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风机的嗡鸣声渐渐平息,沈文琅小心翼翼地拨了拨高途发梢,确认每一缕都干透蓬松,才满意地关掉开关。暖黄的灯光落在高途柔软的发丝上,泛着温和的光泽,雪松香混着点淡淡的体香,像浸了月光的清泉,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不等高途起身,沈文琅已经从身后环住他,手臂收得紧紧的,下巴抵在他颈窝,带着点急切地蹭了蹭。“高途,你真迷人。”他的声音带着点沙哑的喟叹,温热的呼吸拂过颈间,激起一阵细密的痒意。
话音未落,他已经侧过头,在高途的耳垂上轻轻啄了一下,像蝴蝶点水般轻柔,却带着滚烫的温度。指尖顺着睡衣的领口滑进去,描摹着他脊椎的弧度,动作里藏着压抑了大半辈子的炽热。
“我好喜欢好喜欢你。”沈文琅的吻一路往下,落在他的肩膀上,带着点笨拙的虔诚,“从年轻时喜欢到现在,怎么都喜欢不够。”
高途的脸颊“腾”地一下红透了,像被夕阳染过的云霞。他能感觉到沈文琅的心跳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有力而急切,像年轻时在宿舍楼下等他的那个夜晚,擂鼓似的敲在他心上。
“都老夫老妻了,还说这些……”高途抬手想去推他,指尖却触到他滚烫的脸颊,忍不住软了力道,声音里带着点嗔怪的羞赧,“快松开,头发都被你弄乱了。”
“不乱,好看得很。”沈文琅非但没松,反而抱得更紧了,像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跟自己老婆说这些怎么了?难道还要藏着掖着?”
他把头埋在高途的发间,使劲嗅了嗅,像只贪恋香气的大型犬,满足地喟叹:“老婆香,又迷人,怎么亲都亲不够。”
高途被他说得耳根发烫,连脖子都染上了层淡淡的粉色。他想反驳,想说“多大年纪了还没正经”,可话到嘴边,却被沈文琅突如其来的吻堵了回去。
这个吻不像刚才的轻啄,带着点急切的掠夺,又藏着小心翼翼的珍视。沈文琅的舌尖轻轻舔过他的唇,带着点熟悉的薄荷味——是他睡前嚼的口香糖。高途的心跳漏了一拍,挣扎的力道渐渐松了,抬手环住他的脖子,把这个吻回应得更深。
梳妆台的镜子映出相拥的两人,鬓角的白发在灯光下泛着银光,却一点都不显苍老,反而像两株缠绕生长的古藤,根须早已紧紧交缠,分不清彼此。
不知过了多久,沈文琅才微微松开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呼吸交融在一起,带着点急促的温热。“高途,”他的声音带着点沙哑,眼里的光比年轻时更亮,“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高途的眼眶有点发热,他别开视线,看着镜子里两人泛红的眼角,嗔怪道:“就你嘴甜。”
“我说的是真的。”沈文琅捧起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眼神里的认真几乎要溢出来,“当年你第一次给我煮面条,蹲在宿舍的小电炉前,眼镜上全是哈气,我就想,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后来你照顾我胃病,半夜起来给我揉肚子,我就想,这辈子赖定你了。”
这些陈年旧事被他翻出来,带着点笨拙的真诚,像颗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漾起圈圈涟漪。高途看着他眼里的光,忽然想起年轻时的沈文琅,穿着白衬衫站在图书馆门口,看到他就红着脸递情书,紧张得连手指都在抖。
这么多年过去,他好像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个会把喜欢挂在嘴边,会用笨拙的方式表达爱意的少年。
“好了好了,知道了。”高途拍开他的手,站起身往床边走,脚步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轻快,“快睡觉吧,明天还要去花咏家。”
沈文琅立刻跟上去,像条甩不掉的小尾巴,从身后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后背:“抱一会儿再睡。”
高途无奈地叹了口气,任由他抱着。卧室里安安静静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像条银色的丝带,温柔地缠绕着相拥的两人。
“老婆,”沈文琅的声音闷闷地从背后传来,“等春暖花开了,我们去江南好不好?就我们两个,去看看你说过的乌篷船,去吃你爱吃的桂花糕。”
高途的心跳漏了一拍,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好啊。”
沈文琅收紧手臂,把人抱得更紧了些,像要把这承诺揉进骨血里。“一言为定。”
月光渐渐西斜,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被时光精心装裱的画。高途靠在沈文琅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雪松香,忽然觉得,所谓岁月静好,大概就是这样吧。
有个人,会记得你所有的喜好,会把“喜欢你”挂在嘴边,会在白发苍苍时,还像少年一样,抱着你说“怎么亲都亲不够”。
这样的肉麻,好像也不错。高途想着,往沈文琅怀里蹭了蹭,嘴角扬起个温柔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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