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甚至开始开起了黑色玩笑:
“你们说……这团藏会不会其实是其他四大忍村派到木叶的‘终极卧底’?这效率,这成果,牛逼啊!”
“没准猿飞日斩也有问题,他俩都是间谍,合伙坑木叶呢!”
“有道理,不然哪个正常的影能容忍手下这么折腾?”
玩笑归玩笑,但一个更加严肃的“共识”也在悄然形成:
“照这么看,木叶要是还能不被灭,那真是除非有‘命运之子’庇佑,或者老天爷开眼了。”
面对长门那血泪交织的控诉和直指灵魂的质问,鸣人没有立刻反驳,也没有被那沉重的痛苦压垮。
他沉默了数秒,那双湛蓝的眼睛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他没有直接回答“能否理解木叶”,而是选择了一条更迂回、也更触及本质的路径——共鸣。
“长门……师兄。”鸣人第一次用上了这个称呼,声音低沉而认真。
“我们是不同的,但又……那么相似。我们都是自来也老师的学生。我们都……失去了最重要的亲人。”
他缓缓诉说着自己的过去,没有煽情,只有平静的陈述:
“我的父母,在我出生的那一天,为了保护村子,死在了九尾之乱中。我从未见过他们。”
“而我,因为体内封印着被视为灾祸的九尾,从小就被村子里的大多数人恐惧、排斥、甚至憎恶。”
“我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只有无尽的孤独和冰冷的视线。”
鸣人抬起头,目光坦然地看向长门:
“而你的父母,死在了木叶忍者手中。你最敬重、视为阳光和希望的弥彦,也死在了木叶的阴谋之下。”
“你的痛苦,你的愤怒,你对这个世界、尤其是对木叶的憎恨……我或许无法完全体会那种刻骨铭心,但我能理解那种‘失去一切’、‘被世界遗弃’的感觉。”
鸣人没有试图为木叶开脱,他只是陈述事实。
长门那因激动而起伏的胸膛略微平复了一些,轮回眼中的戾气似乎消散了一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目光。
见长门情绪略有松动,鸣人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无比坚定,目光灼灼如炬:
“但是,师兄,我理解你的痛苦,绝不代表我认同你的道路!”
他指向山洞外,仿佛指向那片被“神罗天征”夷为平地的木叶废墟:
“你说要让世界感受同等的痛苦,用恐惧来威慑战争,实现‘和平’?”
“可你看看木叶!看看那些死去的、无辜的人!雏田、卡卡西老师、还有那么多不知名的忍者和平民……”
“他们的痛苦,他们的死亡,能带来‘理解’吗?能终结‘仇恨’吗?”
鸣人的声音铿锵有力:
“不!不能!这只会制造新的、更深的仇恨!活下来的人会憎恨你,憎恨带来痛苦的人!”
“仇恨不会因此消失,只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从一个村子传到另一个村子,从一代人传到下一代人!”
“你用痛苦施加痛苦,得到的,只会是更多、更扭曲的痛苦循环——这就是仇恨的连锁!”
鸣人挺直脊梁,仿佛承载着某种沉重的使命:
“自来也老师相信人与人之间可以相互理解,弥彦师兄也相信,并且付诸行动。”
“他们失败了,但是,他们的理想本身没有错!”
鸣人直视着长门的轮回眼,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漩涡鸣人,继承了自来也老师的理想!我要走的,就是一条不靠牺牲、不靠恐怖、不靠制造更多痛苦来终结仇恨的道路!”
“我知道这很难,比用力量碾压要难上千倍万倍!我知道可能会失败,可能会像老师、像弥彦师兄一样倒下!”
鸣人的眼神中没有丝毫动摇:
“但是,只要还有一丝可能,只要还有人愿意去相信,去尝试,去沟通……这条路,就值得走下去!”
“哪怕最终只有我一个人相信,我也会走到最后!因为,这是我选择的,属于我自己的忍道!”
(作者不信,更不信鸣人的忍道!完全无法,本来想跳过这段!)
长门沉默了。
鸣人的话,像一把重锤,敲打在他内心深处某个早已尘封的角落。
那里,曾经也闪耀着和弥彦一样的光,回荡着自来也那关于“理解”与“和平”的教诲。
鸣人那坚定的眼神,不屈的信念,仿佛让弥彦和自来也的影子,在他眼前短暂地重合了。
一丝极其细微的、连他自己都未必察觉的动摇,在他死寂的心湖中,泛起了涟漪。
然而,仅仅是动摇。
长门缓缓闭上眼睛,当他再次睁开时,轮回眼中那短暂的复杂已然褪去,重新被一种更深的、近乎悲观的“清醒”所占据。
他摇了摇头,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冰冷,但似乎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疲惫的笃定:
“鸣人……你果然和弥彦很像。你们的话,你们的信念,听起来很美,很动人。”
长门顿了顿,语气陡然转冷:
“但是,现实已经无数次证明了,你们这条路——是错误的。”
他再次指向外面:
“自来也老师周游忍界,书写故事,寻找答案,可他改变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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