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了然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哦——？”她拉长了声音，语气里的调侃几乎要溢出来，“搞了半天，原来我们伊森委员大晚上不睡觉，在这儿吹冷风等我，不是有什么风花雪月的事情要和我分享，而是来……虚心求教的？”

她歪着头笑容邪魅，像极了传说中引诱水手堕落的塞壬：“想学？”

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伊森那副紧张得肌肉紧绷、眼神乱飘却又强装镇定的模样，慢悠悠地、一字一句地抛出了条件：

“可以啊，小狼崽。”

“不过嘛……”她故意停顿片刻，看着他那瞬间亮起又充满警惕的眼神，红唇轻启，吐出了让伊森瞳孔地震的要求：

“叫声‘姐姐’来听听。叫得我高兴了，说不定心情一好，就教你了。”

伊森：“！！！”

额角的青筋猛地跳了几下——

就知道！就知道跟她根本没法正常交流！每次正经不过三句话，她总能找到各种方式让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无语地瞪着她，眼神里充满了羞恼，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紧攥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薄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内心进行着天人交战。

叫她姐姐？满足她那恶劣至极的趣味？简直……想都别想！

楚离也不催他，就那么好整以暇地、带着十足戏谑地看着他，一副“你不叫就别想学”吃定他的无赖模样。

月光如水，静静洒在两人身上，勾勒出他们贴近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又绷紧的气氛。

沉默了许久最终，伊森从牙缝里极其生硬地挤出了三个字： “你别想！”声音沙哑，带着倔强。

楚离无所谓地耸耸肩，语气轻飘飘的，带着明显的敷衍：

“哦。那算了。”

转身，作势欲走，声音顺着夜风懒洋洋地传来：“我最近也挺忙的，可没那么多闲工夫，教一个别扭又不可爱的小狼崽。”

看着她毫不留恋转身就走的背影，伊森只觉得胸口堵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憋闷、懊恼和强烈的失落，还有一种……害怕她真的就此不再理会他的慌乱。

好像……又把事情搞砸了。

明明是想来问清楚法术的事情，更想……确认她和银朔到底谈了些什么，为什么去了那么久，可话一到嘴边，就全变了味。

行动快过思考，在楚离即将迈出第三步的时候，伊森忽然伸出手，一把攥住了楚离纤细的手腕！

那力道不小，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却又在指尖触碰到她微凉滑腻皮肤的瞬间，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仿佛被那细腻的触感烫到。

楚离脚步顿住，挑眉回头看向他，月光下，能清晰地看到伊森紧紧抿着的唇，侧脸线条绷得死紧，如同大理石雕塑。

那双眼眸中闪烁着剧烈挣扎的光芒，仿佛正在进行一场无比艰难痛苦的内战。

视线相撞的瞬间猛地低下头，半晌，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勇气和力气，从喉咙深处极其快速、含糊不清地挤出了两个微弱到几乎被风吹散的音节：

“姐……姐姐……”

话音未落，就像是被这两个字彻底灼伤了舌尖一样别过头去，只留下一个彻底红透、仿佛能滴出血来的耳朵尖和紧绷到极致的下颌线对着楚离，整个人僵硬得如同石雕，仿佛多看她一秒钟都会羞愧得原地爆炸自燃。

楚离眸光瞬间变得幽深，非但没有挣脱他紧握的手腕，反而就着这个被他抓住的姿势，微微倾身向前，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这副羞愤欲绝、无地自容，却又强忍着不肯退缩的别扭模样。

“有意思……”她拖长了语调，声音里带着一种浓烈的愉悦，“小狼崽，你什么时候变得……嗯……这般‘听话’和‘能屈能伸’了？”

目光如同实质般在他滚烫的耳根和紧绷的侧脸上流转，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和戏谑：“为了学个法术，连这种要求都能答应？那……”

停顿片刻，感受到握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瞬间收得更紧，甚至带着一丝轻微的颤抖。

笑得越发像只狡猾的狐狸，红唇凑近他那只红得惊人的耳廓，吐息温热，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恶魔般的蛊惑味道：

“若是我现在再提点更过分的要求……你是不是……也能答应？”

闻言伊森身体猛地一僵，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向了头顶，攥着她手腕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但他自己显然毫无所觉。

楚离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反而笑得越发狡黠恶劣，继续用气音在他耳边低语，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比如……”满意地感受到手下传来的、如同绷到极致的弓弦般的紧张“……重温一下，那夜在旧教学楼阴影下，我们……未做完之事？”

“轰——！”

伊森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一股难以形容的热浪瞬间席卷全身！那晚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

她突然的逼近、两人之间呼吸可闻的距离、那几乎要触碰到的唇瓣、以及自己失控般狂跳的心……所有细节清晰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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