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大唐异世界
第五十二章 挥师破契丹，铁腕治边荒
漠北的残雪尚未褪尽，王庭废墟上已竖起了大唐的玄色龙旗。王朕站在临时搭建的指挥帐前，望着远处正在卸载物资的车队，眉头微微舒展。自颉利被擒已过半月，长安派来的官吏与工匠终于抵达——为首的是吏部侍郎刘文静，此人精通律法，又曾随李靖治理过北疆，正是安抚突厥旧地的合适人选。
“长乐公，此番多亏您荡平突厥，否则我等哪能如此安稳地在此立足。”刘文静拱手行礼，棉袍上还沾着旅途的尘土，“陛下有旨，突厥王庭旧址设北庭都护府，下辖三州，所有民政事务暂由下官打理，军事防务仍听公调度。”
王朕侧身避开礼节，指了指帐内的沙盘：“刘侍郎不必多礼，治理地方非我所长。北庭的粮草囤积、驿站修缮，还需你多费心。”他拿起木杆指向沙盘东侧，“我今日便要拔营，契丹部屡犯营州，此患不除，北庭难安。”
刘文静顺着木杆看去，只见沙盘上用青泥标出的契丹部落盘踞在辽水上游，与大唐营州接壤处密密麻麻插着小红旗——那是近半年来契丹骑兵袭扰的记录。他沉吟道：“契丹部落林立，各部首领互不同属，素来难缠。公只带五万兵马，是否要调派营州驻军协同？”
“不必。”王朕放下木杆，眸中闪过一丝锐光，“突厥主力覆灭后，契丹各部野心膨胀，以为大唐无力东顾。正好趁此机会，一次性打服他们。”
帐外传来铁甲铿锵之声，王天掀帘而入：“东家，坦克团油料补给完毕，步兵营已整队，随时可以出发。”他身后跟着两名捧着头盔的亲卫，甲胄上的寒霜尚未融化。
王朕接过头盔戴上，金属的凉意顺着额角蔓延开：“传令下去，卡车团携带十日干粮，其余物资由空间……”他顿了顿，改口道，“由后续辎重队运送。目标，契丹王帐所在的紫蒙川。”
刘文静看着王家军士兵登上卡车时井然有序的模样，眼中闪过惊叹。这些士兵穿着统一的灰布棉服，背着能连发的“铁弓”，连战马都少见——据说他们靠那些冒着黑烟的铁盒子行军，一日能奔袭三百里。这般军威，难怪能生擒颉利。
当王家军的车队碾过尚未解冻的草原时，紫蒙川的契丹王帐内正举行着一场盛宴。最大的穹庐里，十八部联盟首领围着篝火狂饮，烤全羊的油脂滴在火中，溅起阵阵火星。
“颉利那蠢货，坐拥二十万骑兵还被唐人活捉，真是丢尽了草原人的脸！”说话的是契丹最大部落的首领耶律骨，他将酒碗往地上一摔，兽皮袍下露出腰间镶嵌宝石的弯刀，“如今漠北空虚，正是我契丹南下的好时机！营州的粮食、丝绸，难道不比这草原上的膻肉香吗？”
旁边的室韦部首领啜尼干舔了舔嘴唇：“耶律首领说的是！听说唐人派去北庭的官老爷才带了几千杂兵，只要我们十八部联手，打下营州易如反掌！”
众首领轰然应和，唯有最西侧的奚部首领默不作声。他望着帐外巡逻的卫兵，总觉得心神不宁——三个月前，他派去刺探北庭的族人至今未归，只传回一句“铁兽咆哮，大地颤抖”的呓语。
突然，帐外传来一阵混乱的呼喝。耶律骨猛地拍案而起：“何事喧哗？”
一名卫兵连滚带爬地冲进来，脸上沾着血污：“首……首领！唐人杀过来了！好多铁盒子在草原上跑，箭射不穿，刀砍不动，兄弟们……兄弟们挡不住啊！”
“胡说！”耶律骨拔刀劈翻案几，“唐人步兵怎可能穿过戈壁？定是你眼花了！”
话音未落，穹庐外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大地开始颤抖，挂在帐顶的狼头幡剧烈摇晃，篝火被震得火星四溅。众首领脸色煞白，纷纷拔出弯刀，却听见“轰隆”一声巨响，整个穹庐的木架突然塌下半边——一辆坦克的炮口正对着帐内，履带碾过了烧焦的木桩。
“哒哒哒——”
坦克舱盖打开，机枪手探身扫射。子弹如同割草般扫过惊慌失措的首领们，啜尼干刚举起弯刀，就被一颗子弹洞穿咽喉，鲜血喷溅在燃烧的羊毛地毯上。
耶律骨反应极快，翻身从塌落的缺口滚出帐外。他刚要呼喊卫兵，就看见漫山遍野的灰色身影从卡车跳下，手中的“铁弓”喷吐着火舌。他的亲卫骑兵挥舞着长矛冲锋，却在距离对方百米外就纷纷坠马，连人带马被打成筛子。
“撤！快往狼山退！”耶律骨调转马头，拼命抽打坐骑。他知道紫蒙川守不住了，只能寄望于狼山的险峻地势阻挡唐人。
然而，他身后传来越来越近的轰鸣声。三辆坦克脱离主力，如同追逐猎物的猎豹，沿着草原上的马蹄印追来。履带卷起的冻土块砸在马腿上，受惊的战马突然人立，将耶律骨甩落在地。
冰冷的枪口抵住了他的后脑勺。耶律骨僵硬地回头，看见一个戴着铁盔的唐人士兵，眼神冷漠得像漠北的寒冰。
“放下武器。”士兵的声音透过头盔传出来，带着一丝金属的质感。
