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搭建的医疗帐篷里。
齐天赤着上身,一个年轻的护士正在小心翼翼地帮他处理手腕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小护士的脸蛋红扑扑的,眼神不住地往齐天那线条分明、堪比顶级男模的腹肌和人鱼线上瞟。这个男人,明明看起来不算特别强壮,但身体里却仿佛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尤其是刚才那宛如魔神降世的一幕,已经彻底烙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又敬又怕,还带着一丝少女的好奇与崇拜。
齐天倒是没注意这些,他正在闭目养神,恢复着几乎耗尽的体力。他那变态的体质正在发挥作用,丝丝缕
缕的阴气正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缓慢地补充着他干涸的丹田。
帐篷的门帘被轻轻掀开。
一股淡淡的、清冷的幽香传来。
齐天睁开眼,看到了换上一身干净作训服的师雪柔。她俏生生地站在那里,绝美的脸庞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却亮得惊人。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齐天,目光复杂,带着探究、感激,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心疼。
“你……出去一下。”师雪柔对那个脸红的小护士说道,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啊?哦……是!师队长!”小护士如蒙大赦,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帐篷里,一时间只剩下两人。
气氛,有些微妙。
“你的伤……”师雪柔走到他面前,目光落在他手腕那道狰狞的伤口上。
“皮外伤,死不了。”齐天咧嘴一笑,想用一贯的玩世不恭来化解这有些暧昧的气氛,“倒是师队长你,不好好躺着,跑出来干嘛?又想体验一把心跳过速的感觉?”
师雪柔没有理会他的调侃。
她默默地拿起旁边的药棉和绷带,走到齐天身边,蹲了下来,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小心翼翼的姿态,亲自为他清理和包扎伤口。
她的动作很轻,很柔,指尖偶尔划过齐天的皮肤,带来一阵冰凉而细腻的触感,让齐天的心跳都漏了半拍。
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冰山美人,那个一言不合就拔刀的暴力警花吗?
齐天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那个……我自己来就行。”
“别动。”师雪柔低声喝道,手上的力道却放得更轻了。
她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两片好看的阴影,遮住了她眼中的情绪。
“齐天。”她忽然开口,声音很低,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嗯?”
“你的血……到底是什么?”她终于问出了那个盘桓在心底的问题,“我能感觉到,它救了我。那股狂暴的阳气,在遇到它之后,就像是遇到了克星,瞬间就平息了。但是……它又很冷,冷得像是……死亡本身。”
齐天沉默了。
这个问题,他没法回答。
难道要告诉她,你喝的是一个和千年女尸睡过的男人,融合了无数尸体死气和女帝阴气的“尸王之血”?
估计这冰山美人听完,当场就得把胃给吐出来,然后提刀追杀他三条街。
见齐天不说话,师雪柔抬起头,那双燃烧过金色火焰的眸子,此刻清澈如水,直直地望着他:“而且,我感觉……它很熟悉。就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接触过类似的东西。”
熟悉?
齐天心中一动。
难道是因为她体内的纯阳血脉,与女帝的纯阴仙体,在千年之前有过什么渊源?
“你想多了。”齐天最终还是选择了插科打诨,“那就是我齐家祖传的‘十全大补血’,专治各种不服。你要是喜欢,以后可以给你办个VIP,无限续杯。”
“你!”师雪柔被他气得俏脸一红,手上不由得用大了力气,勒得齐天“嘶”的一声。
“谋杀亲夫啊!”齐天怪叫道。
“谁是你……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这绷带勒死你!”师雪柔羞恼地嗔道,但那双美眸深处,却悄然漾开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察觉的笑意。
就在这时,帐篷外传来了钱多多那咋咋呼呼的声音。
“天哥!天哥!冯参谋让你过去开会!有新发现了!”
师雪柔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闪电般地站了起来,退后两步,恢复了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只是那泛红的耳根,却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齐天看着她这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穿上衣服,大步走出了帐篷。
……
指挥车里,气氛凝重。
“齐顾问,你要的资料查到了。”冯毅指着屏幕上的一份档案,沉声道,“百草园的前身,是民国时期一位名叫‘木鸿声’的植物学家的私人庄园。这位木先生痴迷于研究各种奇花异草,甚至包括一些……古籍中记载的‘妖植’。”
“五十年前,木家满门一夜之间离奇失踪,庄园也彻底荒废。官方档案记载是匪徒劫掠,但民间一直有传言,说是木鸿声研究的植物失控,把所有人都‘吃’了。”
“而最关键的一点,”冯毅加重了语气,“三十年前,这里曾发生过一次小规模的地陷,根据当时的勘测报告,地陷的中心,就在温室大棚的位置。报告称是地质结构问题,但现在看来,恐怕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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