀里,指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像哄孩童般,等他气息渐稳。
他埋在我颈窝,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陛下……”
“我在。”我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鼻尖蹭着他发间的药香,心头一片柔软,“睡吧,明早让太医再来瞧瞧。”
他嗯了一声,手臂轻轻环住我的腰,很快便抵不住倦意,呼吸变得绵长。窗外的槐花被风吹落,落在窗台上,而寝殿内,唯有安稳的呼吸与心跳,织就了这夜的圆满。
次日晨起,晨光透过窗纱洒进寝殿,顾景渊是被窗外的鸟鸣吵醒的。他刚动了动,便觉浑身筋骨都透着酸软,腰腹间还带着些许异样的酸软疼痛,想起昨夜的温存,耳尖又忍不住泛红。
我已醒了许久,正靠在床头看奏疏,见他睁眼,便放下折子,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可还难受?”
“臣无碍。”他撑着坐起身,声音还有些沙哑,刚想下床,却被我按住,“太医说今日需静养,莫要乱动。”
说话间,内侍已端来温好的蜜水与早膳,皆是按着备孕的规制准备的。我亲自喂他喝了两口蜜水,见他气色尚可,才慢悠悠开口,提起了藏在心底的事:“景渊哥哥,我有件事,想与你商议。”
顾景渊抬眸望我,眸色清明:“陛下请讲。”
“你若真的有了身孕,”我指尖摩挲着杯盏的边缘,语气认真,“凤栖宫的庶务尚可交由暂时交给惊寒哥哥(陆贵君)和珩哥哥(月子中的慕容珩)一起掌管,可你身兼的丞相一职,总不能长久搁置。朝中百官,你觉得有谁能暂代你的职务,且是你我都信得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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