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圃的扩建与阵法加持,为姬家带来了源源不断的低阶灵植。虽然品质无法与野外机缘巧合诞生的灵物相比,但胜在稳定、可持续。这些蕴含微弱灵气的稻米、蔬果,配合郑三味师徒日益精进的灵厨手艺,制作出的灵膳,效果虽不及丹药立竿见影,却更加温和持久,对于广大处于《星灵引》奠基和第一层阶段的子弟而言,无疑是雪中送炭。
然而,随着修炼人数的增加(家族内部以及即将到来的外部考核者),以及像秦风、姬若雪这样率先突破到凝元境的个体出现,一些问题也开始逐渐暴露。
《星灵引》作为玄微推演的、适配此世凋敝法则的基础功法,其普适性与安全性毋庸置疑。但它毕竟是为“普通人”设计的筑基之法,其上限、其对不同属性体质修炼者的细微差异引导、以及从奠基到凝元、乃至更高境界的突破关隘,都存在着可以优化的空间。
尤其是个体差异。秦风因火雷珠异变的混沌雷火体质,姬若雪天生的冰系灵觉,还有极少数子弟表现出的对金、木、土等属性的亲和……若仅仅依照原版《星灵引》按部就班地修炼,虽然稳妥,却也难免埋没了一些独特的天赋,甚至可能因为功法与体质不完全契合,导致事倍功半,或留下细微隐患。
姬天正与几位族老商议后,决定尝试对《星灵引》进行有限度的优化和分支探索。这并非妄图修改上尊传下的功法,而是在不触动其根本核心的前提下,针对已显现的个体差异,进行一些应用层面的微调与补充。
这个任务,自然而然地落在了目前对能量感知最为敏锐、且亲身经历过功法修炼全过程的几个人身上——姬若雪、秦风,以及……感知力独特的姬小豆。
静室之内,玄微对于姬家试图优化功法的举动,并无表示。她传下《星灵引》,如同随手丢给仆从一件合用的工具,至于仆从是想把工具打磨得更顺手,还是加个装饰,只要不影响基本功能,她便懒得过问。此刻,她的注意力正放在一枚刚刚由流光不知从哪个角落翻找出来的、布满奇异螺旋花纹的银色种子上,似乎在研究其能否作为一种新的调味料。
倒是焚烬,对此事稍微提起了一点兴趣。它虽然对修炼功法没啥研究(它的力量源于血脉和吞噬),但它能清晰地“看”到那些人类体内能量运行的轨迹。看着姬若雪等人围在一起,对着几块记录了功法运行路线的玉简皱眉苦思,它觉得……有点蠢。
“吼……(这么简单的能量流转,还要改来改去?)”它嘟囔了一句,巨大的尾巴无聊地扫过身下的宝石堆,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在它看来,力量就是力量,直接吸收、吞噬、释放就完了,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不过,当它的目光扫过正在认真感知一块玉简、小脸上满是专注的姬小豆时,龙瞳微微动了动。这小厨子身上的气息,好像比之前更“干净”了,对能量的感知也似乎更敏锐了一丝。如果功法优化能让他更快地提升,做出更好吃的……嗯,那倒是件不错的事。
它想了想,再次伸出爪子,在宝山里扒拉起来。这次,它找的不是蕴含特定属性能量的晶石,而是几片薄如蝉翼、通体透明、却隐隐折射着七彩光晕的奇异鳞片。这是它很久以前蜕下的旧鳞,本身不蕴含多少能量,但却有一个特性——能极其细微地折射和显化能量流动的轨迹。
它屈指一弹,一片最小的鳞片化作微光,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姬小豆正在感知的那块玉简旁边,如同一个无形的放大镜和投影仪,将玉简中记录的能量运行路线,以及姬小豆自身微薄元力尝试模拟运行时产生的细微变化,都更加清晰、甚至带有一丝动态演绎效果地呈现在他的感知中!
正在苦思如何调整木属性亲和者初期引气效率的姬小豆,突然感觉“眼前”的功法路线图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他甚至能“看”到元力在不同经脉节点流转时的速度快慢、能量密度变化,以及一些之前忽略的、极其细微的能量涡流!
“啊!这里!如果木属性元力经过这个节点时,稍微放缓一丝,是不是就能更好地滋养经脉,同时减少对肺金的轻微克制?”姬小豆忍不住惊呼出声,指着玉简上某个原本不起眼的节点。
正在讨论的姬若雪和秦风闻言,立刻将感知投入其中。片刻后,姬若雪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有道理!小豆,你感知到的这个能量涡流,我之前也有所察觉,却未深究。若按此微调,或许真能提升木属修炼者的初期效率,并减少隐患!”
秦风也摸了摸下巴,他虽非木属,但触类旁通,看着那被奇异显化的能量轨迹,对自己雷火之力运行中几个原本模糊的节点,也有了新的想法。“看来,不同属性的元力,在不同经脉的‘流速’和‘密度’确实需要区别对待,不能一概而论。”
有了这片龙鳞(他们并不知道来源,只以为是上尊的又一次恩赐)的辅助,优化工作顿时打开了局面。姬若雪负责总体把控和冰系分支的推演;秦风专注于雷火属性的狂暴与控制平衡;姬小豆则凭借其独特的万物感知,负责发现那些容易被忽略的细节和不同属性之间的生克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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