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与爱丽丝菲尔抵达废弃港口时,暮色正将集装箱染成深灰。场中唯一的身影身着标志性蓝色紧身甲,双枪斜指地面,枪尖凝着未散的魔力——正是Servant·Lancer。可两人将精神力铺展开,搜遍周遭集装箱的阴影与管道缝隙,却始终捕捉不到御主的气息。
(是用魔术隐匿了,还是根本不在附近?)Saber握剑的手微微收紧,侧身将爱丽护在身后,银白身影踏着沉稳的步伐独自上前。海风掀起她的发梢,无形的圣剑已在掌心蓄势,风王结界扭曲的气流让地面沙粒轻轻跳动。
“啊咧啊咧,守了整整一天,除了清晨那个挑衅的混小子,就只等来你啊。”Lancer终于抬眼,蓝发下的脸庞带着几分不耐,右眼下的泪痣在暮色中若隐若现,“总算没白费功夫。”
“骑士从不畏惧任何挑战。”Saber旋身挥动圣剑,无形剑刃划破空气发出轻鸣,双手握柄的姿态如磐石般坚定,“亮出你的全力吧。”
“哈!这才配当我的对手!”Lancer眼中瞬间燃起战意,破魔的红蔷薇与必灭的黄蔷薇交叉于胸前,枪身嗡鸣着泛起红蓝双色光晕。可他并未立刻冲锋,目光却掠过Saber,落在她身后的爱丽丝菲尔身上,眉头微蹙。
爱丽只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袭来,让她下意识想要靠近,随即被Saber的声音拉回神思:“是魅惑魔术?”她皱起眉,却毫不在意——爱因兹贝伦人造人的精神构造,本就对这类情感干涉魔术免疫。
“抱歉,这是与生俱来的能力,我无法完全控制。”Lancer坦然颔首,指尖抚过泪痣,语气带着对骑士道的恪守,“爱神赐予的‘爱之泪痣’,总会给无关者添麻烦。”
“那颗泪痣......”Saber的目光在双枪与泪痣间流转,脑海中闪过凯尔特神话的碎片,随即收敛起思绪,正色发问,“你是职阶Lancer?”
“没错。”Lancer的视线紧锁Saber的双手,即便看不到剑体,那挥剑时的气流轨迹与骑士本能,都在诉说武器的形态,“而你,定然是Saber吧。”
“既已明晰身份,便无需多言!”
“求之不得!”
话音未落,两道身影已如离弦之箭交错。红蔷薇刺向Saber咽喉的瞬间,无形圣剑精准格挡,金铁交鸣的巨响震得集装箱嗡嗡作响。红蓝枪影与透明剑痕在空气中编织成网,碰撞产生的魔力冲击波卷起漫天沙尘,连远处的爱丽都需撑起简易魔术屏障抵御。
“这才是真正的圣杯战争......”爱丽喃喃自语。先前吴建豪与Saber的交手,一方带着戏耍之心,一方心存疑虑,远不及此刻这般棋逢对手的震撼——每一次交锋都拼尽全力,却又在招式间透着骑士的惺惺相惜。
可这份酣战中,始终笼罩着一层无形的阴影。当Lancer的红蔷薇即将擦过圣剑时,Saber突然抽身疾退,明明能借势发动防守反击,却选择了最保守的规避。这已是第三次了,仿佛她早已洞悉红蔷薇“破魔”的特性,刻意避开武器接触。
Lancer的动作顿了半拍。就在这刹那的愣神间,Saber的剑风已劈至面门。他下意识横枪格挡,黄蔷薇精准架住无形剑刃——若是寻常对手,此刻早已被打个措手不及,可他却稳稳接下,动作流畅得仿佛早已预判了攻击轨迹。
又是一次猛烈交锋后,两人默契地同时后跃,相距十米对峙。海风卷着沙尘掠过,Lancer先开了口,语气带着几分复杂:“Saber,你的剑长约九十厘米,宽十二厘米,没错吧?”
“仅凭短暂交手便看破武器形态,你的眼力值得敬佩。”Saber的语气异常平淡,没有丝毫被看穿的惊讶。
“别抬举我,这不是我看出来的。”Lancer苦笑着举起黄蔷薇,枪身泛起不祥的黄色光晕,“是有人提前‘告知’我的——就像你明知红蔷薇能破魔一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Saber追问,心底的猜测愈发清晰。
“我的枪,是破魔的红蔷薇与必灭的黄蔷薇。”Lancer话音刚落,Saber便沉声接话:“你是爱尔兰费奥纳骑士团首席,‘光辉之貌’迪卢木多·奥迪那。”
身份被一语道破,Lancer先是惊愣,随即放声大笑:“哈哈!看来我们都被那个金色混小子戏耍了!他既告诉你我的宝具秘密,又把你的剑刃数据透露给我,分明是想让我们两败俱伤!”
“无论他有何阴谋,我都会亲手击溃。”Saber猛地挥剑,无形剑刃在地面划出深深剑痕,“但在此之前,我必须先战胜你。”
“说得好!”Lancer重新摆好战斗姿态,双枪光芒更盛,“那就先分个胜负,再联手找他算账!”
Saber没有应答,而是将剑举至眼前。狂暴的魔力从她体内涌出,卷起漫天旋风——风王结界轰然解除,耀眼的金光刺破暮色,剑锷镶嵌的宝石与黄金剑身在夕阳下璀璨夺目,正是那柄承载着不列颠希望的圣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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