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接引与准提皆是色变。

圣人交手，哪怕只是一招，也足以震动诸天，改变天地格局。更关键的是——白羽是以力证道的圣人，战力本就强于寻常天道圣人。准提若接他一招，很可能会受伤，甚至道基受损！

“道友未免太过霸道。”接引沉声道，“我二人诚意而来，道友却要以力压人？”

“霸道？”白羽笑了，“比起准提道友暗中落子、图谋我身上紫气的‘含蓄’，我这已经算是光明正大了。”

他不再废话，一步踏出！

“嗡——”

虚空震荡！灰金色的归墟创灭圣力自他体内奔涌而出，在身后凝聚成一尊万丈高的归墟圣相！

圣相三头六臂，每一只手中都握着一件圣力凝聚的兵器：刀、剑、斧、钟、塔、镜。六件兵器表面皆有灰金色道纹流转，散发出开辟与终结并存的恐怖道韵。

这是白羽成圣后，首次全力出手！

“归墟创灭——六道轮转！”

圣相六臂齐挥，六件兵器同时斩落！

刀光撕裂虚空，剑影贯穿混沌，斧芒开天辟地，钟声定鼎时空，塔镇万法，镜照因果！

六种攻击，合而为一，化作一道灰金色的洪流，朝准提席卷而去！

这一击，已经超出了“一招”的范畴，而是将白羽对“归墟创灭大道”的理解，尽数融入其中。洪流所过之处，混沌开辟，地火水风演化，随即又迅速归墟寂灭，周而复始，仿佛在演绎一方世界的生灭轮回！

“师弟小心！”接引脸色大变，连忙祭出十二品功德金莲，护住自身与准提。

准提更是不敢怠慢，七宝妙树全力刷出，七彩神光化作层层屏障。同时他身后浮现菩提法相，亿万菩提叶飞舞，每一片叶上都烙印着佛门真言，结成“菩提大阵”，试图化解这一击。

“轰——！！！”

灰金色洪流与七彩屏障、菩提大阵轰然碰撞！

没有声音传出，因为碰撞中心的空间已经彻底破碎，化作一片绝对的“虚无”。只有无尽的光与暗在交替，生与灭在轮回。

接引的十二品功德金莲剧烈震颤，莲瓣表面竟浮现出细微的裂痕！

准提的七宝妙树哀鸣一声，七彩神光黯淡大半。身后的菩提法相更是被洪流撕开一道巨大的缺口，无数菩提叶湮灭成灰。

“噗——”

准提脸色一白，喷出一口淡金色的圣血。

圣血落入虚空，化作朵朵金莲，随即又被灰金色洪流中的归墟之力侵蚀，迅速枯萎、消散。

一击，准提受伤！

虽然伤势不重，但圣人颜面，已然扫地。

灰金色洪流缓缓消散，白羽身后的归墟圣相也随之隐去。他负手而立，气息平稳，仿佛刚才那惊天一击只是随手为之。

“因果已了。”白羽淡淡道。

接引扶住准提，脸色极为难看，却不敢发作。刚才那一击的威能，让他都感到心悸——这个以力证道的“归墟圣人”，战力恐怕已不弱于三清中的任何一位！

“道友……好手段。”准提抹去嘴角血迹，笑容苦涩，“今日之赐，贫道铭记。”

这话已带着一丝怨怼。

但白羽毫不在意：“准提道友若还想结缘，我随时奉陪。”

接引深吸一口气，合十道：“因果既了，我二人告辞。”

说罢，他带着准提，化作金光遁走，片刻不敢停留。

待西方二圣离去，阿离才从洞府中走出，来到白羽身边。

“就这样让他们走了？”她有些担忧，“准提似乎记恨上了。”

“记恨又如何？”白羽神色淡然，“圣人之间，实力为尊。我今日展现战力，他日后想动我，就得掂量掂量代价。至于暗中算计……”

他眼中灰金色道韵流转：“只要我实力一直比他强，他的算计，便永远只是笑话。”

阿离点头，心中明悟。

这就是洪荒，这就是圣人——道理只在拳锋之内，尊严只存于实力之上。

“接下来呢？”她问，“回洪荒？”

“不急。”白羽望向虚空深处，“证道之后，我对‘归墟创灭大道’有了更深领悟。我需要一处绝对安静之地，将这条大道彻底完善，并尝试开辟属于我自己的‘圣界’。”

他顿了顿，又道：“而且，你也需要时间。混沌镇道石对你血脉淬炼效果极佳，加上《九曜天狐秘典》，百年之内，你应当能踏入混元金仙之境。”

“到那时，我们再回洪荒。”

“有些事，有些人……也该做个了断了。”

白羽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他指的，不仅仅是西方二圣，还有那些在暗中窥伺紫气、觊觎他手中宝物的各方势力。

圣人时代，才刚刚开始。

而“归墟圣人”白羽的归来，必将让这潭水，掀起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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