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建豪裹挟着金色光晕的身影刚在港口现身,便如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各方御主的感知网中激起惊涛骇浪。但论及反应之剧烈,无人能及藏匿在集装箱阴影中的间桐雁夜,以及远坂邸书房内的远坂时臣。
“小樱——!”间桐雁夜的嘶吼几乎撕裂喉管,布满刻印虫的脸颊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形,颈侧青筋暴起如蚯蚓般蠕动。他死死攥着锈蚀的铁栏杆,指节被磨得渗出血迹,视线却黏在吴建豪怀中那抹瘦小的身影上,“间桐脏砚!你这个老怪物——!”
狂怒如岩浆般灼烧着他的理智,让他几乎要催动体内尚未驯服的Berserker魔力冲出去。可腹部突然传来的钻心剧痛,以及脑海中“小樱还在对方手里”的认知,又将他死死钉在原地。他只能弓着背剧烈喘息,任由虫群啃噬内脏的痛苦与保护小樱的执念在体内反复撕扯,浑浊的眼中滚落混合着血污的泪水。
远坂邸的书房内,价值连城的波斯地毯上,精致的银质茶具被震得轻响。远坂时臣猛地从丝绒座椅上站起,宝石魔术凝聚的光晕在指尖一闪而逝——他引以为傲的优雅仪态,在看到女儿身影的瞬间彻底崩塌。
“间桐家疯了吗?”他的声音因紧绷而发颤,昂贵的丝绸袖口下,双手已攥成铁拳,指节泛白如玉石,“让刚过继的孩子踏入圣杯战场,他们的魔术传承已经腐朽到这种地步?”
“老师。”言峰绮礼平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目光落在时臣颤抖的肩颈处——这位始终以“魔术师贵族”自居的导师,连耳尖都染上了失态的绯红。
时臣猛地回神,深吸一口气拂过衣襟的褶皱,缓缓落座时已重新戴上优雅的面具:“失态了。不过是间桐家的事,我们静观其变即可。”
可他放在膝头的拳头始终没有松开,甚至在绮礼转身的瞬间,无意识地用指节锤了锤大腿。那藏在华服下的焦虑,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即便过继给间桐家,小樱身上终究流着远坂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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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的对峙现场,Saber与Lancer的魔力已攀升至顶点。Excalibur的金光在风王结界下隐隐流转,而Lancer的双枪则泛着红蓝双色光晕,将沙粒都染上不祥的色泽。
“吴建豪!”Saber踏前一步,圣剑的无形刃风掀起地面的碎石,“你故意泄露彼此的武器秘辛,挑起我们死斗,现在又现身是什么目的?”
“没什么目的。”吴建豪抱着樱往后退了半步,避开飞溅的沙砾,语气轻佻得像在评论街边的杂耍,“就是看你们打了半个钟头,连对方的破绽都没摸到,实在无聊。”
“无聊?”Saber的声音骤然变冷,银白铠甲因愤怒而发出细碎的震颤,“骑士的决斗岂容你如此亵渎?这种侮辱,我绝不原谅!”
Lancer也将双枪交叉于胸前,蓝发下的脸庞满是凛然:“Saber,我们的胜负暂且搁置。今早我与他未分高下,这份账该先清算。”
“恕我拒绝。”Saber的圣剑微微倾斜,直指吴建豪,“如此狂徒,我必须亲手击溃。”
两人剑拔弩张,吴建豪却靠在集装箱上悠哉看戏,樱则好奇地扒着他的肩膀,打量着Saber铠甲上的纹路。僵持的气氛突然被一道傲慢的声音打破,魔术扩音让每个字都带着金属般的质感。
“Saber的Master,立刻与我结盟!先联手铲除这个异类Servant!”
爱丽丝菲尔茫然地东张西望——肯尼斯的魔术隐匿做得极好,她只能听见声音却找不到源头,只能求助地看向Saber。
“结盟?”Saber的冷笑里满是骑士的不屑,根本没去寻找声音的来源,“让两位骑士联手围攻一人,还要牵连无辜的孩子,你的荣誉都被魔术吞噬了吗?”
“哈?”肯尼斯的怒喝几乎要震破空气,“Servant竟敢教训Master?若不是你早上被他戏耍,现在何需如此被动!”
“Master!”Lancer猛地抬头,声音带着骑士的尊严,“请允许我单独挑战!以迪卢木多的名义,我会用这双枪证明自己!”
“闭嘴!无能的废物!”肯尼斯的怒斥如鞭子般抽来,“连个身份不明的英灵都解决不了,你有什么资格谈骑士的名义!”
“住口!”Saber突然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圣剑的金光刺破暮色,“Lancer是值得尊敬的对手,你不配这样侮辱他!”
“好了好了,吵死了。”吴建豪终于不耐烦地拍手,金色的小宇宙在掌心凝成光球,“你们要是觉得一对一不过瘾,一起上也没关系。反正结果都一样——你们赢不了。”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两位骑士的怒火。就在Saber准备解放风王结界,Lancer踏地蓄力的瞬间,吴建豪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
“不好!”Saber的“心眼”瞬间发动,余光瞥见爱丽身边的空间扭曲,当即怒吼,“吴建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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