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的石椅被晒得发烫,吴建豪三人斜倚着歇脚,干粮在嘴里磨出沙沙声响。风卷着远处若有若无的腐臭味掠过,李玉咬着干粮突然抬头,碎屑顺着嘴角往下掉:“对了楚白,你攒了多少经验点?我才 100 点,跟吴建没法比。”
“410 点。” 吴建豪的声音带着刚吞完食物的含糊,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枪套。
“250。” 楚白的回应简短得像块冰。
“噗 ——” 李玉嘴里的干粮渣全喷了出来,刚想道歉,就见楚白的脸色骤然沉下去,镜片后的眼神像被乌云遮住的寒星,吓得他慌忙捂住嘴:“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楚白指尖敲了敲膝盖,脸色稍缓:“先理清楚现状。你们还记得怎么来的这里吗?”
两人同时摇头,吴建豪啧了一声:“就一眨眼的功夫,前一秒还在加班,后一秒就踩在满是血污的马路上了。你也一样?那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像无限流小说里的场景。” 楚白抬手按了按眼镜,阳光在镜片上折射出细碎的光。
“我还以为是单独绑定了系统,被扔去末世求生呢!” 李玉急忙插话,手指紧张地抠着石椅缝隙,“不过无限流这词,也不是随便三个人都知道吧?你平时也看这类小说?”
“放松时会翻几本。” 楚白的目光突然落在吴建腰间,“但知道‘主神’可能的选人标准没用,我更想知道你这枪的来历。”
“清完一波丧尸后在楼顶捡的。” 吴建豪扯出枪柄晃了晃,金属外壳在阳光下亮得刺眼,“但这玩意儿邪门得很,跟你那刀一样吧?”
楚白应声抽出腰间的刀,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刀刃出鞘的瞬间,寒光劈碎了午后的燥热,明明是从尸体旁捡来的东西,却连一丝铁锈和灰尘都没有,阳光淌过刀身时,竟像水流般滑了下去。
“这不是好事吗?有啥好奇怪的?” 李玉凑过脑袋,鼻尖几乎要碰到刀刃。
“笨蛋。” 楚白收回刀,刀鞘合上时发出清脆的 “咔嗒” 声,“你玩游戏该懂 —— 游戏里的道具永远和环境格格不入,像凭空嵌进去的。”
李玉猛地点头,想起自己玩过的生存游戏里,发光的道具总在灰暗场景里格外扎眼。
“这两把武器就是这种感觉。” 楚白的指尖在刀鞘上轻轻划过,“无限流里哪有白送武器的好事?我之前甚至怀疑有主神空间在背后盯着。”
这话让李玉瞬间沉默,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广场上只剩下风掠过空荡长椅的呜咽声。
“现在猜世界本质没用。” 楚白把最后一块饼干塞进嘴里,干涩的碎屑剌得喉咙发疼,“关键是活下去,而活下去的关键,是搞懂经验点怎么用。”
“怎么用?完全没头绪啊!” 李玉急得提高了声音,又慌忙压低音量,“连主线任务都没有,就只有杀丧尸时跳出来的经验提示!”
“会不会是用来升级的?” 李玉突然眼睛一亮,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两人同时看向吴建豪。他皱着眉攥紧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手臂上的肌肉绷得像拉满的弓弦,半晌才松开手:“没感觉。反而越歇越累,骨头缝里都发酸。你有发现什么吗?”
“只摸清两点。” 楚白屈起手指点数,“一是战斗时不会弹提示打扰,二是之前的提示能靠集中精神调出来。没了。”
“合着聊半天白搭?” 李玉垮下肩膀,后背重重撞在石椅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至少能安心点。” 吴建豪躺倒在长椅上,手臂搭在额前挡住阳光,“人嘛,扎堆儿说说话,就算没结果,也比独自瞎琢磨强。”
这话像投入寂静湖面的石子,却只泛起一点涟漪。楚白端坐在另一张石椅上,腰背挺得笔直;李玉歪着头盯着地面的裂缝;吴建的呼吸渐渐变得沉重,却没人真的敢放松 —— 每隔几秒,三人的目光就会不自觉扫向广场入口,耳朵警惕地捕捉着任何异常声响。
十几分钟像被拉长的橡皮筋。楚白突然直起身,从背包里掏出张折叠地图:“该定路线了。”
吴建豪立刻坐起来,椅子腿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你有主意了?”
楚白蹲下身,把地图在发烫的地面上摊平,指尖按在边缘一个红圈上:“从那具尸体上找到的,不仅有地图,还有个背包。红圈标着军事基地,应该有武器和干粮。” 他的手指顺着地图移动,点在另一个标注上,“我们现在在这,计划先去超市补物资,再往基地走。”
他又摸出本封面泛黄的记事本,纸页边缘已经发脆:“这也是尸体上的。从字迹和尸体腐烂程度看,生化危机爆发在两年前。记事本里提过,基地当时派了人出来,没写他们回去 —— 那里的丧尸应该不多。”
楚白合上书,视线扫过两人:“还有经验点。现在不知道用法,但我建议集中给一个人攒。初期与其平均提升,不如先堆出个能扛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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