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兰站在门外,声音有些发颤。谢圆圆起身开门,阳光照在她脸上,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机先响了。
是林小棠打来的。
“姐,李阿姨家出事了。”她的声音急促,“昨晚天花板突然裂开,水哗哗往下灌,供在正堂的安宅符全泡烂了。”
谢圆圆眉头一皱,转身走进屋内,打开监控回放系统。她调出另外四位正心堂受助者的住宅记录,时间都对得上——凌晨两点十七分,三家同时出现异常,一家电路跳闸,一家门窗无风自开,还有一家的转运阵直接被一股黑气冲散。
“不是巧合。”她说。
司正闫就坐在对面,一直没开口。他早上六点接到消息就赶来了,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领带松了一半。他把平板推过来,屏幕上是一段数据流分析图。
“陈默发现有人用加密信号远程干扰风水节点。”他说,“手法很熟,像是专门研究过你的布阵规律。”
谢圆圆盯着那张图看了几秒,忽然冷笑:“他怕我讲清楚命理,所以想让我变成真的‘神婆’?靠邪术害人那种?”
司正闫点头:“有人希望你翻车,而且要当众翻。”
她站起身,走到案前抽出一张黄纸,提笔画符。手腕一转,一道微光闪过,符纸上浮现出细密纹路。这不是普通的朱砂符,而是能感应灵力波动的追踪符。
“林小棠现在去录屏了吗?”她问。
“已经进了那个直播间。”司正闫说,“伪装成求法者,账号是新注册的,IP也做了三层跳转。”
那个直播间叫“血咒回廊”,名字听着像玩笑,可里面的内容不是闹着玩的。主播从不露脸,背景总挂着一幅滴血的钟馗像,说话用变声器,但每次施法时,画面边缘会出现极淡的符文反光。
谢圆圆让林小棠用特制符纸对着屏幕拍照,再传回来做光谱分析。结果出来了——那些符文属于茅山禁术分支“反噬引”,专用来破坏他人法阵,并将反噬之力导向施术者本体。
“班纳的手笔。”她说得干脆,“别人没这本事,也没这恨劲。”
司正闫拨通技术组电话,要求立刻还原信号源路径。二十分钟后,坐标锁定在东南亚一处废弃庙宇,基站信号长期未登记,但最近三天频繁活动,功率峰值与直播时间完全吻合。
更关键的是,一段三十秒的未加密语音被截获。虽然声音扭曲,但呼吸节奏有明显延迟,和左脸戴面具的人说话时共鸣频率一致。
“是他。”司正闫挂了电话,“位置确认。”
谢圆圆没松口气,反而眯起眼:“他知道我们会查,故意留了个口子。”
“他在等你动手。”
“那就让他等个够。”
当天下午,她对外宣布为李秀兰家重新布阵,时间定在晚上十点,全程直播。消息一出,粉丝群炸了锅,弹幕刷满“小心陷阱”“别中计”。
她只回了一句:“我知道他在看。”
夜里九点五十分,摄像机架好,香炉点燃,桃木剑摆在案头。谢圆圆穿着绛紫道袍,头发束起,手里拿着一张新画的安宅符。
可没人注意到,这张符边缘颜色略深,纹理也不够均匀。它是假的。
真正的符早就埋在门槛下方三寸处,外面包着一层铜箔,隔绝了大部分灵波外泄。
十点整,直播开始。
谢圆圆站在门口,举起符纸念咒。镜头扫过她指尖,动作流畅,气息平稳。观众看得入神,弹幕一条接一条滚动。
突然,那张假符猛地燃烧起来,火光呈暗绿色,瞬间熄灭,留下一点焦痕。
几乎同一刻,司正闫那边收到警报——信号捕捉器检测到高强度灵力波动,源头直指东南亚基站,持续时间八秒,足够录下完整施法影像。
“抓到了。”他说。
谢圆圆闭着眼,其实早已顺着那股灵流反向追踪。她的神识穿破网络屏障,看到一间昏暗屋子,一个戴青铜面具的男人站在法坛前,双手结印,嘴里念着晦涩咒语。
她不动声色,悄悄启动预设程序,把整个过程压缩成一段视频文件,同步上传至区块链存证平台,并授权三家民俗期刊实时查阅。
直播结束前,她对着镜头说:“有些人觉得玄学是骗人的,是因为他们没见过真东西。今天这场戏,我会剪出来给大家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邪术。”
弹幕立刻沸腾。
“姐姐你要放猛料?”
“刚才那道绿火是不是有问题?”
“我截图了,背景音乐里藏着经文倒放!”
她没再多解释,下了播就转头看向司正闫:“他会报复。”
“我已经联系国际刑警协作组。”他说,“只要他再动一次手,就能申请跨境抓捕。”
谢圆圆摇头:“他不会停。这种人输了只会更疯。”
司正闫解开了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这是他放松的标志。他走到她身边,低声说:“你在明,我在暗。他敢来,我就让他永远留在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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