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张三志咬牙，在村尾挨着江景家，买了块宅基地。

刚入冬，地里活儿停了。

张三志想着，趁下雪前赶紧起两间屋子，好有个自己的窝。

村头程家小院里，程轻舟的动作更快。

他直接跟队里告了假，准备过冬柴火，顺便带媳妇儿进山采药补身子。

每天天不亮，程轻舟就牵着苏彤珊从后院溜了。

他砍柴专挑硬木，下套子手法老道；

苏彤珊跟在后面，背着小背篓寻草药。

这安排本来挺好，偏生有个讨人厌的插曲，张寡妇。

这女人不知中了什么邪，总能“偶遇”程轻舟。

今天挎个篮子说捡蘑菇，明天拎件衣服说去河边洗，看程轻舟的眼神黏糊得能拉丝。

程轻舟每次见到她，脸黑得能滴墨，拉着苏彤珊绕道走。

要是以前，他早一脚踹过去了。

可如今张寡妇肚子隆起，他再恼火也得忍着，总不能对孕妇动手。

程轻舟看着囤得差不多的柴火，想了想，干脆带媳妇儿往深山里躲几天！

跟程姨交代好照看孩子，程轻舟打包了干粮工具，牵着苏彤珊一头扎进深山老林。

这一去就是五天。

深山里树木遮天蔽日，脚下落叶厚得能埋人。

程轻舟时刻把苏彤珊护在身后。

五天内，他们翻了三座山，打了十头野猪，二十多只野鸡。

当然，大部分都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入空间了。

苏彤珊也没闲着，灵芝、人参、黄精采了个遍，遇到品相好的就连土移植进空间的院子里。

榛蘑、猴头菇、松子……空间堆了两大筐。

程轻舟时刻盯着媳妇儿。

她皱下眉，他就问“累了？”

她脚步慢点，他马上提议休息。

天知道这狠厉的男人，在苏彤珊面前患得患失成什么样。

他贪婪地享受着她的陪伴，夜里抱着她入睡时，手臂都不敢太用力，怕她疼，更怕她烦。

这五天，程轻舟过的幸福而担忧。

第一天进山时，他还算正常。

下套，打猎，动作干净利落，时不时回头确认苏彤珊的安全。

可到了第二天，情况就开始不对劲了。

苏彤珊大概是嫌麻烦，没往脸上抹暗沉的粉。

晨光透过林间薄雾，洒在她脸上。

程轻舟当时正蹲在溪边洗脸，一抬头，整个人都愣住了。

水珠从他额前碎发滴落，他看着苏彤珊。

眼前的女人，肌肤白皙，脸颊透着粉润。

长睫上还沾着晨露，杏眼清澈，像林间不染尘埃的妖精。

“轻舟哥哥？”苏彤珊被他火热的深谋，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东西？”

程轻舟喉结滚了滚，站起身，结果脚下一滑，“噗通！”

整个人栽进了溪里。

苏彤珊赶紧跑过去：“你没事吧？”

程轻舟从水里冒出头，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

他抹了把脸，看着苏彤珊，闷声道：“……没事。”

没事才怪。

从那天起，程猎户的工作效率直线下降。

打猎不积极了，跟苏彤珊一起挖草药。

苏彤珊都看出来了：“轻舟哥哥，你怎么了？”

程轻舟看着她采药时，专注的侧脸，低声道：“看你挖草药太辛苦，先跟你一起挖。”

白天也就罢了，晚上进了空间，程同志又不正常起来。

空间里永远恒温，表面维持着克制，规规矩矩烧水、做饭，催苏彤珊洗澡。

可等苏彤珊洗得香喷喷从浴室出来时，程轻舟的眼眸，瞬间深沉了。

“你……你也去洗吧。”苏彤珊被他看得耳根发烫。

程轻舟没说话，转身进了浴室。

洗得那叫一个快，苏彤珊怀疑他是不是只冲了冲水就出来了。

然后这一晚，空间的大床，承受了它这个材质不该承受的运动量。

第二天早上，苏彤珊揉着酸软的腰，看着精神抖擞、一大早就起来炖鸡汤的程轻舟，忍不住小声嘀咕：

“你这体力，别放在我身上，今天多打点猎。”

程轻舟舀汤的手顿了顿，回头看她，笑着说：“放心，打猎不会少。”

到了第三天、第四天，程轻舟彻底放开了。

白天在山上，他紧跟着苏彤珊。

她挖草药，他就在旁边打猎；

她脚下不小心，滑了一下，他闪电般冲过去，一把将人搂住，搂住了就不松手了。

“我没事……”苏彤珊小声说。

程轻舟“嗯”了声，手臂收得更紧，下巴抵在她发顶，深深吸了口气。

晚上更不用说。

程轻舟像是要把这五天，当成一辈子来过，每晚都折腾到后半夜。

动作倒是，极其温柔小心，时刻注意着她的身子。

第五天，

程轻舟看着空间里堆成小山的猎物和山货，终于叹了口气：“该回去了。”

苏彤珊正给移植的草药浇水，闻言道：“嗯。”

两人默默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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