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鱼像是早有预料,身子往旁边一躲,手里的剪刀“不小心”往前一送。只听“噗嗤”一声,刀尖儿没入了姜建国的大腿,虽然没扎太深,却也瞬间见了红。
“哎呀,爹,您咋突然扑过来了?吓得我连刀都拿不稳了!”
姜念鱼一脸无辜,慢悠悠把刀拔出来,血珠顺着刀刃往下滴,她甚至还假模假样地甩了甩。
“您看这多危险,幸好我反应快,就扎了个小口子。要是我慢一步,这剪刀指不定就扎到您那‘传宗接代’的宝贝上了。”
“那可就好玩了,我娘下半辈子的幸福可咋办?她会不会出去给你找顶免费的绿帽子带带?哎呦,白捡一顶绿帽子,那不是赚翻了吗?”
姜念鱼笑眯眯地竖起大拇指:“您呀,可真有福气哦!”
断子绝孙戴绿帽的福气?我呸!
姜建国疼得冷汗直流,捂着流血的大腿躺在地上,脸白得像纸,哪里还敢再抢刀?
三丫是真疯了!
他连骂都不敢骂,只能咬着牙哼哼。姜大宝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眼睛睁开一条缝又赶紧闭上,生怕那刀下一个又扎到自己身上。
刘翠花见状,彻底不敢耍心眼了。她老老实实地把腊肉切成片,摸出一把蔫了的蒜苔,炒了盘蒜苔炒腊肉,还炒了盘醋溜白菜,白米饭蒸得香喷喷的,盛了满满一大碗,端到姜念鱼面前。
她一边端饭一边哭,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三丫啊,你咋就变得这么狠心……这腊肉是你哥的命根子,这白米是家里最后的存粮……”
“哭什么哭?”
姜念鱼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腊肉塞进嘴里,香得眯了眯眼:“要哭的话滚远点哭,眼泪别掉进我碗里,脏。”
她可不想吃别人的眼泪!
刘翠花被怼得一噎,眼泪憋了回去,只能蹲在灶台边,恶毒怨恨地看着姜念鱼一口大肉一口饭,心疼得直抽抽。
她的腊肉她的米!贱丫头片子真是反了天了不知四六,也不想想这东西她配吃吗?好东西只有男人才可以吃!她底下有那二两肉吗就吃个不停,咋吃不死她呢!
姜念鱼才不管其他人的视线,爱看就看,反正她吃得饱饱的,把碗一推,擦了擦嘴,拿起剪刀揣进怀里,转身就往厨房角落的小床走去。
那是原主的“房间”,就一张破木板床,铺着一层薄薄的稻草,连个像样的被子都没有。
这个家里只有姜大宝和姜建国的被子是用新棉花做的,又暖和又舒服,要不要抢过来呢?
姜念鱼思索着,转念想到他俩床上的脏污摇摇头,算了,还是先这么凑合一宿,明天再抢了他们的钱票,找人重新做一床被褥吧。
反正家里的钱票有一大半都是原主辛辛苦苦累死累活赚的,那父子两个跟大爷似的啥也不干,她不花就是那对父子花,那还不如她花掉呢。
她倒头就睡,根本不管身后姜家三口的脸色。
等姜念鱼的呼吸变得平稳,刘翠花赶紧一手掺一个,扶着姜建国父子俩回了房间。
“当家的,你说现在可咋整?这贱丫头是要拆家啊!”
姜建国捂着受伤的腿,疼得脸色狰狞压低声音说道:“这死丫头现在跟疯了似的,咱们硬来肯定不行。”
刘翠花还在心疼腊肉,抹着眼泪附和:“就是!咱们这些好人哪里斗得过疯子?”
姜大宝缩在一旁:“爹,咱们家你最聪明了,你快想想办法呀!总不能真让她无法无天,继续嚣张下去!”
这谁受得了,又是动刀子捅人,又是威胁他们要肉要白米饭吃!
姜建国眼神阴了阴,凑近俩人,声音压得更低:“明天二丫回门,她男人不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蛮横吗?到时候让二丫男人出面,收拾这死丫头!一个丫头片子,还能真翻了天?”
姜大宝眼神怀疑:“爹,这真的能行吗?”
真不怪他质疑,正所谓硬的怕横的,横的怕疯的,疯的怕不要命的,这再蛮横的人,遇上姜念鱼这种不要命,随时随地发疯的,也治不住吧?
姜建国:“那就嫁人!随便找一个把她嫁出去!哪有女儿死活呆在家里的?把她嫁出去让她男人发愁去!”
“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刘翠花眼睛一亮:“当家的你可真聪明,要是二丫男人治不住她,咱们就找个厉害的把她卖了!双拳难敌四手,只要人多,她再能打有屁用!”
姜大宝也松了口气,连连点头:“还是爹想得周到!”
三人凑在一起,小声嘀咕着明天的计划,丝毫没注意到门外还有人,姜念鱼靠墙正听着他们讨论,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想算计她?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第二天天还没亮,厨房就传来噼里啪啦的摔打声,还有刘翠花故意拔高的咒骂声,吵得姜念鱼根本睡不着。
她猛地睁开眼,眼神里满是戾气。
妈的,老不死的不让她好过是吧,那大家一起玩完!
刘翠花见姜念鱼被自己吵醒了,摔打得更欢更得意了,还故意大声念叨:“有些人就是命好,能睡懒觉,不像我,天不亮就得起来干活,伺候完老的伺候小的,还要受气,哎呀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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