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阁的人都散去了,只留下了行刑的人,露种和云栽被五花大绑绑在木板上,即将要迎接她们的死亡。
按照程序,行刑之前得有人过来确认是不是本人,免得有人冒名顶替。
主君信任的支婆子出来上前看了一眼,冷冷道:“就是这两个,主君下令打死,下手干净利索点儿。”
说完又转身去照看墨兰了。
云栽愣愣地听着露种在旁边叫喊,心中厌烦无比,大骂道:“你个蠢货!早跟你说了姑娘是姑娘,咱们只是女使,你非要跟着作死,现在好了,什么也没得到,平白连累上了我!”
“跟你一起做事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活该你被姑娘那么打,还巴巴地往上凑,你真是贱得慌!”
露种现在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只喊着一句:“姑娘救我,我不想死啊,姑娘!”
云栽受了她的感染,眼泪也快掉下来了,那卫小娘明明说了要保自己一命,刚刚出去的时候却是连头也没回,跟没听见她在主君面前说一句好话。
这些主子啊!总是喜怒无常的,要是她用完自己又防止秘密泄露顺势而为让自己死了,那也没有任何办法,现在求谁也行不通了,主君因为姑娘偷情而处死她们,而现在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
大娘子因为这事儿早恨的牙根儿痒痒,姑娘一心求死她没撒成气,现在去求大娘子更是死路一条。
所有处刑前的准备都做好了,云栽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只祈求下辈子投个好胎,别再当下人了,若是当下人,就别再遇上这样的主子和伙伴了。
她刚闭上眼,突然感觉有人戳她的胳膊,云栽好奇地转过脑袋,见那人手里拿着大大的廷杖,威武地站着,眼睛并不看她。
云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刚要转回去,就听见那人用特别小,只有她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一会儿我打姑娘时尽量力气小一些,你就假装特别疼,等另一旁的那个没气了之后,你就装死,一会儿验尸的也是我,有人花钱保你,听见没,听见了你就咳嗽一声。”
那人只是嘴微微动,眼神儿仍炯炯有神地看向前方。
云栽一愣神,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接着不由自主地咳嗽了起来。
于是行刑正式开始……
曼娘一行人回了绮霞苑,曼娘直接瘫倒在床道:“这下能睡个好觉了,但是在这最后关头也不能掉以轻心,主君一日不处置墨兰,咱们就不能太放松。”
“对了,那云栽的事情安排好了没?”
金妈妈道:“已经安排好了,找的也是可信的人,奴婢还给她准备了些银子,等此事过去她拿着银子也能好好过段日子。”
曼娘打着哈欠点点头,“还是拿钱好办事儿。”
“行了,实在是太困了,大家也去歇歇吧,有事儿睡醒再说吧。”
大家忙碌了一天一夜,都快撑不住了,听闻此言也都各回各房休息去了,屋里只剩下曼娘和朱楼。
朱楼昨晚没跟着曼娘,倒是睡了几个时辰,这会儿就留了她伺候在侧,有事儿也好有个清醒的人在。
待曼娘睡熟后,朱楼就坐在桌边的凳子上拄着头看那香炉里升起的道道白烟,看了一会儿也有点儿困了,便又撑着脑袋打起了瞌睡。
明兰经祖母的提点,心里一直有个疑影儿,待午饭过后老太太休息了,她就独自一个人转悠悠来了绮霞苑。
绮霞苑内静悄悄的一片,明兰进来主屋发现朱楼在坐着打瞌睡,曼娘在床上安睡着,她蹑手蹑脚走过去戳了戳朱楼,朱楼睁开眼睛一见是明兰来了,立马要站起身问好,明兰竖起食指示意她噤声,接着就将她拉出去说话。
二人站在廊下,明兰看着朱楼问道:“小娘既然还在睡觉,那我问你也是一样的。我有一事不明,崔妈妈说四姐姐是悲伤过度,可是她只是被抓奸了而已,要说没有如愿嫁入伯爵府的话,那也不至于这个样子。”
“四姐姐这人向来高傲,现在像变了个人一样,连活着的心气儿都没了,当年林小娘死了她都没这样,更别说为了一个男人消沉至此,所以我心里好奇,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说是小娘亲自审的四姐姐,可若是四姐姐被抓回来就变成这样的话,那她怎么审的?”
明兰这一连串的问题蹦出来,问的朱楼一脸懵,只呆呆道:“奴婢不知道啊。”
明兰又缓缓道:“我知道小娘肯定跟你说了这次不让外人知道,但我也不是外人啊。更何况小娘做事一向大胆狠辣,我是怕她又冒冒失失不管不顾的闯出祸事,四姐姐毕竟是盛家的女儿,出了事儿对谁都没好处,你就跟我说了吧,不说我也是会问小娘的。”
朱楼满脸的为难:“真不是奴婢不告诉姑娘,实在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奴婢昨天送了对牌钥匙回来,在院里左等右等不见一个人,就去了林栖阁,到林栖阁琉璃姐姐就让我看着四姑娘,等我今早睡醒大娘子就来了,四姑娘也是一句话都没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