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正好,长信宫的庭院里,金黄的梧桐叶被晒得暖融融的,清寒与温瑜正陪着我练习走路。我褪去了蹒跚的笨拙,渐渐能扶着东西站稳,心中满是对“独立行走”的好奇,整日里缠着两人,非要挣脱搀扶,自己迈步子。
清寒身着青碧色侍服,身姿挺拔地站在我面前,伸出双手,眼神专注而警惕,清冷的眉眼间满是谨慎:“公主,慢些,伸手过来。”他刻意放低了声音,语气柔和了许多,却依旧难掩那份沉稳。温瑜则蹲在我身侧,双手虚虚地护着我的腰,脸颊带着淡淡的红晕,声音轻柔:“公、公主,别怕,奴侍在呢。”
我看着清寒伸出的手,又瞥了眼身侧的温瑜,心中忽然冒出一个调皮的念头。我故意扭了扭身子,挣脱温瑜的搀扶,脚下一歪,朝着庭院角落的月季花丛扑去。温瑜吓得脸色发白,连忙伸手去拉,却只抓到了我的一片衣角,急得声音都带了颤:“公主!小心!”
清寒也瞬间绷紧了神经,快步上前,一把将我拦腰抱住,稳稳地护在怀中。他低头看着我,板起脸,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公主,不可胡闹,若是摔了,贵君与陛下定会担心。”可他的手臂却紧紧搂着我,动作轻柔,生怕我受了半点惊吓。我趴在他怀里,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艾草香,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他泛红的耳根,咯咯地笑了起来。
清寒的耳根瞬间红得更厉害了,他偏过头,避开我的触碰,却没有推开我,只是低声道:“公主,安分些。”那副嘴硬心软的模样,引得温瑜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脸颊的红晕更深了。
歇息片刻后,我又缠着要练习走路。这一次,清寒与温瑜学乖了,一左一右扶着我的胳膊,寸步不离。我一步步慢慢走着,脚下的金砖地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格外舒服。走着走着,我忽然看到不远处的石桌上,放着温瑜刚沏好的菊花茶,茶杯里飘着几片金黄的菊花,香气诱人。
我眼睛一亮,挣脱两人的搀扶,跌跌撞撞地朝着石桌跑去。温瑜吓得连忙跟上,想要扶住我,却被我灵巧地躲开。我跑到石桌旁,踮起脚尖,伸出小手去够茶杯。就在我的手指快要碰到茶杯时,清寒快步上前,一把将我抱了起来,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递到我面前,语气无奈:“公主,想喝便说,不可这般莽撞。”
他舀起一勺茶水,吹凉后,小心翼翼地送到我嘴边。我抿了一口,清甜的茶水带着淡淡的菊花香,格外爽口。我看着清寒,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脸颊。清寒的脸颊微微一僵,耳根泛红,却依旧耐心地喂我喝茶。
一旁的温瑜看着我们,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他悄悄走上前,从怀中掏出一块精致的桂花糕,递到我面前:“公主,尝尝这个,是御膳房刚做的,甜而不腻。”我接过桂花糕,咬了一口,软糯香甜,味道极好。我含糊不清地说着“好吃”,又伸出手,想要再要一块。
温瑜见状,连忙又递了一块给我,看着我吃得满脸都是糕点碎屑,忍不住拿出锦帕,轻轻擦拭我的嘴角。他的动作轻柔,眼神专注,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声音温柔:“公主,慢些吃,别噎着。”
就在这时,一只小麻雀落在了石桌旁,歪着头看着我们,叽叽喳喳地叫着。我瞬间被小麻雀吸引了注意力,放下手中的桂花糕,想要伸手去抓它。小麻雀吓得连忙飞走,我不甘心地追了上去,跌跌撞撞地跑了几步,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
清寒与温瑜同时惊呼一声,快步上前。清寒反应极快,一把将我拦腰抱住,温瑜则连忙扶住我的腿,两人齐心协力,稳稳地将我护在怀中。我趴在清寒怀里,看着飞走的小麻雀,瘪了瘪嘴,有些失落。清寒轻轻拍着我的背,语气柔和:“公主,别难过,下次我们再找小麻雀玩。”温瑜也连忙附和:“是呀,公主,奴侍下次帮您捉一只。”
我看着两人紧张的模样,心中一暖,又咯咯地笑了起来。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洒在我们身上,将三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清寒的清冷与宠溺,温瑜的温柔与羞涩,还有那些调皮捣蛋的趣事,构成了我童年最温暖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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