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秦风被电话吵醒。
不是闹钟,是村主任王福贵。
“小风,赶紧来村委会!”王福贵声音急促,“那片河滩地……出岔子了!”
秦风瞬间清醒。
他套上衣服,冲出房门,骑上摩托就往村委会赶。
三天前,镇长考察后,他就正式向村里提交了承包申请。
手续齐全,价格也开到了市场价的两倍——每亩一年两千,承包时间改为三十年。
村里几乎所有人都同意了。
但现在,“出岔子”?
村委会会议室里,烟雾缭绕。
王福贵坐在主位,脸色难看。下面坐着七八个村民,秦风扫了一眼——都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辈分高的、家里男丁多的。
而坐在王福贵对面的,是一个秦风没想到的人。
陈飞。
张永贵那个远房表弟,之前跟陈天雄混的,后来张永贵倒台,他消停了一阵。
现在,他又出现了。
而且,是冲着河滩地来的。
“秦老板,来得正好。”陈飞看见秦风,咧嘴笑了,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咱们正说到你呢。”
秦风没理他,看向王福贵:“王主任,怎么回事?”
王福贵干咳一声,搓着手:“小风啊,这个……陈飞他也想承包那片河滩地。而且他出的价……比你高。”
秦风眼神一冷:“高多少?”
“每亩一年……两千五。”王福贵声音发虚,“三十年,一次性付清。”
每亩两千五!三十年!
那三十亩地,总价就是——二百二十五万!
一次性付清!
别说秦家村,就是整个绿水镇,也没人敢这么开价!
会议室里,其他村民眼睛都亮了。
二百二十五万啊!平分到每户头上,那是多少钱?
秦风看向陈飞:“陈老板,好大的手笔。”
陈飞翘着二郎腿,吐着烟圈:“小本生意,比不得秦老板日进斗金。不过嘛,这片地,我挺喜欢。搞个生态农庄,养点鸡鸭鹅,挺合适。”
放屁!
三十亩河滩地,低洼多水,根本不适合搞养殖。他分明就是来截胡的!
“陈老板,”秦风语气平静,“这地,我已经申请了。手续在走,村里也原则上同意了。”
“原则同意,不是正式合同嘛。”陈飞摊手,“价高者得,天经地义。对吧,各位乡亲?”
几个村民下意识点头。
钱,才是硬道理。
秦风看着那一张张被利益熏红的脸,心里冷笑。
他知道陈飞想干什么——不是真要这地,是要拖住他,恶心他,让他扩建计划搁浅。
“王主任,”秦风转向王福贵,“我记得村集体土地承包,有规定——本村村民优先,对吧?”
“是……是有这规定……”王福贵额头冒汗。
“陈老板,户口在咱们村吗?”秦风问。
陈飞脸色一僵。
他户口早迁到县里了。
“户口不在,但有投资意向,为村里做贡献,也可以嘛。”一个村民帮腔。
“对!陈老板说了,承包下来,雇咱们村的人干活,工资开得高!”
“二百二十五万啊!咱们村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钱?”
利益面前,人心倒得飞快。
秦风不再看他们。
他走到窗前,看向远处那片河滩地。
晨雾中,那片荒地轮廓模糊,但秦风通过上帝视角,能清晰看到——地底下,有一股微弱的灵气波动,正与他鱼塘下的灵脉隐隐呼应。
这片地,不简单。
如果他能拿下,与现有鱼塘连成一片,再引导灵脉能量覆盖过去……
那将是一个超过百亩的、真正的“灵性生态区”!
系统升级任务“百亩灵塘”,将一举完成!
“秦老板,想好了没?”陈飞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你要是再加价,我也能跟。不过……听说你最近在扩建,资金紧张吧?”
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
“陈总让我带句话——地,你让了,之前的事,一笔勾销。”
“不让……你这鱼塘,恐怕就不得安宁了。”
**裸的威胁。
秦风转身,看着陈飞那张油腻的脸,忽然笑了。
笑得陈飞心里发毛。
“陈老板,”秦风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朵,“你说价高者得,对吧?”
“当然!”陈飞挺直腰板。
“好。”秦风点头,走到会议室中央,目光扫过所有村民。
“这片河滩地,三十亩。我出价——每亩一年,三千。”
“三十年,一次性付清。”
“总计,两百七十万。”
死寂。
连王福贵手里的茶杯都掉了,摔在地上,“啪”的一声脆响。
三……三千?!
两百七十万?!
陈飞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像被人掐住了脖子。
“你……你疯了?!”他声音尖厉,“两百七十万!你拿得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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