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大唐异世界
第五十三章 铁甲碾室韦，王师定北疆
松漠都督府的牌匾刚挂上三日，王朕已站在紫蒙川的高台上，望着东北方向的天际。那里是室韦部的地盘，自契丹溃败后，这个世代居住在大兴安岭西侧的部落便成了北疆最后的隐患。张俭送来的密报上用朱砂圈着一行字：“室韦八部结盟，屯兵于海拉尔河，似有异动。”
“东家，侦察连回报，室韦人在河谷两侧设了鹿砦，还挖了三道壕沟，看样子是想凭险固守。”王天捧着地图，手指划过标注着密林与河流的区域，“他们把老弱都迁进了深山，前线集结了差不多五万骑兵，领头的是大首领乞乞仲象。”
王朕接过望远镜，镜片里映出连绵的黑松林。海拉尔河像一条银色的带子，缠绕在山谷间，河谷两侧的坡地上隐约能看到攒动的人影。他放下望远镜，指节叩了叩高台的木栏：“传我命令，坦克团三个营沿河谷推进，先用炮火清除鹿砦，步兵营随后占领两侧高地。告诉张营长，不必惜弹，给我把那些木头架子炸成碎片。”
“是！”王天转身要走，又被王朕叫住。
“让后勤把空间里的压缩饼干分下去，告诉弟兄们，今日破了室韦大营，晚上炖羊肉。”王朕的声音带着笑意，却让周围的士兵都挺直了腰杆——谁都知道，东家说的“炖羊肉”，是用空间里那些加了调料的罐头做的，香得能让人把舌头吞下去。
半个时辰后，三十辆坦克轰鸣着驶进河谷。履带碾过结了薄冰的河滩，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炮管在阳光下闪着冷冽的光。室韦人在坡上看得真切，那些铁疙瘩比突厥王庭见过的还要狰狞，车身上的机枪口像野兽的獠牙，正一点点逼近他们的防线。
“那是什么东西？”一个年轻的室韦士兵握紧了手中的骨朵，声音发颤。他旁边的老兵啐了口唾沫，往手里吐了口唾沫搓了搓：“管他是什么！等靠近了，咱们就用长矛捅，用斧头劈！当年颉利的金狼军都冲不破咱们的鹿砦，还怕这些铁壳子？”
话音未落，最前面的坦克突然停了下来。炮口微微上扬，发出“哐当”一声闷响。老兵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道火光掠过河谷，带着尖锐的呼啸砸向第一道鹿砦。
“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燃烧的木头碎片像雨点般落下。原本坚固的鹿砦被炸出一个巨大的缺口，断木间还夹杂着断裂的长矛和扭曲的铁环。坡上的室韦人瞬间懵了，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武器，只觉得脚下的土地都在摇晃，耳朵里嗡嗡作响。
“开炮！开炮！”坦克营长张猛在指挥车里大吼，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三十门坦克炮轮番开火，炮弹像长了眼睛似的落在鹿砦和壕沟里。第二道鹿砦在爆炸声中化为火海，第三道壕沟被碎石填满，原本用来阻挡骑兵的陷阱，此刻成了徒劳的摆设。
“冲锋！”张猛一挥手，坦克群如同解开缰绳的猛兽，沿着炸开的缺口冲了进去。履带碾过燃烧的木头，将试图反抗的室韦士兵撞得飞起来，机枪“哒哒哒”地扫射，在雪地上犁出一道道血痕。
坡上的乞乞仲象看得目眦欲裂。他原本以为凭着三道防线和五万骑兵，至少能挡住唐军三日，没想到半个时辰不到，防线就被撕开了口子。那些铁疙瘩根本不怕弓箭和长矛，士兵们冲上去就是送死。
“撤到第二道防线！快撤！”乞乞仲象嘶吼着，亲自挥舞弯刀砍倒两个试图逃跑的士兵。可混乱已经蔓延开来，前面的人被坦克逼得往后退，后面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在往前挤，河谷里顿时乱成一团。
就在这时，两侧的高地上突然响起了枪声。王家军的步兵早已借着坦克掩护爬上坡，他们趴在雪地里，手中的步枪精准地点名。室韦的弓箭手刚要搭箭，就被子弹洞穿了胸膛；试图指挥的百夫长刚站起来，脑袋就像被砸碎的西瓜般炸开。
“完了……”乞乞仲象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心中涌起彻骨的寒意。他突然想起族里的萨满说过，今年会有“天火降世，铁兽食人”，当时他只当是胡言乱语，没想到竟真的应验了。
坦克群已经冲到了大营门口。用牛皮和木头搭建的营门被坦克直接撞塌，里面囤积的粮草和牲畜瞬间暴露在炮火之下。一颗炮弹落在羊群里，炸开的火光将雪白的羊毛染成焦黑，受惊的马匹挣脱缰绳，发疯似的冲向密林。
“活捉乞乞仲象！”张猛打开舱盖，端着冲锋枪跳下车。王家军的士兵们如同潮水般涌入大营，他们踩着满地的狼藉，将举起武器的室韦人一一放倒，对跪地投降的则用绳索捆住。
乞乞仲象试图骑马逃跑，却被一辆坦克拦住了去路。炮口顶着他的胸口，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浑身僵硬。他看着从坦克里钻出来的唐人士兵，突然翻身下马，跪倒在雪地里：“我降……我室韦八部愿降……”
