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金灿灿的光带。花万攥着花盛的裤腿,小身子左右晃着,像只摇尾巴的小奶狗,声音甜得发腻:“爸爸~ 你看那个机器人多酷呀,眼睛会发光的,万万想要~”
他仰着小脸,睫毛上还沾着点起床时的潮气,说话时小奶音拖得长长的,小手轻轻拽着花盛的衣角,一下一下地晃。
花盛刚拿起公文包要去书房,被他缠得走不动道,低头看着儿子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叹了口气:“昨天不是刚买了消防车吗?”
“可是机器人会跳舞!”花万把“舞”字说得重重的,小脚丫还在地板上踮了两下,模仿机器人转圈的样子,“爸爸最好了,就给万万买一个好不好?求你啦~”
他忽然松开手,张开双臂抱住花盛的腿,把脸埋在他的膝盖上,声音闷闷的:“万万会很乖的,会自己吃饭,自己穿鞋子,还会帮爸爸捶背呢。”
花盛被他这副软乎乎的样子弄得没了脾气,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就这一次啊。”
花万立刻抬起头,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在他手背上吧唧亲了口:“爸爸最帅啦!万万最爱爸爸!”说完就噔噔噔跑去找乐乐炫耀,小短腿跑得飞快。
花盛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笑了,转身却撞见花亿站在客厅门口,手里还拿着个苹果。
“爸爸,你看妈妈削的苹果,像不像小兔子?”花亿举着苹果跑过来,果皮被乐乐削成了连贯的长条,绕在苹果上真有点像兔子耳朵。他把苹果递到花盛嘴边,“爸爸先吃,妈妈说爸爸上班辛苦。”
花盛咬了一口,甜丝丝的果汁在舌尖散开。花亿仰着头看他,笑得露出两颗刚长出来的小门牙:“爸爸今天好帅呀,这个领带特别配你,比昨天那个蓝色的好看多了。”
“哦?你还懂领带?”花盛挑眉。
“当然啦,”花亿挺起小胸脯,小大人似的,“幼儿园老师说,穿西装要配好看的领带,爸爸穿西装最好看,比电视里的叔叔还帅。”
花盛被他哄得心里美滋滋的,刚想夸他两句,花亿又转身跑向厨房:“妈妈,爸爸说你削的苹果最好吃,还说妈妈今天穿这件裙子像仙女呢!”
正在洗碗的乐乐探出头,笑着瞪了花盛一眼:“你什么时候说的?”
花盛愣了愣,看着花亿冲他挤眼睛,忽然明白过来,这小子是在帮自己说好话呢。他走过去从背后搂住乐乐,在她耳边低声说:“我们亿亿说的是实话,我老婆确实像仙女。”
乐乐被他说得脸颊发烫,笑着推了他一下:“去去去,少跟孩子学嘴甜。”
中午吃饭时,花万看到乐乐碗里有块最大的排骨,立刻放下勺子,凑到她身边:“妈妈~ 万万想吃那个排骨,那个看起来最好吃了。”他拉着乐乐的胳膊轻轻晃,小嘴巴撅得高高的,“妈妈做的排骨天下第一好吃,万万好想尝尝呀。”
乐乐被他缠得没办法,把排骨夹到他碗里,他立刻欢呼一声,在她脸上亲了口:“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花亿则夹了块青菜放进乐乐碗里:“妈妈,多吃点青菜对身体好,你看你今天皮肤好白,像白雪公主一样。”他又夹了块红烧肉给花盛,“爸爸也要多吃点,才能有力气抱我们呀,爸爸的胳膊最有力了。”
花盛和乐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这两个小家伙,一个撒娇撒得让人没辙,一个嘴甜得像抹了蜜,一唱一和的,把家里的气氛搅得热热闹闹。
下午带他们去公园玩,花万看到别的小朋友在玩遥控飞机,立刻拽着花盛的手撒娇:“爸爸,我也想要那个飞机,飞得好高好高的。”他故意扁着嘴,眼睛里迅速蒙上一层水汽,“要是没有飞机,万万会难过的,晚上都睡不着觉。”
花盛刚想说话,花亿已经拉着花万的手说:“弟弟,我们先看看爸爸带我们出来玩多辛苦呀,太阳这么大,爸爸都出汗了。”他转头对花盛笑,“爸爸,我们下次再买好不好?今天能跟爸爸妈妈一起出来玩,我已经很开心了。”
花盛心里一暖,刚想夸他懂事,花亿又凑近花万耳边小声说:“等回家跟爷爷撒娇,爷爷肯定给你买,爷爷最疼你了。”
花万眼睛一亮,立刻不闹了,拉着花亿的手跑去追蝴蝶,嘴里还喊着:“哥哥,我们比赛谁跑得快!”
花盛和乐乐坐在长椅上,看着两个孩子在草地上疯跑,忍不住笑了。
“你说这俩孩子,随谁呢?”乐乐靠在花盛肩上。
“随你,”花盛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一个随你会撒娇,一个随你嘴甜。”
“明明是随你。”乐乐不服气,“花盛小时候不也总缠着爷爷买玩具?”
两人正说着,花亿忽然跑回来,手里拿着朵小雏菊,小心翼翼地递给乐乐:“妈妈,送给你,你戴上比花还好看。”又捡起块光滑的石头递给花盛,“爸爸,这个像不像你昨天给我讲的星星?送给你当宝贝。”
花万也跟着跑回来,把手里的蒲公英往乐乐面前一送:“妈妈吹这个,会飞的!”看着白色的绒毛飘起来,他拍着小手笑,“像小伞!妈妈喜欢吗?”
阳光落在两个孩子脸上,他们笑得像两朵向日葵。花盛搂住乐乐的肩膀,感觉心里被填得满满的,又暖又软。
原来被孩子这样依赖着、哄爱着,是件这么幸福的事。一个撒娇时软乎乎的拥抱,一句嘴甜时亮晶晶的夸赞,都像撒在生活里的糖,让平凡的日子变得甜滋滋的。
花盛低头在乐乐额头亲了一下,看着远处追逐打闹的两个身影,忽然觉得,所谓圆满,大概就是这样——有个知冷知热的爱人,有两个叽叽喳喳的小宝贝,家里永远有笑声,心里永远有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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