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嫂被他吼得一哆嗦,连忙摆手:“付主任,我们没有!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啊!”
袁老头忙着跟人抢金子,急躁的回头喊:“我就知道是你们干的,先别想着狡辩了,这事儿咱们回头再说,你们先赶紧过来帮我抢东西,晚了就被别人瓜分掉了!”
啊啊啊啊,真服了,他们两个都在这里,不是搞得自己里外不是人了吗!
袁大嫂顾不上委屈暴躁,赶紧跟他解释:“老头子,我也是没办法啊!付主任说能给大头安排工作,我这不也是为他好吗,只要能讨好付主任,还怕以后没有铁饭碗吗!”
袁老头刚要开口,手里的金元宝就被人拽了一把,他立刻红着眼跟人扭打起来,哪还有空搭话。
倒是袁大头裹着棉被,跌跌撞撞冲过来了。
“出路?这就是你说的狗屁出路?”
他气得浑身发抖,棉被滑落半边露出青紫的胳膊,用头顶着朝袁大嫂撞过去。
“我跟你拼了!你让我乖乖听话,可你没说会给我下药,让我跟个老变态睡在一起啊!你要是早说清楚,打死我也不干!我去你的出路,我打死你这个恶毒鬼!”
“哎哎哎,你别打我妈!”袁华眼疾手快地扑上去,从后面抱住袁大头的腰,“这事也不能全怪她,她也是为了你好!”
袁大头这会可不傻,脑子清醒得很。
他使劲挣开袁华,唾沫星子喷了对方一脸,怒吼道:“我去你妈的为了我好!这要是个好差事,她咋不把你送到老男人床上呢!”
袁华的脸瞬间铁青,难堪地抿紧嘴,低头手指死死攥着衣角。
“你们别吵了!”袁老头一边跟人争夺一个金镯子,一边回头吼,脖子上的青筋突突直跳,“都快过来帮我抢金子!金子比啥都重要啊!”
混乱中,桌椅碰撞声、抢夺声、咒骂声混作一团。
就在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冷厉如冰的声音:“都给我住手!”
众人猛地一愣,动作齐刷刷停住,循声望去。
只见周明远带着几个革委会干事,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他看到屋里的景象,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闹什么闹!你们这群人真是无法无天,谁给你们的胆子,跑到这里来聚众闹事!”
“小周!小周您可算来了!”付主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扑过去。
“这些人私闯民宅,还抢我的东西!您快管管,再不管我家就要被搬空了!”
周明远的目光不经意扫过没穿衣服的付大海,只觉得辣眼睛,飞快地偏过头,眉头皱得更紧,闭眼呵斥:“你这样像什么话!赶紧把衣服穿上去!”
付大海抖着一身肥肉,慌忙在满地衣物中扒拉,好不容易捡了件皱巴巴的褂子套上,因为动作太急,扣子都扣错了位置,露出半截圆滚滚的肚皮。
周明远没再搭理他,目光如鹰隼般扫视一圈屋里的乱象,随即对着抢东西的群众厉声呵斥:“都给我放下手里的东西!谁给你们的胆子,居然敢私闯民宅、聚众抢劫!”
有些人被他的气势吓到,手一抖,怀里的银元宝哐当掉在地上,迟疑着往后退了退。
但更多人像是红了眼,比如胡玉书,死死攥着手里的金项链,还趁着没人注意,飞快地把一个小金镯子往衣襟里塞。
“行!我现在说话都不管用了是吧?”周明远脸色一沉,猛地挥了挥手,“给我夺下来!”
身后的干事们立刻上前,动作干脆利落地夺过群众手里的金银财宝,胡玉书藏在衣襟里的金镯子也被搜了出来。
他心疼得直咧嘴,腮帮子鼓鼓的,却不敢反抗,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嘴里小声嘀咕:“这本来就是他贪来的……”
周明远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眼神锐利如刀,胡玉书吓得一哆嗦,立刻闭上了嘴,把头埋得更低。
等场面稍微稳定下来,付大海整理了一下衣襟,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对着周明远说道:“做得好,小周!来人,把他们全都给我抓起来!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来我家抢东西!”
革委会的干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站在原地没动。
他们是周明远的人,又不是他付大海的跟班。
付主任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不满地盯着周明远:“小周,你手底下的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的话不管用了?”
周明远这才缓缓转向他,脸上没了半分笑意,神色严肃得吓人,一字一顿地说:“付大海,你现在应该叫我周主任!”
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付大海,声音掷地有声:“我已经把你的所作所为报告给上面了!你身为革委会主任,监守自盗,私藏这么多金银珠宝,背叛无产阶级,革命立场不坚定,思想觉悟极低!你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
付主任愣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圆,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小周,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周明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里满是野心,“付大海,你屁股下的位置,你自己坐不稳,那就让我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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