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长信宫的海棠开得正艳,粉白的花瓣缀满枝头,风一吹便簌簌落下,宛如粉色的雪。我已三岁,梳着精致的垂鬟分肖髻,缀着几颗圆润的珍珠,身着一身大红绣牡丹的锦裙,衬得肌肤胜雪,眉眼间的灵动更甚,像极了从画中走出来的小仙子。今日是我的三岁生辰,女帝与贵君父妃为我举办了盛大的生辰宴,宴请了朝中百官与皇室宗亲,殿内张灯结彩,人声鼎沸,一派热闹景象。
清寒与温瑜依旧一左一右守在我身边,一身青碧色侍服,腰间系着红色的腰带,更显身姿挺拔。清寒眉眼清冷,眼神却始终紧紧锁在我身上,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生怕有人惊扰了我;温瑜则面带温顺的笑意,脸颊带着淡淡的红晕,手中捧着我的小披风,时不时轻声叮嘱我:“公主,小心些,别跑太快。”
生辰宴刚开始,三皇子便带着礼物前来道贺。他身着一身宝蓝色锦袍,眉眼清俊,比上次在御花园见到时更高了些,只是性子依旧温和。他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走到我面前,微微躬身,语气温柔:“清鸢妹妹,生辰快乐,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我看着他好看的模样,心中的调皮念头又冒了出来,挣脱温瑜的手,跑到他面前,仰起头,伸出小胖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三皇子的皮肤依旧软软的,暖暖的,他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脸颊瞬间泛起淡淡的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妹妹,你……”
“哥哥,你又脸红了。”我奶声奶气地说,伸出手,又捏了捏他的下巴,“哥哥长得真好看,和清寒和温瑜一样好看。”
因为是我的生辰宴会,女帝和各宫妃嫔文武百官也都在,一旁的温瑜听到我的话,维持着威严抿着唇,但耳朵通红出卖了他。清寒则维持着清冷,但微微泛红的耳朵出卖了他。三皇子的脸颊则红得像熟透的樱桃,连耳根都染上了一层粉色,他紧张地攥着衣角,支支吾吾地说:“妹妹,别、别胡闹,我、我给你带了礼物。”
他说着,打开手中的木盒,里面是一只小巧的玉制小兔子,洁白无瑕,栩栩如生。“这是我让工匠特意为你做的,希望你喜欢。”三皇子的声音带着一丝羞涩,眼神中满是期待。
我接过玉兔子,放在手中把玩着,喜欢得不得了,仰起头,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奶声奶气地说:“谢谢三哥哥,我很喜欢。”
三皇子被我亲得浑身一僵,脸颊红得几乎要滴血,他连忙后退了一步,眼神躲闪着,不敢与我对视,声音细若蚊蚋:“不、不客气。”
清寒见状,上前一步,将我拉回身边,板着脸,语气严肃:“公主,不可对三皇子无礼。”可他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责备,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伸手轻轻擦拭着我的嘴角,动作轻柔得不像话。
就在这时,内侍高声唱喏:“国公府世子到——”
众人纷纷侧目,只见一个身着月白锦袍的小男孩走了进来。他约莫三岁半,比我大几个月,梳着整齐的总角,眉眼清俊,气质沉稳,与三皇子的温和不同,他身上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与疏离。他便是国公府的世子,慕容景渊,其父亲是朝中重臣,深受女帝信任。
萧景渊走到我面前,微微躬身,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语气沉稳:“清鸢公主,生辰快乐。”他的声音带着孩童特有的清脆,却又格外沉稳,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称。
我看着他好看的模样,心中的调皮念头更盛了。我挣脱清寒的手,跑到他面前,仰起头,伸出小胖手,想要去摸他的脸颊。萧景渊却反应极快,微微侧身,避开了我的触碰,眼神清冷地看着我,没有丝毫波澜。
我没有气馁,又伸出手,想要去拉他的衣袖。他依旧侧身避开,语气平淡:“公主,男女授受不亲。”
他的话让我愣住了,我歪着头,看着他,奶声奶气地说:“哥哥,你长得真好看,为什么不让我摸?”
慕容景渊的耳尖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却依旧板着脸,语气沉稳:“公主,请注意礼仪。”
我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觉得格外有趣,又伸出手,想要去拉他的手。他吓得连忙后退了一步,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却依旧强装镇定:“公主,不可胡闹。”
一旁的国公夫人见状,连忙上前,笑着说:“公主年幼,不懂事,景渊,不许对公主无礼。”
萧景渊闻言,微微躬身,道:“是,父亲。”他说着,看向我,眼神依旧清冷,却多了几分无奈。
我看着他泛红的耳根,咯咯地笑了起来,奶声奶气故意加着调侃地说:“景渊哥哥,你也脸红了,你和三哥哥一样,都怕我。”
三皇子听到我的话,耳朵红得更厉害了,连忙低下了头。萧景渊的耳朵也是红得更深了,他紧紧攥着衣角,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可那眼神中没有丝毫恶意,反而带着一丝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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