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寒踏入东林城的那一刻,迎面迎来的那艘巨如天神雕弓般庞大的战船,仿佛一声惊雷骤然在心海炸响。那巨大的舰影映衬着雾气缭绕的港口,笼罩在阴云密布的天空下,令人不禁觉得天幕也在为这壮观的场面屏住呼吸。浩浩荡荡的声势宛如天地巨响,仿佛沉重的锤击击碎了他心底所有的平静——那不舍的预感阴影,终于化作铁一般的事实,狠狠敲击在心扉。
“不……我妹妹还在那艘船上!”江寒心中一紧,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又犹如雷鸣般震荡在耳畔。他的目光像一柄锐利的匕首刺穿了远去的战舰,那飞离天际的身影,却像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他的心仿佛悬空在悬崖边缘,不敢相信这突如其来的悲哀,仿佛那艘船是在朝着黑暗深渊疾驰。
张长老皱了皱眉,神色错综复杂,似有千语万言欲说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的确如此。那位大人刚刚启航不久,也许是与你同行的小姐便已离去。这次的行程已基本完成,没有多余的停留,直接驶往远方。”他的声音低沉而沉重,如同秋日黄叶般萧瑟。
江寒突然站起,拱手恭问:“张长老,可否告知那艘船的目的地?那位大人究竟是谁?隐匿在背后的势力,又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话音未落,双眸中已燃起一团炽烈的渴望。
“莫再追了。”张长老叹了一口气,眉头微蹙,神色苦涩。“那位大人在离开时已说,她的行程已到终点,正准备回程。那艘战船如烈火般疾驰,没有停留的可能。追不上也就算了,但更多的是,追不上也是明智之举。”他声音低沉得仿佛在告诉一段令人心碎的秘密。
“更何况……即使追上,又能意味着什么?”他顿了一晃,语气沉重而哀伤。“小兄弟,你惹不起那位大人,咱们东林阁和姜家,都无法与之抗衡。”他的目光如同暮色中摇曳的灯火,带着无尽的无力。
江寒的脸色骤然变得阴沉如墨,紧紧盯住那远去的战船,心头泛起一阵如潮汐般的怒火和绝望交织:“张长老,可否透露那位少女的身份?她究竟是谁?背后隐藏的阴谋究竟是什么?”声音中带着颤抖,却似乎在拼命压抑那汹涌的情感。
张长老沉默片刻,好似在衡量是否应告知机密。终于,他长叹一声,语调低沉而深邃:“既然你们都好奇,也无妨告诉你们一些秘密。你们知道青衣宫吗?”
“青衣宫?”姜浪的脸色突然变得极其凝重,眨了眨眼,似乎在思索那个名字背后的隐秘。“你是说……乱星海那边的青衣宫?”
“正是。”张长老点了点头,“来者是青衣宫的‘大青衣’。”
“天啊,这消息简直震惊天地!”姜浪倒吸一口凉气,声音中满是难以置信。他的心头仿佛翻腾起一层惊涛骇浪:“青衣宫……竟然拥有如此震撼的力量。”
“青衣宫,乃是乱星海十大战力之一。”张长老语气犹如在讲述传说,“那位大青衣,实际上就是青衣宫的长老级人物。她们,至少修炼至破虚境巅峰之上,甚至很可能已然踏入地仙境界。”
“地仙?”江寒的嘴角微微抽动,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那不仅仅是传说中的存在,更像是天地间的神祗。如果真是如此,那他那微不足道的力量,恐怕连对方的一丝气息都难以察觉。遥想江鲤被那位地仙强者带走的瞬间,他的心沉到谷底,仿佛坠入冰窟:“我妹妹……被那样的存在带走了!我怎能救得了她?凭什么?又凭什么?”
那种无力感像巨山般压在胸口,让人喘不过气来。张长老的话语如同钢铁锤击,重重敲打着江寒的心:“姜家,也难以与那样的存在抗衡。”
姜家,一直掌控庞大势力的超级家族,族长姜长生不过是一个破虚境的存在,而面对如此恐怖的青衣大人,尽管姜浪奋力拉拢关系,也如断臂之人企图攀登高峰。她若挥手轻轻一拍,整座城池都可能变成碎片。
江寒心头翻滚着一片荒芜,他感到自己如同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面对天地间巍峨的高峰,纵使全力攀登,也不过徒劳无功。
“江寒!”姜浪见他面色惨白,轻声安抚,“莫乱想。青衣宫的女子极为神秘,分为魅宫和魂宫两大分支。魅宫善于魅惑之术,魂宫则以精神力为攻伐之器。”
“江鲤那纯净如水的灵魂,我一直怀疑她可能是无垢魂体。既然那位大青衣带走了她,或许……没有错。”姜浪说得语调柔和,却韵味深长。
“她很可能只是成为魂宫的弟子,前往青衣宫不过是培养的过程。她还年轻,不会被派去执行什么危险任务,只会接受细心呵护,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他的眼中闪烁着一丝坚定。
“而且,如果江鲤天赋异禀,灵魂坚韧,也许留在青衣宫反倒是一场机遇。她有望成为魂修界的天才,绽放出属于自己的辉煌。”他的言语像春风拂面,点燃了江寒心中那一丝微弱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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