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句？”琪亚娜装傻。

芽衣在她腰上轻轻掐了一下。

“嘶——认真，当然认真！”琪亚娜立刻坦白，

“我每天都在想……想和芽衣更亲密，想碰芽衣的这里，还有那里……”

她的手在被窝里不老实，被芽衣一把按住。

“但我也想好了。”琪亚娜的声音忽然变得很温柔，

“一定要等芽衣准备好。要在一个特别的日子，特别的地方，要有鲜花和烛光……虽然我可能还是会笨手笨脚。”

芽衣心头一软，转过身，在黑暗中抚摸她的脸。

“不用那么麻烦。”她轻声说，“只要是你就好。”

琪亚娜愣住。

“芽衣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芽衣凑近，在琪亚娜唇上轻轻一吻，“等你生日那天吧。作为……生日礼物。”

轰——

琪亚娜的大脑好像炸开了烟花。

“真、真的？！芽衣你答应了？！”

“嘘——小声点。”芽衣捂住她的嘴，自己也羞得不行，“不过……不准太粗鲁。要听我的。”

“听！肯定听！芽衣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琪亚娜兴奋得差点蹦起来，紧紧抱住芽衣，“那说好了！不许反悔！”

“不反悔。”

两人又在被窝里黏糊了好久，亲吻从轻柔到深入，直到芽衣轻轻推开琪亚娜。

“够了……明天还要训练。”

“本大小姐又不会累……”琪亚娜嘟囔，但还是乖乖停下，只是手还搂着芽衣的腰，“那……晚安吻？”

芽衣失笑，仰头在她下巴上亲了一下：“晚安。”

“不够~”

“别得寸进尺。”

“就一下嘛……”

最终，芽衣还是妥协了，给了她一个绵长的晚安吻。

两人相拥而眠。

而此刻，更衣室的储物柜里——

“她们终于睡了！”小识压低声音，“憋死我了！”

妖精爱莉从柜子里爬出来，脸已经红成了番茄：“我、我们是不是看得太多了……”

“多什么多！这是为了收集恋爱数据！”小识义正辞严，但耳朵也有点红，

“不过琪亚娜那笨蛋居然还挺会的……啧，老古董要是知道她学生在梦里这么野，不知道什么表情。”

“要告诉符华大人吗？”

“告诉她干嘛？让她来欣赏活春宫？”小识翻了个白眼，

“走了走了，今晚的素材够我笑一个月了。”

而在卧室里，本该睡着的琪亚娜突然睁开眼，对着空气小声说：

“喂，看够了吧？下次再偷看，我可要收门票钱了。”

说完，她满足地搂紧怀里的芽衣，真正沉入梦乡。

……

符华已经很久没有再梦见那片血与火终织的战场了。

取而代之的，是圣芙蕾雅学园午后的阳光，透过训练场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暖金色的格子。

梦里总有声音——琪亚娜大呼小叫地和芽衣比试，结果被反手按在垫子上；

布洛妮娅平静地分析着战斗数据，希儿在一旁小声补充；

姬子老师笑着举起酒杯，德丽莎跳着脚去抢。

每个梦醒来，嘴角都带着不自觉的笑意。

起初她没在意，直到前天晚上的梦开始变得……不太一样。

梦里，她走在圣芙蕾雅的走廊上，经过琪亚娜和芽衣的房间时，门虚掩着。

她无意间瞥见——琪亚娜将芽衣轻轻按在墙上亲吻，两人的呼吸交错，芽衣的手环住琪亚娜的脖颈，指尖陷入银白的发丝。

符华立刻移开视线，快步离开。但梦里的画面异常清晰，甚至能看见琪亚娜松开芽衣时，两人唇间牵连的银丝，以及芽衣脸上那抹动人的红晕。

她惊醒，坐在床上愣了好久。

昨晚的梦更过分。

这次是在温泉——圣芙蕾雅那个温泉。雾气中，琪亚娜从背后抱着芽衣，手在水下不安分地游移。

芽衣半推半就，最终转过身主动吻了上去。水波荡漾，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

符华猛地睁眼，发现自己心跳加速，脸颊发烫。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不懂这些事。活了这么久，该知道的知识都知道。

但知道和亲身“旁观”是两回事，更何况是在梦里旁观学生的亲密场景。

更让她困惑的是——自己为什么会在意？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甚至……醒来后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迟迟不散。

休伯利安的舰长办公室。

符华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窗外星光璀璨，现在是星际标准时间早上八点，但舷窗外是人造夜幕——休伯利安正航行在某个星系的阴影带。

门滑开，爱莉端着托盘走进来，上面是热气腾腾的茶和精致的点心。

“舰长大人，休息时间到咯~”爱莉笑盈盈地放下托盘，很自然地站到符华身后，为她按摩肩膀，“黑眼圈有点重呢，昨晚没睡好？”

“不，睡得……很好。”符华顿了顿，“只是做了些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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