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门口的风卷着尘土打转,李玉的后背早被冷汗浸透。自吴建豪和楚白踏入那扇铁门后,他握着枪的手就没停过颤抖 —— 既怕门内窜出未知的危险,更怕那两个刚救了自己的人再也走不出来。
铁栓转动的脆响陡然刺破寂静。李玉猛地抬枪,却见阴影里走出个陌生男人,不是吴建豪,也不是楚白。“你!你是什么人?” 他的声音抖得像风中残烛,“吴建豪他们呢?” 枪管随着手臂的战栗,在男人胸前晃出细碎的光影。
胡力眯起眼扫过这畏畏缩缩的小子,原本快步上前的脚步骤然放缓。距离不过十米时,他忽然嗤笑出声:“小子!胆子不小,敢拿枪对着我?”
李玉喉结滚动,怎么也没想到这人被枪口指着还敢逼近。直到胡力走到枪管正前方,那双冷得像冰的眼睛骤然一瞪,他只觉得手腕一软,枪差点脱手。正要再问,就听见对方用淬了冰似的语气反问:“你觉得那两个人,还能怎么样?”
吴建豪死了?这个念头像毒蛇般窜进脑海。救命之恩还没报,恩人就没了?胡力身上的压迫感如巨石压顶,李玉手指不受控地勾下扳机 ——“砰!”
枪声炸响的瞬间,胡力的动作快如闪电。他左手如铁钳般扣住李玉颤抖的手腕,右手一拳砸在对方小腹。李玉像断线的木偶摔在地上,枪已被胡力顺手抄走,枪柄还带着他掌心的余温。
铁门后紧接着走出两道身影。吴建豪和楚白刚瞥见李玉举枪的姿势,枪声就已响起,再眨眼,人已经躺在地上了。这一切快得像场幻觉,吴建豪甚至没看清胡力是怎么出手的,只当他中了枪,直到见胡力把枪口转向李玉,才猛地拔枪对准对方:“胡力!”
“别紧张。” 胡力掂了掂手里的枪,语气轻佻得像在说笑,“不过教训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而已。”
“你凭什么动手?” 楚白按在刀柄上的指节泛白。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胡力扯了扯衣襟,露出里面深色的防弹衣痕迹,“他拿这玩意儿对准我,还开了枪。我没杀他,算仁至义尽了。”
李玉趴在地上咳着,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呜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胡力忽然倒转枪口,枪柄朝外地走向吴建豪,皮鞋踩在碎石上发出咯吱声:“放心,我受过高等教育,懂生命可贵,犯不着结仇。他就是欠教训 —— 下次再随便举枪,可没这么好运。你要是不解气,也能揍我一拳。”
话音未落,他低喝一声 “还给你”,枪便朝吴建豪飞了过去。吴建豪下意识伸手去接,手腕刚碰到枪柄,就觉手上一轻 —— 原本举着的枪已被胡力顺势夺了过去!
“什 ——” 楚白的拔刀声与喝问同时响起,寒光刚闪过腰间,胡力的脚已经踹了过来。这一脚又快又狠,先踢在他握刀的手腕上,借着反力顺势踹向小腹。楚白闷哼一声,后背重重砸在铁门上,刀 “当啷” 落地。
吴建豪刚抓稳飞来的枪,胡力已经转身扫出一掌,枪再度脱手飞出,撞在墙上弹开。“不许动!” 胡力的拳头跟着砸在吴建豪小腹,后者蜷着身子蹲在地上,冷汗瞬间浸湿了衣领。
此时的场面如同被定格:李玉趴在五米外的尘土里,挣扎着无法起身;吴建豪一手撑地半蹲,腰腹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楚白则蜷缩在右侧,手腕还在隐隐发麻。胡力握着枪扫过三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怎么样?”
吴建豪咬碎了牙,却只能任由怒火在胸腔里烧 —— 对方的动作太快,根本不给反击的机会。
“无话可说?正好。” 胡力的目光陡然锐利,“你们也是轮回者吧?”
“那又怎样?” 吴建豪抬眼,刻意压下声音里的痛意。
“哼,看你们穷酸样也没好东西。” 胡力嗤笑,“但这世界的情报,总得跟我说说吧?有用的话,放你们一马。”
吴建豪正想开口,眼角瞥见楚白飞快地递来一个眼神。他低头作沉思状,指尖在裤缝处轻轻敲了两下 —— 这是他们约定好的信号。
“好,我告诉你。” 吴建豪猛地抬头,声音陡然拔高。
胡力的注意力刚被吸引过去,楚白已如猎豹般扑起。胡力反应极快,枪口瞬间转向楚白,可吴建豪已经扑到他身前,死死攥住了枪管!“砰!” 子弹擦着吴建豪的肩膀飞过,带起一片血花,皮肉烧焦的糊味瞬间散开。
“妈的!” 吴建豪疼得眼前发黑,却死死压着枪身,顺势将整个身体扑在胡力身上。楚白趁机抱住胡力的左腿,狠狠向后一扯 —— 三人轰然倒地,在尘土里扭作一团。
胡力的右手被吴建豪压着动弹不得,左手却如铁锤般砸在吴建豪背上。楚白想去帮忙,刚撑起身子就被胡力一拳砸在额角,眼前顿时金星乱冒,只能双手抱头蜷缩着。吴建豪被两人压在中间,后背的剧痛几乎让他窒息,却仍死死攥着枪管不肯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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