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胡玉书懵了。
“我知道大头在哪了!”袁老头扔下这么一句话,拔腿就往外面跑。
胡玉书愣了半秒,随即反应过来,撸了撸袖子就追,一边跑一边咋呼:“我去,你跑慢点等等我啊,我也要看热闹!”
……
院子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全是茫然。
还是张婶率先回过神,眉头一皱:“我有点不放心他们,我得跟过去瞧瞧。”
王大叔立刻附和:“对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也去!万一有个什么事,我力气大,还能搭把手!”
一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顾不上刷牙洗脸吃饭了,呼啦啦一群人轰轰烈烈地追上去。
很快就到了付主任家,袁老头连素质都没有,更不要说会顾忌什么做客礼仪了,也不敲门,直接一把推开门就冲了进去 扯着嗓子嚷嚷:“大头!大头!你在哪儿?”
胡玉书跟在后头,跑得气喘吁吁,手撑着膝盖直喘气,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含糊地问:“这,这哪儿啊?你咋这么笃定……你儿子在这儿?”
袁老头没搭理他,脚步匆匆地往里闯,被地上的门槛绊了个踉跄险些摔倒,也没放慢速度,一间屋子一间屋子找。
客厅里没人,卧室的门虚掩着的,袁老头又朝着卧室冲了过去,一把推开了卧室门。
“啊!”
一声凄厉震怒的尖叫从袁老头喉咙里炸出来。
跟到门口的姜念鱼等人也听见了,顾不得面面相觑猜来猜去,大家一窝蜂地往前冲。
王大叔跑的最快,率先冲进屋子,然后整个人雕像一样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神呆滞的看着眼前情景,脑子里只有这四个字。
“卧槽,牛逼!”
“咋啦咋啦?”后面的人被他这模样勾得更急了,伸长了脖子往前挤。
平常那些腿脚不便、走路都得拄拐的老头老太,此刻也像是忘了身上的毛病,一个个健步如飞地往前凑,脸上满是好奇。
等看清床上的情景,所有人都像被抽走了魂魄,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一个鸡蛋,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我嘞个乖乖!活这么大,头一回见两个大老爷们缠在一块亲!”
“别说是你了,我都六十了,也没见过这阵仗啊!”
付主任像只八爪鱼似的,死死缠压在袁大头身上,浑身光溜溜的,那床薄被子早就被踢到了地上,皱成一团。
两人圆滚滚的身子叠在一起,白花花的肉挤着肉,一时竟分不出谁是谁的。
这还不算完!
最前头的袁老头看得清清楚楚,付主任正撅着嘴,往袁大头脸上、脖子上胡乱舔,眼睛闭得死死的,嘴里还含混不清地说着梦话,语气油腻又猥琐:“来,小乖乖,么一个……听叔叔的话,叔叔就给你安排工作……”
“呕!”
这现场版活春宫看的袁老头再也忍不住,胃里翻江倒海,直了一辈子的老腰这会儿终于弯下来,捂着肚子吐个不停。
恶心恶心恶心!
胡玉书也暂时把那些仇怨抛到脑后。
袁大头这确实是挺惨的,他再想折磨他也不会想出这种招数,搞得他现在都有些怜爱释然了。
他同情地拍了拍袁老头的背,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压低声音好奇地问:“你肯定知道他是谁,跟我说说呗!我真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人,居然缠着大老爷们亲!”
胡玉书不认识革委会主任,那样的大人物,他平日里连见都见不到。
袁老头脸黑得像锅底,腮帮子咬得咯咯响,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我不认识!”
胡玉书撇撇嘴,不信,:“你第一时间就这么笃定地往这跑,肯定知道内情!别遮遮掩掩的,快告诉我!”
他拽了拽袁老头的袖子,又哄又劝:“说说呗,你放心我绝对不告诉别人你儿子跟男人睡了,你儿子是兔爷,你儿子断子绝孙,你对不起列祖列宗!”
“啊啊啊啊!”
袁老头被他那些话扎的心窝子疼,抬起头瞪着一双满是红血丝的眼睛,怒吼:“你不就是想知道他是谁吗?我告诉你!他是革委会主任付大海!你现在满意了吗!”
胡玉书挠了挠头,一脸不解地眨眨眼:“那你急啥啊?这不是好事儿吗?人可是革委会主任,多风光!袁大头能攀上去,以后可就是享福的命了,你有啥不高兴的?”
“啊啊啊啊啊!”袁老头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胡玉书,声音都变调了:“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绝对的!他绝对就是在故意气自己,想把自己逼疯!
袁老头不停的尖叫声,怒吼声,终于把袁大头给吵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眼睛都没睁开,潜意识里还以为是平常父亲叫他起床,含混地嘟囔着:“爸,你别吵了……我再睡会儿……”
“睡睡睡,你睡什么睡!”袁老头肺都要气炸了,爬上炕粗鲁地伸手把两人扒拉开,又狠狠一推睡得死沉的付主任。
照着儿子的脸就是几巴掌,一边打一边吼:“醒不醒?醒不醒!我让你傻乎乎地跟人跑!我让你睡!还不赶紧看一眼,看看你旁边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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