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创世……”白羽眼中闪过惊叹。
这是圣人的权能,但以力证道者演化世界,消耗的是自身圣力,而非借助天道。这意味着,只要圣力足够,他甚至可以在混沌中开辟出无数个这样的世界!
当然,这方世界还很脆弱,法则不全,无法诞生真正的生灵。但已足够惊人。
“等我彻底稳固境界,或许可以尝试开辟一方真正的‘大千世界’。”白羽心中有了打算,“以混沌镇道石为根基,以归墟创灭大道为法则,创造属于我自己的……归墟圣界。”
到那时,他便是真正的“一界之主”,不弱于洪荒天道圣人。
静室外,阿离也在全力参悟。
混沌镇道石悬浮在她面前,散发出柔和的道韵。她依照《九曜天狐秘典》的“源曜卷”法门,引导这股道韵淬炼血脉。
淡银色的光流渗入她的四肢百骸,融入九尾血脉深处。那些沉睡的、源自天狐之祖的古老血脉因子,开始被唤醒、激活。
阿离能感觉到,自己的血脉纯度在缓慢提升。九条狐尾虚影变得更加凝实,尾尖甚至开始泛起淡淡的金色——那是血脉返祖的征兆。
更让她惊喜的是,眉心星瞳也在进化。
原本的银白色瞳光中,开始浮现点点金芒。她能“看”到的东西更多了:不仅仅是短期的危险预兆,甚至能模糊窥见一些未来的“可能性碎片”,以及与自身相关的因果脉络。
“这就是……圣人之道的开端吗?”阿离心中明悟。
她虽未成圣,但作为圣人的道侣,又得混沌镇道石这等至宝辅助,修行速度将远超旁人。假以时日,冲击混元金仙,甚至窥视圣境,都有可能。
时间在虚空中无声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白羽忽然睁开眼,望向洪荒方向。
“有人来了。”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虚空深处,三道身影联袂而至。
为首者,赫然是云中子!
但此刻的云中子,面色凝重,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身后跟着两名道人,一人着赤袍,气息炽烈如火;一人着黑袍,气息幽深如海。两人皆是玉清门人,修为也都是大罗金仙巅峰。
“你……你真的证道了?”云中子死死盯着白羽,声音干涩。
白羽淡淡点头:“侥幸。”
云中子身后,赤袍道人——赤精子厉声道:“以力证道,悖逆天道!此乃取死之道!白羽,速速随我等回玉虚宫,向师尊请罪,或可留你一线生机!”
黑袍道人——黄龙真人也沉声道:“白羽道友,以力证道虽强,但天道不可违。你若执迷不悟,恐招来天谴。”
白羽笑了。
“天道?”他缓缓起身,一步踏出洞府,来到虚空之中。
随着这一步,圣人之威,毫无保留地释放!
“轰——”
整个虚空孤岛剧烈震动!混沌气流倒卷,空间法则臣服!云中子三人脸色大变,只觉得一股无可抗拒的伟力压在身上,让他们险些跪伏下去!
这是生命层次上的绝对碾压!
哪怕云中子已是半步混元,距离圣人只差一线,但这一线,便是天渊之别!
“我之道,不尊天,不敬地,只信己身。”白羽声音平静,却如天宪般响彻虚空,“玉清若想拿我,让元始亲自来。”
“至于你们……”
他看了云中子三人一眼。
“今日我不杀你们,回去告诉元始——”
“我白羽,于虚空中以力证道,自号‘归墟圣人’。”
“洪荒之事,我不插手。但若有人敢动我道侣,伤我亲友……”
白羽眼中灰金色道韵流转,抬手一指。
万里之外,一颗残破的星辰无声湮灭,化作最基础的混沌元气。
“……犹如此星。”
云中子三人浑身冰凉,冷汗湿透道袍。
他们毫不怀疑,白羽真有实力杀了他们——甚至不需要动手,一个念头就够了。
“……谨遵圣人法旨。”云中子躬身行礼,声音苦涩。
赤精子与黄龙真人也连忙躬身,不敢有丝毫不敬。
“去吧。”白羽挥袖。
三人如蒙大赦,转身撕裂虚空,仓皇遁回洪荒。
待他们走后,阿离走出洞府,来到白羽身边。
“这样……会不会太得罪玉清了?”她有些担忧。
白羽摇头:“圣人之间,面皮重要,但更重利益。我展现实力,便是告诉元始,动我要付出代价。只要代价够大,他便会权衡。”
“那接下来我们……”
“回洪荒。”白羽望向那层无形的世界胎膜,眼中闪过深邃的光芒,“以力证道已成,有些账,该算一算了。”
“比如——准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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