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片混乱中,那只鹰隼——卢耳麦,悄无声息地落在了离哈利和塞德里克不远的地面上,黄色的眼睛静静的注视着这悲惨的一幕。
就在这时,弗雷德和乔治如同两道红色的闪电,猛地从人群中冲了出来。
他们没有去看哈利或者塞德里克,目标明确地直奔那只鹰隼。
弗雷德动作极快,一把将地上的鹰隼捞了起来,紧紧抱在怀里,用宽大的袍袖遮挡住。
乔治立刻挡在他身前,隔绝了大部分视线。
“走!”乔治低喝一声。
两人毫不迟疑,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哈利和塞德里克吸引住的空档,抱着不断扑腾的鹰隼,迅速转身,逆着涌向中心区域的人流,飞快地离开了这片悲伤与混乱之地。
他们一路疾行,穿过惊愕的人群,绕过几个拐角,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城堡,将身后所有的喧嚣、哭泣和邓布利多那骤然锐利起来的目光统统甩开。
哈利还沉浸在巨大的悲痛和刚刚经历的恐怖中,
茫然地看着韦斯莱双子突兀出现又迅速消失,
甚至没看清他们带走了什么,他自己就被赶来的麦格教授和海格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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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和乔治一路狂奔,直到冲进他们位于格兰芬多塔楼的宿舍,砰地关上门,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弗雷德松开手臂,被闷在袍子里的鹰隼挣扎着跳了出来,落在乔治的床铺上,愤怒地抖动着被弄乱的羽毛,发出不满的尖利鸣叫。
“梅林!你们干什么!”卢耳麦变回人形,金发凌乱,脸色因为刚才的憋闷和突如其来的搬运而有些发红,他瞪着双子,黄色眼睛里满是恼火。
弗雷德撑着膝盖大口喘气:“闭嘴!你没看到刚才那场面吗?魔法部的人马上就到!你一个通缉犯待在那里是想直接被塞进阿兹卡班吗?”
乔治也喘着气补充,语气严肃:“而且你刚跟我们说了……那件事。你现在出现在那里,太显眼了。”
卢耳麦愣了一下,脸上的怒气消退了一些,他撇撇嘴,一屁股坐在乔治的床上,抱起胳膊:“所以你们就把我像偷渡的蒲绒绒一样夹在胳肢窝底下跑回来了?”
“不然呢?”弗雷德直起身,走到他面前,
“难道等你被那群穿黑袍的家伙盯上,然后把我们半夜收留通缉犯、还知道神秘人回来了的事情全抖出来?”
卢耳麦不说话了,只是歪着头看着他们,眼神里的恼火渐渐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带着点新奇的神色取代。
他似乎在重新评估这两个红头发的家伙。
宿舍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三人尚未平复的喘息声。
过了一会儿,卢耳麦突然咧开嘴,又露出了那种熟悉的、带着点疯狂意味的笑容:“好吧。那现在怎么办?你们要养我吗?”
弗雷德和乔治看着坐在床上、笑得没心没肺的卢耳麦,同时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
这家伙,似乎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重点。
但事已至此,他们好像真的摊上了一个天大的麻烦,还是一个会变鸟、吃生肉、知道惊天秘密的麻烦。
第二天清晨,霍格沃茨的大礼堂被一种沉重凝滞的空气笼罩。
往常早餐时的喧闹嘈杂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的寂静,只有餐具偶尔碰撞发出的轻微声响,听起来格外刺耳。
长长的学院桌旁坐满了学生,但很少有人真正在吃东西。
大部分人都低着头,脸上带着茫然、悲伤或是尚未散去的惊恐。
黑色的绸带和帷幕装饰着礼堂,为年轻的赫奇帕奇勇士致哀。
邓布利多教授站在教工席前,他今天看起来格外苍老,银白色的长发和胡须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里盛满了沉重的悲痛。
他不需要魔杖放大声音,整个礼堂都安静地等待着他开口。
“今天,”邓布利多的声音低沉,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我们聚集在这里,不是为了庆祝,而是为了告别。为了纪念一位勇敢、正直、善良的年轻人——塞德里克·迪戈里。”
这个名字让许多赫奇帕奇的学生低声啜泣起来,其他学院也有不少人红了眼眶。
“塞德里克,”邓布利多继续道,他的目光扫过台下每一张年轻的脸,
“他展现了赫奇帕奇学院所珍视的一切品质:公平、忠诚、勤奋。他是一位出色的级长,一位杰出的魁地奇球员,更是一位真正的朋友。他在三强赛中所表现出的风度和坚韧,赢得了我们所有人的尊重。”
他的声音在这里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压抑着巨大的情绪。
“他的生命被以一种残酷而不公的方式夺走。”
邓布利多的语气变得严峻起来,
“这提醒我们,我们所面对的危险是真实存在的,黑暗从未真正远离。”
“但我们不能沉溺于恐惧和仇恨之中。塞德里克不会希望我们这样。”
他的声音重新变得温和而坚定,
“我们要记住他,记住他的笑容,他的勇气,他带给我们的光明。我们要让他的牺牲具有意义,让他的精神激励我们继续前行,去对抗那些试图散播恐惧和分裂的势力。”
他抬起手,指向赫奇帕奇长桌,那里摆放着塞德里克的照片,照片里的少年笑得阳光灿烂。
“让我们举起酒杯,”邓布利多举起他自己的高脚杯,里面是清澈的液体,
“为了塞德里克·迪戈里。一个优秀的巫师,一个真正的赫奇帕奇,一个我们将永远怀念的人。”
“为了塞德里克。”麦格教授第一个响应,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为了塞德里克。”斯普劳特教授泪流满面。
紧接着,整个礼堂的学生和教授们都站了起来,举起了各自的杯子,低沉而整齐的声音汇成一股洪流,在礼堂上空回荡:
“为了塞德里克!”
声音里带着悲伤,带着敬意,也带着一种坚定的力量。
斯客伏特:心理委员,心理委员,我不得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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