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低声说:“我……不如他。”
长门听到鸣人的低语,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短暂、几乎难以察觉的笑容。
但随即,这笑容如同被最浓重的黑夜吞噬,他整个人的气息瞬间变得冰冷而充满戾气!
“一切……明明都很好。”
长门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时隔多年依旧炽烈如初的仇恨与痛苦。
“弥彦走在正确的道路上,我们的‘晓’正在一点点改变雨之国,甚至可能影响更远……”
“连我,因为自来也老师的关系,都开始试着放下对木叶的仇恨,愿意相信弥彦的‘相互理解’之路或许真的可行……”
长门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插满黑管的背部发出细微的金属摩擦声。
“但是!!!又是你们木叶——!!”
他几乎是嘶吼出声,轮回眼中爆发出骇人的光芒:
“是你们木叶的团藏,勾结半藏,他们恐惧弥彦的影响力,恐惧‘晓’带来的改变!”
“他们设下卑鄙的陷阱,假意和谈,实则埋伏!他们逼死了弥彦——在我眼前,逼得弥彦为了救我和小南,自己撞向了我的苦无!!!”
山洞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弥彦死了……死在我的手里……死在你们木叶的阴谋之下!”
长门的声音如同泣血,无比愤怒,“我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光……就在那一刻,被你们亲手掐灭了!”
“什么相互理解?!什么和平道路?!在你们这些大国的武力与阴谋下,根本就是假的!!!”
长门猛地看向鸣人,眼神中充满了质问和嘲讽:
“你不是相信‘相互理解’吗?你不是觉得弥彦的道路对吗?”
“那你告诉我!面对这样的背叛,这样的绝望,这样的痛苦——你还能‘理解’木叶吗?!你还能坚持那种天真的想法吗?!”
鸣人张了张嘴,脸色苍白,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而一直沉默的佐助,在听到团藏时,眼神骤然变得无比锐利和冰冷。
木叶,火影办公室。
死一般的寂静。
纲手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猛地看向猿飞日斩,眼神几乎要杀人。
猿飞日斩面如死灰,无比沉重地闭上了眼睛,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自来也痛苦地捂住了脸,身体微微发抖。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个阳光开朗的弥彦会变成冰冷的“天道佩恩”,为什么长门会走向如此极端的道路。
自己,一无所知……
无论是水门、长门他们、还是鸣人,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总是不在。
纲手对着猿飞日斩发出了雷霆般的质问:
“你还敢说不是‘你们’?!”
“团藏!又是团藏!你们在暗地里到底做了多少这种肮脏破事?!”
“非要等到木叶被毁灭一次又一次,你们才甘心吗?!”
“老头子!事到如今,你别告诉我,团藏跑去雨之国搞出这么大动静,你身为火影,真的一无所知?!”
面对纲手这几乎是指着鼻子的厉声质问,以及旁边自来也那同样冰冷、充满审视和隐隐杀意的目光,猿飞日斩那本就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终于彻底崩溃了。
“我……”猿飞日斩的声音干涩而艰难,他避开了纲手和自来也的目光,颓然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具体的细节,不知道团藏去雨之国是为了针对弥彦和‘晓’。”
“但是……有一年,团藏确实调走了根部相当一部分精锐力量去了雨之国。”
“后来……他们损失惨重地回来了,团藏对此讳莫如深,只说是遭遇了‘意外’和‘强敌’。”
“当时木叶本身也面临其他压力,我……我没有深究。”
“哼!”纲手重重地冷哼一声。
面对这样一个老师,她满腔的怒火竟不知该向何处发泄。
难道送他一程?
自来也的脸色则彻底冰冷下来,他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声音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
“团藏……”
仅仅两个字,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杀意。
弥彦是他心爱的弟子,长门和小南也是。
团藏不仅毁掉了弥彦的理想和生命,更将长门和小南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份血仇,已经深深地刻在了自来也的心中。
与此同时,忍界各处。
在经历了最初的震惊和愤怒后,一种近乎荒诞和麻木的情绪开始蔓延。
“果然……又是团藏……”
“这老狗……他到底是怎么精准定位每一个未来强者的幼年体或关键转折点,然后上去祸害一把的?”
“鸣人童年被歧视算一个,佐助灭族算一个,小樱被逼叛逃算一个,药师兜迫害其养母算一个,现在连轮回眼长门也算一个……”
“好家伙,这是集邮呢?专挑潜力股往死里整?”
“以后鬼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受害者?那些有名有姓的S级叛忍和恐怖分子,简历上要是没有一句‘曾遭木叶志村团藏迫害’,我感觉都配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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