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哦!偷人还敢这么嚣张?”
原本埋头啃干粮的、靠窗打盹的、抱着孩子哄睡的乘客,一听有热闹可看,瞬间跟打了鸡血似的,呼啦啦全涌了过来。
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唱念作打,指着姜念鱼的鼻子,对着围观的人哭诉:“大伙过来评评理,这个女人是我儿媳妇翠翠!她不守妇道,带着我两个孙女,跟这个野男人跑了!”
她先是指指林文洲,接着指向旁边的林文秀:“这是我闺女秀秀,也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不说帮着她亲哥哥劝嫂子回家,反倒帮着这对奸夫淫妇出逃!”
“我今天好不容易在火车上找到他们,他们不仅不认我们,还要动手打我们啊!”老太太猛地一拍大腿,哭得撕心裂肺,“你们说说看,这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站在老太太身边的三角眼混混,立刻捂着胳膊龇牙咧嘴地附和,脸上的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可不是嘛!这小子拐跑了我媳妇闺女不说,我来讨要个公道,他居然还臭不要脸打我!”
他说着,还特意把胳膊往上撸了撸,露出胳膊上几道浅浅的红痕,又指了指自己青一块紫一块的眼眶,梗着脖子嚷嚷:“你们瞅瞅,瞅瞅看我这一身伤,都是被他打的!下手忒狠了!”
离得近的老大爷赶紧抻着脖子凑过去瞅,看清三角眼那熊猫似的眼眶,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嘶,这打的真狠呐,咋给你打成这副德行?”
老大爷皱着眉,又仔细打量了三角眼几眼,那猥琐的长相配上青紫的眼圈,越看越辣眼睛,赶紧把头扭开揉了揉眼睛,嘴里连连叹气:“造孽啊!真是造孽!”
几个年轻小子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撸起袖子就往前冲,嗓门一个比一个大:“行啦行啦,大老爷们别哭啦!大伙肯定帮你讨回公道,好好收拾这对奸夫淫妇,还有大娘你那不孝的闺女!”
眼看这群人被老太太的一面之词煽动得快要动手,林文洲将媳妇妹妹护在身后,冷冽的目光扫过起哄的众人:“滚开!她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咋那么好骗呢。”
起哄的人被他这眼神一瞪,瞬间就蔫了半截,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讪讪地缩了回去。
林文洲目光锐利地盯住还在干嚎的老太太,字字清晰:“她说我媳妇叫翠翠?好,那我倒是想问问你,我媳妇全名叫什么?今年多大了?娘家是哪里的?你儿子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单位上班?”
这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老太太的哭声戛然而止,嘴巴张了张,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眼神里满是慌乱。
林文洲乘胜追击,声音更冷:“你连她的基本情况都说不出来,嘴皮子一碰就想拐一个媳妇回家?那我还说你们仨都是我孙子孙女呢,你们是吗?”
林文洲扫了一眼脸色煞白的老太太和两个混混:“是非对错我也不跟你们争,浪费口舌,等乘警来了自然会有定论!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根本不怕调查!”
这话一出,围观的乘客心里的天平立马倒向林文洲。
“我咋觉得这小伙子说的有道理呢,这老太太没准真骗咱们,他要是真骗别人媳妇和他私奔搞破鞋,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等乘警吗?”
“那咱们就再等等,等乘警来了就知道谁对谁错,到底谁和谁是真夫妻,谁和谁是假夫妻了。”
老太太和两个小混混一听“乘警”两个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这,这哪里需要麻烦人家乘警同志啊,她真是我儿媳妇!”
“算了妈,咱走!”三角眼急得满头大汗,一把拽住老太太的胳膊就想往外挤。
脸上强装镇定,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别跟他们闹了,这娘们铁了心要跟别人跑了,咱们就算拿绳子把她绑回来也没用!”
另一个瘦猴似的混混也慌了神,跟着推搡着周围的人,尖着嗓子喊:“对对对!这女人我们不要了!我们要走!你们都让让路!让让路啊!”
“欸~急什么?”姜念鱼往前一步,伸出胳膊拦住他们的去路,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眼神里满是嘲讽。
“咱们就在这儿等乘警来!难不成你们有胆子造谣,没胆子承担后果?”
就算没有姜念鱼拦着,老太太这帮人也压根逃不掉。
周围聚集的一大帮乘客,早就把狭窄的过道堵得水泄不通,大家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结局,哪里肯让他们就这么溜了?
“想跑?没门!必须等乘警来了说清楚谁对谁错!”众人七手八脚地拦住了他们三个,把他们困在了中间。
老太太急得眼泪都出来了,这次是真的害怕了,结结巴巴:“放开我!我我真的是她婆婆,我没有骗你们,我我我我现在……”
死脑子,快点想借口,快想啊!
“你说你是她婆婆,那我是谁?”
众人循声望去,就看见王秀兰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面无表情地挤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制服的乘警和一个乘务员。
老太太看着突然出现的王秀兰:“不是,你谁啊你,瞎凑啥热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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