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珠眼前一黑,双手死死攥着衣角摇摇晃晃:“三丫,你做人怎么可以这么刻薄恶毒?我好歹算你姐姐,你不帮忙就算了,怎么能当众这么说我!”
虽然她每次穿着新衣服,从一身破烂的姜三丫身边经过时,确实有一种虚荣骄傲感。
虽然每次吃饱饭后,看着饥肠辘辘的姜三丫,嘴上说着可怜心疼的话,心里得意好久。
但她怎么能把这些说出来呢,这不是败坏自己的名声吗!
“滚一边去!”
姜念鱼烦躁皱眉,毫不客气地抬手推开姜宝珠:“你敢做,我就敢说!缺德丢人的是你,又不是我,我没空陪你演好姐妹。”
不是亲姐妹,平常也没说过几句话,哦,现在借钱了,需要帮忙了,倒是姐俩好了,快拉倒吧。
她叉着腰扫过眼前几人,语气里满是不耐:“你们一家子要哭要闹耍无赖,我不管,但能不能换个地儿?别堵在大门口碍事!”
她为什么肯陪着姜宝珠扯这么久?还不是因为她们挡路了自己进不去吗!
“坏女人,你凭什么凶我们!”胡光耀攥着一把湿泥巴,狠狠朝姜念鱼砸去,小脸上满是戾气。
他当姜念鱼跟姜宝珠一样好欺负,会由着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可惜现实是姜念鱼不惯着他,反应很快,侧身一躲,然后抬脚精准踹在胡玉书屁股上,将人踹得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开玩笑,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了!
随即转头瞪向缩在一旁的胡明祖:“你滚不滚?不滚我帮你滚!”
她对这两个魔童可没什么耐心,原着里面姜宝珠能不要自己的孩子,耐心忍让地感化他们,自己可做不到这么伟大。
胡明祖吓得脸都白了,怯生生地瞟了眼姜念鱼冷厉的眼神,嘴一瘪,连滚带爬地扑到胡光耀身边,哭嚎着:“呜呜呜,哥哥我怕!”
旁边的林文秀见状,赶紧推着木板车进去,生怕晚了又被胡玉书这一家子缠上走不了,或者门被堵进不去。
“走走走嫂子,咱们赶紧把菜搬回家吧,妈还等着腌咸菜呢,离胡家那群拎不清的远点。”
他们家平常就是这样干的,躲着胡家人走,能不跟他们说话就不说,谁让他们家蛮不讲理,拉拉扯扯太耗费精力了。
张婶也赶紧上前两步,拍了拍姜念鱼的胳膊,满脸堆着和气的笑打圆场:“对对对,文州媳妇,都是一个大院的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别气着自己,咱们快走吧。”
姜念鱼对着张婶点了点头,算是应下,没再看蹲在地上抹眼泪的姜宝珠,径直绕过几人往院里走。
嗯,她也有些饿了,要吵要闹等她吃饱了再说。
姜宝珠站在原地,望着三人远去的背影,又低头瞅了瞅身边捡石子砸自己的继子,委屈和难堪瞬间涌上来,眼泪“啪嗒啪嗒”砸在衣襟上。
她双腿一软,蹲在地上,双手捂住脸呜呜地哭起来,肩膀一抽一抽的。
凭什么姜三丫这个贱丫头过的比她好啊!凭什么啊!这不公平!凭什么她婆婆不磋磨她啊!不是说王秀兰是个疯婆子啊!打人啊!杀人啊!天天窝在家里养蛆啊!
“呜呜呜,为什么我的命就这么苦!”
“哭什么哭!没用的东西!是你求着闹着嫁给我爸的,还命苦不苦的,你委屈个屁啊!”胡光耀一脚踹在她腿上。
胡明祖也跟着捡起石子往她身上扔,嘴里骂着:“就是就是,她打我们,你怎么不帮我们打回去?你还有脸哭,废物!”
另一边,姜念鱼三人刚把冬菜搬到家门口,林文秀就迫不及待地小跑着进屋,声音带着雀跃:“妈!我跟大嫂回来啦,菜都买齐了,能腌酸菜啦!”
正在屋里补旧衣裳的王秀兰,听见闺女的声音赶紧放下手里的针线,快步迎出来:“我刚才在屋里听见胡家人跟你们吵吵闹闹的,没出什么事吧?”
姜念鱼弯腰把白菜一棵棵摆到墙根下,语气淡然得像在说别人的事:“没什么,姜宝珠没钱吃饭,找我借钱呢。”
王秀兰愣了一下,轻轻蹙起眉头,:“她怎么找你借啊?她婆婆和男人呢?”
“刘有福挨揍住院了,刘婶跟着去医院陪护,胡玉书找不着人影。”
姜念鱼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语气平静:“现在她手里没钱没钥匙,求我借钱,我没借。”
“你是对的,我其实也不愿意你借她家。”
王秀兰嘴唇动了动,眼神有些犹豫:“我只是担心你得罪她家后,她们会在外面败坏你的名声。”
林文秀跟着补充道:“妈担心的有道理,嫂子你是知道的,妈其实只是害怕见生人,熟悉的人交流起来是没问题的。”
“但刘婶就是喜欢四处造谣,说妈脑子有问题,鬼气森森的吓人,喜欢半夜拿刀砍人之类的,说的可难听了。”
“别怕,这舌头再硬也怕菜刀。”
姜念鱼笑得意味深长:“我还挺好奇她会怎么编排我,也好奇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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