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运河一碗阳春面,暖透人间烟火长

离开绿泉绿洲时,买买提塞来的布袋子里装满了饱满的葡萄干,紫黑的、金黄的,颗颗裹着沙漠阳光的温度。刘安走在东行的路上,时不时抓几颗塞进嘴里,那股纯粹的甜润在舌尖化开,总能让他想起戈壁滩上那片绿洲的珍贵——黄沙漫卷中,一汪清水、几株绿树,便是旅人最奢侈的慰藉。

越野车在尘土中穿行数日,终于抵达运河码头。车轮碾过最后一段土路,取而代之的是青石板路的温润触感,戈壁的粗粝风沙被江南的水汽轻轻拂去。登上乌篷船时,船桨搅碎水面的波光,两岸的芦苇荡在风中摇曳,青绿色的苇叶沙沙作响,像是水乡姑娘低低的絮语。船行过半,码头方向飘来一缕若有若无的葱花香气,混着水汽的清润,勾得人腹中馋虫蠢动。当乌篷船稳稳靠岸,踩着被岁月磨得光滑的青石板踏上码头,刘安知道,他来到了江南运河边的“渡头”水乡。

【叮!系统任务触发】温润的提示音仿佛带着水汽,在耳畔响起:【在码头的老面摊,制作“阳春面”1350碗。要求:采用手擀银丝面,搭配猪油、葱花与吊足一夜的高汤,让南来北往的旅人尝到“落胃的暖”。任务奖励:积分4900点,解锁“奥灶面”制作技艺,“人情感知”终极技能激活(可从饮食偏好与进食姿态中,捕捉食客的心境与故事)。】

老面摊就支在百年石阶旁,青灰色的瓦棚下,竹制的面架上挂满了银丝般的面条,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像一串串凝固的月光。摊主是位姓苏的阿婆,头发梳得整齐,用一根素色发簪绾着,眼角的皱纹里都藏着水乡的温润。她正站在灶台前,往沸腾的汤锅里撒着葱花,动作娴熟而轻柔,声音也像运河的流水般舒缓:“后生仔,来学做阳春面呀?这面看着简单,讲究的是‘清、淡、鲜’三个字。”

她拿起一摞擀好的面皮,手指灵活地折叠、切丝,“面要擀得薄如蝉翼,切得细如发丝,煮出来才根根分明,咬着有筋道;汤就更要讲究了,鳝骨、鸡架、猪骨要冷水下锅,加姜片去腥,小火吊足一夜,直到汤清得像镜子,鲜味儿都锁在里头;最后舀一勺炼得雪白的猪油,撒把碧绿的葱花,不用复杂的调料,简单却最能暖心。”

刘安点头记下,学着苏阿婆的样子,在案板上揉面、擀皮、切丝。面团要揉到光滑有弹性,擀皮时力道要均匀,切出来的面条才粗细一致。待大铁锅里的水烧得翻滚,冒着细密的白汽,他抓一把银丝面扔进沸水,遵循着“三滚三撩”的古法——第一滚时下面,让面条在沸水中舒展;第二滚时用长筷撩起面条,快速过一遍凉水,激出过一遍凉水,激出筋道;第三滚时再将面条捞回锅中稍烫,随即捞起盛入粗瓷碗中。

接着,他舀起一勺清亮的高汤,汤汁澄澈,倒映着碗沿的青花,撒上少许细盐提味,摆上几叶烫得翠绿的青菜,最后用瓷勺挖一小块雪白的猪油,轻轻放在面条上。猪油在热汤里慢慢融化,化作一层薄薄的油花,裹挟着高汤的鲜与葱花的香,瞬间漫开,弥漫在整个面摊,引得排队的食客纷纷吸着鼻子。

第一碗面递给了刚下船的货郎,他穿着沾满尘土的短打,黝黑的脸上带着疲惫,放下沉甸甸的担子时,肩膀都轻轻晃了晃。接过粗瓷碗,他迫不及待地捧着碗呼呼喝了两口热汤,眼眶微微泛红,又挑起一筷子面条塞进嘴里,含糊地说:“跑了三天水路,风里来雨里去,就等这口热汤面。阿婆的面,和我娘做的一个味,喝下去,浑身的乏都没了,心里也暖烘烘的。”

【叮!检测到食客强烈“落胃的暖”感知,“人情感知”终极技能激活!】

技能激活的瞬间,刘安只觉得脑海中仿佛多了一道无形的丝线,能轻易捕捉到食客眉宇间的情绪与吃面姿态里的故事。那狼吞虎咽、连汤都顾不上吹凉的,多是赶时间的旅人,行囊鼓鼓,眼神焦灼,急着奔赴下一个码头;那慢慢挑着面条、时不时抬头望向运河方向的,或许是在等迟到的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心里装着对远方人的牵挂;那特意要求加两勺辣酱的,大概率是北方来的客商,用**驱散水乡连日的湿寒,也慰藉着对家乡口味的思念。

面摊最靠边的竹凳上,总坐着一位穿长衫的先生,青灰色的长衫洗得有些发白,却依旧平整。他每天都准时来吃一碗阳春面,不疾不徐地挑着面条,目光却始终落在运河上来来往往的船只上,像是在寻找什么。苏阿婆一边擦着碗,一边悄悄告诉刘安:“这位先生啊,在等去远方求学的儿子,等了三年了。每年这个时候,他都来码头等,说儿子答应过,会坐船回来。”刘安留意到,先生每次都把面条吃得干干净净,最后会端起碗,将汤喝得一滴不剩,仿佛要把所有的思念都咽进肚子里,藏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

日子一天天过去,刘安渐渐摸透了阳春面的门道。他发现,这朴素的面条,咸淡竟要随天色调:阴雨天时,水乡湿气重,便多放半勺盐,提味暖身,驱散旅人身上的寒气;若是晴空万里,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便少放些盐,清淡的滋味配着明媚的阳光,更显爽口。苏阿婆看着他熟练地调整着咸淡,笑着擦着碗说:“码头的面,不是给富贵人摆阔气的,是给辛苦人填肚子、暖身子的。面要热,汤要烫,心要诚,才能让人记着这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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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美食系统的我在各处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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