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浅葱市的路比想象中难走,连绵的丘陵被秋霜染成赭红色,风里带着越来越浓的寒意。建一靠在一棵枯树下休息,从背包里掏出最后半块面包,刚想分给身边的宝可梦,天空突然暗了下来。
“那是什么?” 伊布对着云层狂吠,金色的尾巴指向高空。建一抬头,只见一个亮晶晶的物体拖着白色的尾迹坠落,速度越来越快,像一颗失控的流星。随着它不断靠近,那物体的轮廓逐渐清晰 —— 不是流星,而是一块巨大的冰块,里面似乎还包裹着什么东西。
“快躲开!” 建一抱起伊布,拉着溜溜糖球往岩石后面扑。冰块砸在刚才休息的地方,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激起的烟尘像蘑菇云般升起,连地面都在颤抖。等烟尘散去,地上出现了一个直径三米多的大坑,坑中央躺着那块不规则的冰块,晶莹剔透的冰面下,隐约能看到一片嫩黄色的叶子在轻轻颤动。建一小心翼翼地走近,才发现里面冻着一只向日种子,它紧闭着眼睛,身体蜷缩成一团,原本饱满的叶片蔫得像被揉过的纸。
“竟然是向日种子。” 建一皱起眉头,这种喜欢阳光的植物宝可梦怎么会被冻在冰块里从天上掉下来?他伸手摸了摸冰面,刺骨的寒意让指尖瞬间发麻,“得赶紧找地方把冰融化,再这样下去它会冻死的。”
远处的山坳里隐约有炊烟升起,建一抱起冰块,招呼宝可梦们跟上。越靠近那片炊烟,空气就变得越温暖,最后在一片向阳的坡地上,他们看到了一座挂着向日葵招牌的旅馆,木牌上写着 “向日花怪旅馆” 几个歪歪扭扭的字。
旅馆的门是用向日葵茎秆编织的,推开时发出 “吱呀” 的响声,还带着淡淡的草木清香。
“请问……有人吗?急需帮助!”
一个穿着碎花围裙的老婆婆正坐在壁炉前织毛衣,看到建一怀里的冰块,手里的毛线团 “咕噜噜” 滚到地上。
“我的天,这是……” 老婆婆慌忙起身,她的头发像雪一样白,脸上布满皱纹,眼睛却亮得惊人,“快跟我来!” 她把建一领进里屋,壁炉里的火焰正旺,墙上挂满了老旧的电影海报,全是些讲述生离死别的爱情片。
老婆婆端来一盆冒着热气的水,又找出几块吸水的绒布,“把冰块放在桌上,我们慢慢融它,可不能用热水直接浇,会伤到小家伙的。” 她的动作温柔又熟练,像是经常处理这种事。
建一看着索菲亚用绒布蘸着温水,一点一点擦拭冰块表面,冰屑在壁炉的热气中化成水珠,顺着桌沿滴落在搪瓷盆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太好了!活过来了!”建一长舒一口气。
老婆婆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拿来干毛巾轻轻擦拭着向日种子:“没事了,孩子,没事了。”
这时,建一才有机会正式道谢和自我介绍:“非常感谢您的帮助!我叫建一,来自真新镇,正在挑战成都联盟,正在去往浅葱市。请问您是?”
“我叫索菲亚,是这家旅馆的主人。”“浅葱市啊……” 索菲亚叹了口气,眼神飘向墙上的一张黑白照片,照片里的年轻姑娘穿着婚纱,身边站着个穿军装的小伙子,两人身后是一片金灿灿的向日花田,“我年轻时也去过,那时候的灯塔还亮着呢。老婆婆微笑着,“你也辛苦了,建一。真是个善良的孩子。”
看着恢复活力、开始好奇打量周围的向日种子,建一好奇地问:“索菲亚婆婆,这附近怎么会掉下这么一大块冰?还封着向日种子?太奇怪了。”
索菲亚婆婆叹了口气,眼神望向窗外,似乎陷入了回忆:“这大概……又是那孩子的恶作剧吧。”
“那孩子?”
索菲亚婆婆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话锋一转,眼神变得有些迷离和梦幻:“建一,你相信命运般的爱情吗?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
建一一愣:“啊?”
索菲亚婆婆仿佛找到了倾诉对象,开始深情地讲述起来,语气抑扬顿挫,充满了戏剧性:“那是五十多年前的一个春天,阳光和煦,花香弥漫。我在镇上的集市卖花,他,玛露雀儿,一位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年轻画家,被我的花朵……哦不,是被我的美丽所吸引,为我画下了一幅肖像画……”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从那一刻起,命运的红线就将我们紧紧相连。我们相识、相知、相爱,如同最浪漫的爱情电影!每一个眼神交汇都火花四溅,每一次牵手都心跳加速!他为我作画,我为他歌唱,夕阳下我们许下永恒的誓言……”
建一听得有些入神,被这美好的故事所吸引。
索菲亚婆婆的语气突然变得悲伤而坚强:“然而,就在我们婚礼的那天!幸福的钟声还未散去,一封征召令就如同晴天霹雳般传来!他,我心爱的玛露雀儿,必须立刻奔赴战场!”
她的表演越发投入,甚至拿出了手帕擦拭眼角(虽然并没有眼泪):“他紧紧抱着我,说:‘等我,索菲亚,等战争结束,我一定回来!等我回来,我们就在向日花田里盖座房子’,我等啊等,’我哭着点头,将那幅他为我画的肖像紧紧抱在怀里……从此,我便开始了无尽的等待。一年,两年……十年……五十年……音讯全无……但我从未放弃!我守着这家旅馆,守着我们的结婚照,我相信,他一定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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