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满弦——放!”
拉米娜攥紧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吴建豪一行人就那样坦荡荡立在军阵前,像插在砧板上的标靶,可她眼底却翻涌着决绝的寒意,吼声震得亲兵的头盔都在发颤。
“疯了吗!陛下明令要活捉勇者!”额吉慌忙拽住她的披风,银甲碰撞发出急促的脆响,“这箭雨根本伤不到他,反而会激怒......”
“激怒总比等死好!”拉米娜猛地甩开他的手,目光死死钉在吴建豪身上,“他有瞬移术,有圣剑加持,难道要我们眼睁睁看着他走到陛下面前?”
话音未落,破空声已如怒潮般涌起。百万大军虽未全员引弓,可前排五千弓箭手齐射的箭雨,早已遮天蔽日地压向小坡。箭羽摩擦空气的尖啸里,吴建豪却只是抬了抬右手,掌心对着箭雨虚按——
“嗡——”
无形的屏障在他身前炸开微光,漫天箭雨竟如撞进琥珀的飞虫,齐刷刷悬停在半空。箭羽震颤的频率渐渐同步,尾羽扫过的气流形成细小的漩涡,阳光透过箭簇的间隙,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
“这、这是什么鬼术!”拉米娜的声音都在发颤,她亲眼看见最前排的箭尖离吴建豪的鼻尖不过三尺,却连半分都无法再进。
吴建豪手腕轻抖,悬停的箭雨突然调转方向,箭尖齐齐对准军阵。拉米娜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嘶吼:“举盾!结防御阵!”
可她的命令刚出口,箭雨已如归巢的蜂群般俯冲而下。就在银盾组成的防线即将碰撞的瞬间,所有箭矢却骤然下坠,“噗噗”声连成一片,尽数钉在距军阵五步的泥土里,箭尾还在嗡嗡震颤。离拉米娜最近的一支箭,箭簇几乎擦着她的靴尖扎入地面,泥土溅得她满脸都是。
“怎么?就这点本事?”吴建豪拍了拍手上的不存在的灰尘,单枪匹马地朝着百万军阵走去。他的脚步不快,却像踩在所有人的心跳上,每一步都让军阵的呼吸滞涩一分。
“可恶!他在戏耍我们!”拉米娜气得浑身发抖,可看着吴建豪越走越近的身影,却连拔刀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不能再等了!”额吉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一把抢过亲兵的令旗,“全军突击!用人海战术耗死他!我就不信他的魔力能撑到......”
“急什么?你们的秘密武器,还藏着掖着吗?”吴建豪突然驻足,周身的空气开始扭曲,淡蓝色的魔力纹路在他脚下蔓延开来。
“吴建豪!快停下!”紫的尖叫从坡上传来。她看着吴建豪周身凝聚的能量,只觉得头皮发麻——那股力量不是狂暴的爆发,而是如黑洞般的吞噬感,连她体内的魔力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双脚像灌了铅似的无法挪动。
这种窒息感在军阵中更甚。前排的士兵突然惨叫着摔倒在地,双手死死按住胸口,仿佛内脏被无形的手攥住;后排的骑兵战马人立而起,嘶鸣着挣断缰绳,整个军阵瞬间乱成一锅粥。即便有百夫长挥刀砍杀逃兵,混乱的浪潮还是像瘟疫般扩散开来。
“森罗万象。”
吴建豪的声音不大,却像惊雷般炸响在每个人耳边。淡蓝色的魔力纹路骤然升空,化作覆盖十里军阵的巨大光网,光网落下的瞬间,所有混乱的嘶吼都戛然而止。
紫猛地喘过气,抬头望去时,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原本如墨浪般的军阵,此刻竟无一人站立。百万士兵像被抽走骨头似的瘫在地上,双目圆睁却无法动弹,从高空俯瞰,倒在地上的人影以吴建豪为中心向外扩散,宛如一朵被巨手按塌的黑色蜂巢。
“呼......”吴建豪抹了把额角的薄汗,这招看似轻松,实则要同时禁锢百万人生理机能,比在圣斗士世界硬接一记银河星爆还要费力。他刚转身,脚踝就被人死死抱住。
“是你?”吴建豪低头,看着浑身脱力却眼神倔强的拉米娜,挑了挑眉。
“不、不可能......”黄连山追上来时,惊得连剑都掉了,“中了这招还能......”
“范围广了,单体威力自然弱。”吴建豪抬脚就要甩开拉米娜,却见燕妮蹲下身,指尖凝聚起治愈的白光。
“别费力气。”吴建豪抓住她的手腕,“这招封的是神经枢纽,不是外伤。”他看了眼被禁锢的拉米娜,语气淡漠,“想活命就老实待着。”
众人跟着吴建豪走向军阵中央的高台,那里笼罩着三层叠加的空间结界,隐约可见里面的亲卫还在持剑戒备。吴建豪抬手按在结界上,淡蓝色魔力涌入的瞬间,符文如玻璃般碎裂,亲卫们吓得连连后退,却死死守在高台阶梯前,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
“退下吧。”高台上的皇帝挥了挥手,声音里满是疲惫。他看着吴建豪一步步走近,龙袍下摆扫过台阶上的碎符,“你的力量,超出了朕的所有预想。”
吴建豪却没理他,目光径直锁定皇帝身边的宰相:“总算把你这只老狐狸堵着了。该夸你沉得住气,还是骂你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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