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匆换乘,踏上了通往上州的航班。原本计划下午三点起飞的飞机,却因为天空顽皮的调皮鬼,推迟了几分钟。当飞机驶离云层,我站在窗口,看着那片逐渐变得模糊的天色,心里一阵感慨。抵达上州时,天色已是深紫色,夜幕降临,无数灯火点点,像是天上的星辰落入人间,温柔地拥抱着这座熟悉的城市。
出机场,迎接我的还是那熟悉的身影——姐夫站在出口处,驾驶着那辆旧得拖不掉的家用车,微笑着迎我归家。他的身影在灯光下一片温暖,眼角的皱纹抹上一抹笑意。
刚一见面,他就打趣:“哎呀,我的山红,变黑了点,可能瘦了不少吧?”声音里夹杂着关切和调侃,令我心头一暖。他边开车,边不由自主地向家里报平安:“嘿,妈,我到了,你别担心,路上还算顺利。”那份熟悉的声音,那份细水长流的关心,如涓涓细流,冲淡了旅途的疲惫。
挂断电话后,姐夫调侃我:“饿不?车里备了点面包,早上特意买的。”我摇头,笑着回了句:“面包吃腻了,想家的味道还是娘亲做的饭菜。”他听了,毫不犹豫地笑着回答:“放心,厨房里早已备妥了。扣肉、炖鸡都还在蒸锅里,其他菜也都切好了,就等你回来,一起动手。”他的话语里满是温情,那份家常的温暖让我的心沉浸其中。
车子经过那条熟悉的小路,空气中弥漫着夜色的微凉,与车内暖意形成鲜明的对比。我和他你一句我一句,轻松而悠然地聊着家乡的变化,街灯下的影子在窗外缓缓拉长。半小时不到,车子停在那熟悉的小区门口,早已有人等候——依帆和小石头站在门口,背上提着行李箱,笑靥如花。
我走过去,和他们打招呼,寒暄几句,心里满是欢喜。依帆和小石头已经蹿上楼去,院子里四五个邻居正聚在一起,聊得热火朝天。我也不由自主地笑了,向他们点点头,淡淡的乡愁在空气中渐渐弥漫。
我和姐夫还在等着电梯,忽然,他调皮地凑过来,低声问:“你是不是学会几句英语了?”我耸耸肩,笑着点头:“说了几句,挺简单的。”他又笑着调侃:“那可得找个翻译陪你,免得走错。”我心头一紧,随即笑着回道:“公司挺大的,专门请了多语翻译,可够专业。”他好奇地眯着眼睛:“多语翻译?那还懂几门语言啊?”我点头,心中暗里提醒自己,别把关于那位神秘的女翻译的事说漏了。
电梯门开时,家门已悄然开启。门一响,屋里的人们像迎接贵宾一样蜂拥而出,笑声和问候交织成一片。娘亲笑着挥挥手:“散开点,别挤着,让他们进来。”我一走进去,看到大家脸上都带着笑,有拘谨,有喜悦,也有些羞涩。
此刻的我,犹豫了一下,是伸手握手,还是给个拥抱?心里明白,场合不太适合太激烈的热情。要是家里没有这么多人,也许我会长久地把小林搂在怀中,但此刻,一切都含蓄得刚刚好。
这时,小林抱着羽羽走了过来,轻声叮嘱:“乖,叫爸爸。”宝宝只有六个月,还不会说话,他的小脸蛋软绵绵的,我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小脸,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娘亲看出了我的心事,笑着催促:“快坐吧,倒点茶。”我姐姐也忙不迭:“我来抱,小林,快给他穿上一件厚点的衣服。”此时,微凉的夜气已渗入衣衫,我还穿着十月初带的秋衣,明显感觉一丝寒意。
小林带我到卧室帮我挑衣服,我低声笑着:“赚了不少钱,咱们就说三百万人民币吧。”他看我一眼,似乎在琢磨我话里的真假,我心跳漏了一拍,忽然一把抱住了他,心中的激动难以抑制。他惊讶得推了我一下:“门没关,别冲动啊!”我笑着摇头:“关不关门又咋了?我又没抱别的女人,娘看到一定会高兴。”他脸上一抹羞涩,又挣脱我,转身离开房间。
我匆忙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心情逐渐平复。推门出去,桌上已摆满香气四溢的菜肴,还有几瓶醇香的茅台酒。依帆倒酒,小石头倒饮料,我姐夫忙着摆菜,娘还在厨房里忙着炒那道青菜。小林怀抱羽羽,打算让他早点睡觉。
娘亲端来一盘青菜,笑着说:“大家都来点酒,喝点,别倒着喝。”我姐夫犹豫一下:“水秀就不喝了,我们得开车。”娘皱眉,看着我,笑着指了指羽儿:“我来抱,他让你姐抱吧。”说完,她用力地把小羽抱起来,又示意小石头:“你坐这边,别挡着。”小石头有些不情愿地看着我,满脸无辜。
小林笑着说:“他喜欢姐夫。”娘亲似乎略显失落,不时重复那“安排”的词语,却都没能如愿。最后,只能由长辈出马:“老头子,你说句话吧。”我爹笑呵呵地点了点头:“你说吧,嘴皮子利索。”娘一边抱着小羽,一边端起酒杯:“全家人,来,热烈欢迎山红从海外归来,喝这杯。”众人一阵应和:有人喝酒,有人喝奶,整个场面温馨而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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