紫蒙川的战斗只持续了一个时辰。契丹十八部的联盟在现代化武器面前不堪一击，三万守军死的死，降的降，连带着囤积的粮草、牲畜都成了王家军的战利品。
王朕站在耶律骨的王帐废墟上，看着士兵们清点俘虏，对王天吩咐道：“按照老规矩，清点所有男子，身高超过车轮的全部编入劳改营。”他指了指远处蜿蜒的河流，“从紫蒙川到营州修一条驰道，宽三丈，夯实路基，沿途设五个驿站。”
王天低头记录：“东家，俘虏大约有四万余人，要不要分批次押送？”
“不用。”王朕从空间取出图纸——那是他根据后世公路标准绘制的驰道设计图，“让他们自带干粮，每天定量供应。能干活的有饭吃，反抗的直接枪毙。”他顿了顿，补充道，“派一个营看守，再调两辆坦克巡逻。”
空间里的物资足够支撑工程，王朕并不担心粮草问题。他更在意的是用最短时间打通北疆到辽东的交通线，这样既能加强对契丹旧地的控制，又能为日后征讨高句丽铺路。
接下来的一个月，紫蒙川到营州的荒原上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号子声。四万余名契丹俘虏被分成十个大队，在王家军的监视下开挖地基、搬运石料。他们穿着单薄的囚服，踩着尚未融化的冻土，手里握着简陋的铁锨——这些工具都是王朕从空间取出的，比他们原本的石斧效率高了数倍。
耶律骨也在劳改营里。昔日不可一世的部落首领，如今和普通俘虏一样，每天要搬运二十块巨石，稍有懈怠就会挨上一鞭子。他看着那些被称为“卡车”的铁盒子源源不断地运来水泥（王朕空间产物，对外只说是特殊石灰），看着唐人用奇怪的“铁滚子”将路面压得平整坚硬，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解。
“这些唐人到底是什么怪物？”他旁边的俘虏低声咒骂，却被监工的警棍抽中脊背，顿时惨叫起来。
耶律骨低下头，不敢再言语。他亲眼见过试图逃跑的俘虏被那会喷火的“铁弓”打成碎片，也见过暴雨中依然能行驶的铁盒子——这样的力量，根本不是草原部落能抗衡的。
一个月后，当驰道修到一半时，长安派来的接收官员抵达了。为首的是营州刺史张俭，此人久在辽东，熟知契丹习性。他看到平整宽阔的驰道时，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长乐公真乃神人也！这条道若是修成，从营州到北庭不过五日路程，再无匪患之忧！”
王朕陪着他视察劳改营。张俭看着俘虏们有序劳作，又看了看旁边堆放整齐的粮食（王朕空间提供），感叹道：“公治理俘虏的手段，比当年卫仲卿、霍去病还要高明。只是……这些契丹人桀骜难驯，日后恐生祸端。”
“那就让他们一直修路。”王朕语气平淡，“等到驰道修完，就修水渠，修堡垒。什么时候他们明白，安稳劳作才能活下去，什么时候再考虑编户为民。”
张俭心中一凛。他原本以为这位长乐公只是擅战，没想到治理边荒竟也如此铁腕。但转念一想，对付这些反复无常的草原部落，或许唯有如此才能长治久安。
“下官明白了。”张俭拱手道，“契丹旧地已按陛下旨意设松漠都督府，下辖五州，下官会尽快安排官吏到任。只是……劳改营还需公的兵马协助看守。”
“我留一个团在此。”王朕点头，“等你们的府兵训练完成，再交接防务。”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驰道上，将路面映照得如同一条长长的丝带。王朕望着远方连绵的山脉，知道契丹只是开始。北疆的稳定，需要的不仅是军事威慑，更需要交通、农业、教育的全面跟进。
他从怀中取出对讲机，拨通了北庭的频道：“刘侍郎，驰道已修过半，需要的水泥尽快从空间……从后勤调运。另外，让工匠准备烧制玻璃，我要用在都护府的窗户上。”
对讲机那头传来刘文静恭敬的声音：“谨遵公令！北庭的粮仓已建成，第一批冬小麦长势良好，想来明年就能自给自足了。”
王朕挂了对讲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个时代的大唐，正在他的影响下悄然改变。或许用不了多久，漠北的荒原会变成良田，草原的牧民会穿上丝绸，而他带来的知识与技术，将让这个古老的帝国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生机。
夜色渐浓，劳改营的篝火次第燃起，映照着俘虏们疲惫的脸庞。王朕知道，这条路还很长，但他有足够的耐心和力量，一步步走下去。毕竟，他不仅是大唐的长乐公，更是这个时代的改变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