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结束了。
无论如何,冬木市的圣杯战争都将在今夜画上句点。但对吴建豪而言,真正的鏖战才刚刚拉开序幕——那并非眼前与Saber一众英灵的对决,而是即将直面的、足以颠覆认知的险恶战局。那敌人或许不是他迄今遭遇过的最强者,却藏着最致命的獠牙,像蛰伏在阴影里的毒刺,随时可能刺穿一切。
吴建豪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全身血液如奔腾的岩浆般翻涌,指尖甚至因极致的兴奋而微微发麻。心跳如战鼓擂动,撞得胸腔嗡嗡作响,他能清晰感受到体内魔力如潮汐般起落,等待着一场彻底的宣泄。
“!……来了。”
敏锐的感知捕捉到熟悉的魔力波动,吴建豪倏然转身。月光下,Rider的鎏金铠甲泛着冷光,Lancer的长枪斜指地面,Archer(吉尔伽美什)双手抱胸站在阴影里,Saber则笔直地立在前方——而她身侧,爱丽丝菲尔的白色礼裙在夜风中轻扬,显得格外突兀。
“我说……爱丽丝菲尔太太,这种生死相搏的场面,你怎么也跟来了?”吴建豪的目光落在爱丽微颤的指尖上,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我是Saber的搭档,她的战场,自然也是我的战场。”爱丽挺直脊背,声音说得凛然,可攥紧丝质手套的手指却暴露了她的紧张,耳尖悄悄泛起红晕。
“真的只是因为这个?”吴建豪向前半步,目光如炬,直直穿透她刻意维持的镇定。爱丽被这眼神看得心慌,下意识往Saber身后缩了缩。
“没、没错!就是这样!”
她的话音刚落,一道豪迈的笑声便打断了这微妙的对峙。Rider大步上前,将宽厚的手掌按在吴建豪肩头,力道大得让地面都震了震:“吴建豪,面对我们四个顶尖英灵,你还有闲心关心旁人?这可太伤本王的自尊心了。”
“抱歉抱歉。”吴建豪侧身避开他的手掌,视线扫过Rider身后空无一人的街道,“不过我倒是好奇,你的小Master呢?韦伯可不像会错过这种场面的人。”
“哈哈!”Rider挠着后脑勺,爽朗的笑声里透着几分尴尬,“四个打一个本就不光彩,我可不想让那小子看见我这副以多欺少的模样——征服者的荣光,可不能折在这点上。”
“哼,虚伪的矜持。”
吉尔伽美什的冷哼从阴影中传来,黄金瞳里满是鄙夷,他斜睨着Rider,红宝石耳坠随动作轻晃,“不过是群不敢单独应战的懦夫,还扯什么荣光。”
“废话少说,动手吧!”Lancer显然没耐心周旋,他猛地旋动长枪,枪尖划破空气发出锐响,猩红的魔纹在枪身流转,摆出了标准的战斗姿态。
Saber也不再沉默,她上前与Lancer并肩而立,左手握剑轻击右手手背,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敲定了决战的开端。双手握稳Excalibur的剑柄,银蓝色眼眸如寒星般锁定吴建豪,周身散发出不容侵犯的骑士气场。
“竟敢对本王发号施令?”吉尔伽美什的语气里满是不悦,可话音未落,数道金色涟漪已在他身侧展开。伴随着齿轮转动的轻响,一柄造型古朴的长剑缓缓浮现——剑身在月光下流转着混沌的色泽,正是他的对界宝具“乖离剑·EA”。
就在众人以为战斗即将打响时,Rider突然高举佩剑,披风在夜风中如战旗般展开。他没有召唤神威车轮,而是用震彻夜空的怒吼唤醒了最恐怖的力量:“王之军势!!!”
“!”
吴建豪瞳孔微缩,他竟没料到Rider会一开场就动用这张底牌。转瞬之间,干燥的热风裹挟着黄沙扑面而来,脚下的水泥地瞬间化作无垠的荒漠,远处的地平线被夕阳染成血红色——这里是属于征服王的固有结界,是他生前纵横驰骋的战场。
Saber与Lancer也被卷入结界之中,两人惊得后退半步。放眼望去,数万名身着马其顿铠甲的士兵组成密集的军阵,长枪如林,盾牌如墙,骑兵队的战马喷着白气,铁蹄踏在沙地上发出沉闷的轰鸣。一面绣着狮子纹章的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Rider就站在军阵最前方,鎏金铠甲在残阳下熠熠生辉。
“这、这就是征服王的全力吗……”Lancer握紧长枪的手微微颤抖,他终于明白,若自己与Rider为敌,绝无胜算。
Saber的反应则截然不同,她先是松了口气——幸好此刻与Rider站在同一阵线,随即又握紧了Excalibur的剑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她看向Rider的目光里带着敬佩,却也藏着一丝坚定:若此战之后不得不与这位王者对决,她也绝不会退缩。
“一群没见过世面的杂修。”吉尔伽美什嗤笑一声,黄金瞳扫过惊叹的Saber与Lancer,最终死死锁定吴建豪,连眼角余光都不愿分给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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