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差不多了。
苏佧伊猩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光。
伦敦的夜色浓重,苏佧伊悬浮在格里莫广场附近一栋建筑的阴影里,猩红的眼睛如同两点鬼火,注视着那片被魔法隐藏的区域。
他习惯性地扫了一眼系统商城。
【今日商品:[拟声器—150情绪值]】
一个能模拟声音的小道具?正好。他随手买下。
他选中了一个恰好路过巷口的麻瓜孩童,动作快如鬼魅,在那孩子甚至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将其拖入了巷子的阴影深处。
下一秒,一声极其凄厉、充满痛苦和恐惧的孩童惨叫声猛地划破了夜晚的宁静!
那声音尖锐得刺耳,饱含着无法想象的痛苦,足以让任何听到的人头皮发麻,脊背发凉。
紧接着,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哀求声响起,混杂着绝望的啜泣:
“不!求求你!放过他!我的孩子!求你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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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格里莫广场12号昏暗的客厅里。
哈利、罗恩和赫敏正挤在壁炉前,绿色的火焰中隐约映出小天狼星憔悴但带着笑意的脸。
他们刚开始交谈没多久。
突然,窗外隐约传来那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孩童惨叫,紧接着是女人凄厉的哭求。
壁炉里,小天狼星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哈利、罗恩和赫敏也吓了一跳,惊疑不定地望向紧闭的窗户。
“什么声音?”罗恩小声问,脸色有些发白。
小天狼星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他猛地从壁炉前站起身,几步冲到窗户边,动作间带着一种被触怒的焦躁。
他不敢完全拉开窗帘,只是小心翼翼地扒开一条极细的缝隙,锐利的眼睛死死盯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条黑漆漆的巷道。
他看不到具体的情形,赤胆忠心咒完美地隐藏了一切。
但是,他能看到,在巷口靠近主路的地面上,在昏暗路灯的照射下,有什么深色的、粘稠的液体,正从巷子深处缓缓流淌出来,如同一条不祥的小溪,漫过路缘石,在柏油路面上洇开一片暗沉的颜色(猪血)
是血。大量的血。
而那惨叫声和哭泣哀求声还在断断续续地传来,女人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嘶哑和崩溃,孩童的声音则微弱了下去,只剩下痛苦的呜咽。
小天狼星的拳头狠狠砸在窗框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额角青筋暴起,眼睛里燃烧着怒火和一种无能为力的憋屈。
他知道外面正在发生什么,他知道那个叫苏佧伊·凉的疯子就在附近,在折磨无辜的人!
而他却因为通缉令和邓布利多的命令,只能被困在这所该死的房子里,什么也做不了!
“小天狼星?”哈利在壁炉里担忧地喊道,他也听到了那隐约的动静和砸窗声。
小天狼星猛地拉紧窗帘,隔绝了外面那令人窒息的声音和景象。
他背靠着墙壁,胸口剧烈起伏,闭上眼睛,试图将那些声音和那片流淌的血色从脑海里驱逐出去。
“没事……”他声音沙哑地对壁炉方向说,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只是……野猫打架。”
但这个拙劣的借口连罗恩都不信。
赫敏担忧地看着壁炉火焰中小天狼星紧绷的下颌。
通讯在一种压抑不安的气氛中匆匆结束。
绿色的火焰熄灭,客厅里重新陷入昏暗。
小天狼星依旧靠着墙,窗外那隐约可闻的、属于恶魔的“工作”声响,像冰冷的针一样,不断刺穿着他的神经。
苏佧伊·凉……这个名字,连同今晚听到看到的一切,如同最深的梦魇,烙印在他的脑海里。
格里莫广场的墙壁,从未像此刻这样,让他感到如同囚笼。
而巷子阴影里,苏佧伊感受着远处那栋隐藏房屋方向传来的、混合着愤怒、恐惧和无力感的浓郁情绪,猩红的眼中掠过一丝满意。
巨大的蝙蝠翅膀展开,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更深的黑暗。
今晚的“演出”,效果拔群。
第二天清晨,霍格沃茨礼堂的气氛比往常多了几分微妙的变化。斯客伏特拿起新送到的《预言家日报》,目光落在头版显眼的位置:
魔法部寻求教育改革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被任命为
第一任高级调查官
他放下报纸,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福吉和乌姆里奇到底还是把这步棋走了下来,看来昨晚龙童的“拜访”虽然震慑住了福吉,让他不敢深究“囚徒”相关,却没能阻止他们继续在霍格沃茨内部推行那套控制手段。
上午的魔咒课和草药课平静地过去了,乌姆里奇并未出现。
直到下午的占卜课,当学生们爬上北塔楼那个总是弥漫着浓郁香薰气味的教室时,他们看到了那个穿着粉红色开襟毛衣的矮胖身影
——乌姆里奇教授已经坐在了后面,膝盖上放着一个写字板,脸上挂着那副标志性的、甜得发腻的笑容。
特里劳尼教授显然对此一无所知,她依旧用那种飘忽、神秘的语调进行着她的教学。
乌姆里奇则时不时地在写字板上记录着什么,羽毛笔划过羊皮纸的沙沙声在特里劳尼空灵的解说中显得有些刺耳。
课程进行到一半,乌姆里奇娇滴滴地开口了,打断了特里劳尼关于“天目”的阐述:“当然,”
她说着,又记了几笔,
“好吧,不知你是否可以为我预言点什么事情,嗯?”
她询问地抬起头,依旧满脸堆笑,但那笑容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挑衅。
特里劳尼教授浑身一下子绷紧了,眼镜片后那双放大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她战栗地抓住围在瘦削脖子上的披肩。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我希望你能为我做一个预言。”
乌姆里奇教授清清楚楚地重复,每个音节都透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冷漠。
教室里一片寂静,所有学生都屏住了呼吸,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对峙。
“我——可是——可是……等一等!”特里劳尼教授突然说道,她试图找回平时那种虚无缥缈的声音,
但由于震惊和愤怒,她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发抖,破坏了那种神秘效果,
“我……我觉得我确实看见了什么……是关于你的……啊,我感觉到了某种东西……某种黑色的东西……某种极其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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