战斗持续了不到两个时辰。当最后一声枪响平息时，海拉尔河谷已经被鲜血染红。五万室韦骑兵死伤过半，剩下的两万多人成了俘虏，包括大首领乞乞仲象在内的八部首领，全部被捆成了粽子。
王朕走进大营时，正看见士兵们在清点战利品。堆积如山的皮毛、风干的肉干、还有几箱从契丹抢来的丝绸，都被整齐地堆在空地上。被俘的室韦人蹲在雪地里，低着头不敢看那些铁疙瘩，眼里满是恐惧。
“东家，打扫完毕。”张猛过来敬礼，脸上还沾着烟灰，“除了逃跑的几千人躲进了深山，其余的都拿下了。”
王朕点点头，目光落在那些瑟瑟发抖的俘虏身上：“按老规矩，高过车轮的男子编入劳改营，这次让他们去修从松漠到室韦的驰道。妇女和儿童集中看管，派懂室韦语的士兵教他们说汉话，学农耕。”
他顿了顿，看向被押过来的乞乞仲象：“告诉你们的人，安分守己就能活命，敢耍花样的，就跟这些鹿砦一个下场。”
乞乞仲象连连磕头，额头磕在冻土上砰砰作响：“不敢……我等绝不敢反抗……”
三日后，大唐派来的两万军队抵达了。领军的是左卫大将军侯君集，这位跟随李世民征战多年的老将，看到海拉尔河谷的景象时，先是震惊，随即露出了赞叹的神色。
“长乐公真是神了！”侯君集拍着王朕的肩膀，哈哈大笑，“老夫还以为要在这里打场恶战，没想到公已经把营盘都收拾干净了。这些铁家伙，当真是攻城略地的利器啊！”
王朕笑着摆手：“侯将军过誉了，不过是些新玩意儿罢了。接下来接收地盘、安抚部众的事，还得仰仗将军。”
侯君集收起笑容，正色道：“陛下有旨，室韦旧地设室韦都督府，隶属幽州管辖。老夫带来的两万兵马，一半驻守海拉尔河谷，一半分驻周边部落。只是……这些劳改营的俘虏，还得请公的人多照看几日。”
“好说。”王朕指着正在搭建的临时营地，“我留一个坦克连和一个步兵营协助将军，等都督府的衙门盖起来，再撤军不迟。”
接下来的日子里，海拉尔河谷热闹了起来。侯君集带来的工匠开始修建堡垒和驿站，士兵们则挨家挨户登记室韦人的人口和牲畜。王家军的士兵们教俘虏们使用铁锨和斧头，监督他们清理战场、平整土地。
王朕偶尔会去劳改营看看。他发现室韦人虽然凶悍，但比契丹人更耐冻，也更能吃苦。有一次，他看到一个瘸腿的室韦汉子，虽然走路一瘸一拐，却把分配的石料搬得又快又整齐，便让人多给了他一个窝头。
那汉子捧着窝头，愣愣地看了王朕半晌，突然用生硬的汉话说道：“唐……唐人，不杀？”
王朕点点头：“只要好好干活，就有饭吃，不杀。”
汉子咬了口窝头，眼泪突然掉了下来。他说自己的儿子在前面的战斗中死了，原本以为自己也活不成，没想到还能有口饭吃。
王朕沉默了片刻，让王天记下这个汉子的名字：“给他换个轻松点的活，去伙房帮忙吧。”
侯君集听说这件事后，对王朕道：“公这是要感化他们？这些草原部落，向来是服强不服弱，光靠恩惠怕是……”
“恩威并施才行。”王朕望着远处正在学习耕种的室韦妇女，“刀枪能让他们投降，却不能让他们真心归顺。要让他们知道，跟着大唐有饭吃，有安稳日子过，才是长久之计。”
侯君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忽然明白，为什么陛下如此看重这位长乐公。此人不仅会打仗，更懂得如何治理这些蛮荒之地。用铁腕打下地盘，用恩惠收拢人心，再用驰道和驿站将这些地方与中原连起来，如此一来，北疆才能真正安稳。
半个月后，室韦都督府的临时衙门建成了。侯君集在衙门前举行了受降仪式，乞乞仲象带领八部残余首领，向大唐的龙旗行三跪九叩大礼，献上了象征权力的狼头权杖。
仪式结束后，王朕准备撤军回北庭。侯君集送他到河谷口，指着正在修建的驰道：“公修的这条路，真是造福后人啊。等路通了，幽州的粮食、丝绸就能运过来，这里的皮毛、药材也能运出去，用不了几年，海拉尔河谷就能变成第二个营州。”
“这只是开始。”王朕跳上卡车，回头笑道，“侯将军，北疆就交给你了。等我处理完北庭的事，说不定还要来麻烦将军。”
侯君集拱手道：“公随时来，老夫扫榻相迎！”
卡车队缓缓驶离海拉尔河谷，留下正在崛起的堡垒和忙碌的人群。王朕坐在车里，看着窗外掠过的黑松林，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突厥、契丹、室韦……北疆的威胁已除，接下来，该把目光投向更远的地方了。
他从空间里取出一张绘制详细的地图，手指划过辽东半岛，最终落在了朝鲜半岛上。那里的高句丽，盘踞辽东多年，始终是大唐的心腹大患。或许，是时候让他们见识一下，大唐的铁蹄，不仅能踏平草原，更能横跨江河。
卡车的引擎声在山谷间回荡，带着王朕和他的王家军，向着新的战场驶去。而身后的室韦大地，正悄然发生着改变。铁犁取代了长矛，炊烟取代了战火，那些曾经只会骑马射箭的草原人，开始学着播种、纺织，在大唐的旗帜下，迎接一个从未想象过的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