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南方某城的深夜,五星级酒店顶层套房内,水晶灯的光芒被刻意调暗。伊斯坎达尔瘫在天鹅绒大床中央,赤着古铜色的臂膀,指尖漫不经心地转着高脚杯——猩红的酒液在杯壁晃出漩涡,却连半滴都没洒出来。他那头标志性的红发乱蓬蓬地支棱着,T恤领口被肌肉撑得变形,全然没了王者的端庄,只剩挥之不去的烦躁。
“该死的,连半点异象都抓不到,这趟东方之行难道要空手而归?”他把杯子往空中一抛,银杯旋转着划出弧线,却在落地前被他眼神一凝,稳稳“钉”在了三米外的水晶台面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就在杯壁震颤的余音里,套房中央的空气泛起水纹般的涟漪。一个身着纯黑西装的男人从虚空中步出,如墨的长发垂至腰际,身形挺拔如松,最终单膝触地,头颅恭敬低垂,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查到了?”伊斯坎达尔猛地坐起身,床垫被他压得深陷,红瞳里总算燃起几分光亮——这是他派往各地探查“空间异动”的魔术师下属,也是最得力的眼线。
黑长发男子缓缓摇头,声线平稳无波:“关于您追查的空间异象,我们仍无头绪。但在城东别墅区,我们撞见了一场特殊的冲突——一方是本地武者,另一方疑似西方魔术师。”
“哈?”征服王的失望溢于言表,后背重重砸回床垫,连床板都发出闷响,“我要的是能掀翻世界的异动,不是街头斗殴!”
“可目前为止,这是唯一可能与空间波动产生关联的事件。”下属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态,“那片区域的魔力残留很特殊,不属于任何已知的东方术法体系。”
伊斯坎达尔沉默了三秒,突然翻身下床,两米一的身高让他站在房间里如同一座小山。“死马当活马医!战斗结束了吧?带我去见当事人。”
“是。”下属应声的瞬间,身形便如雾气般消散。伊斯坎达尔趿拉着人字拖,抓过搭在椅背上的红色外套甩在肩上,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套房——走廊里的服务员瞥见他的体格与气势,下意识地侧身让路。
城东的高级别墅区外,红蓝警灯在别墅白墙上扫过,像流动的血色。警戒线后围了些探头探脑的居民,却都被警察客气地驱离。伊斯坎达尔刚站定,就有两名巡逻警察上前,可在看清他近两米的身高与浑然天成的王者威压时,语气都软了三分:“先生,这里发生了治安事件,请您配合离开。”
“治安事件?”伊斯坎达尔嗤笑一声,目光扫过别墅围墙顶端残留的淡金色魔力痕迹,“交手的家伙实力太弱,连墙都没拆塌。”
这句话说得警察满脸茫然,他却已转身离开。走在路灯稀疏的街道上,他指尖摩挲着下巴,红瞳里闪过思索:“魔力残留偏向骑士体系,武者的真气却带着家族式的蛮横……一方是地头蛇,另一方是外来者?有趣。”
话音刚落,他脚步微顿——身后三米处,一道若有若无的气息如附骨之疽,已跟了他五条街。不是魔术师的隐匿术,是武者的“敛气”功夫,粗糙却实用。
伊斯坎达尔嘴角勾起一抹豪迈的笑,非但没加快脚步,反而拐进了一条更僻静的小巷。巷子尽头是个废弃小公园,路灯坏了大半,树影在月光下张牙舞爪,连虫鸣都稀疏得可怜。
“既然发现了,何必躲躲藏藏?”他背对着巷口站定,双手插在裤兜里,语气里满是戏谑。
“倒是我小看了你这洋人。”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伴随着布鞋踏在碎石上的轻响。伊斯坎达尔回头,只见来人穿着熨帖的藏青色中山装,唇上蓄着修剪整齐的八字胡,双手背在身后,气定神闲的模样像极了旧时代的武馆师傅。
“你跟踪我,总得给个理由吧?”伊斯坎达尔挑眉。
“你的同伴在哪?”中年男人却答非所问,眼神如鹰隼般锁定他,“把那女的交出来,我可以让你少受点苦。”
“哈?”征服王被这无头无尾的话问得一愣,随即挠了挠红发,无奈道,“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懂。还有,这么对待外国友人,你们的待客之道呢?”
“待客之道?”中年男人冷笑一声,身体骤然绷紧,“在这地界,我们李家就是规矩!我不管你是不是那两人的同伙,先过我这关再说!”
话音未落,他脚下猛地发力,碎石被踩得崩裂。双手屈指成虎爪,指节绷得发白,正是洪拳里“白虎献掌”的起手式,带着风声扑向伊斯坎达尔的面门——这一爪要是抓实了,恐怕连骨头都要被抠出来。
“唉,又是不知死活的家伙。”伊斯坎达尔轻叹一声,身体却比思维更快。在虎爪即将触到他鼻尖的瞬间,他手腕翻折如电光,精准扣住对方袭来的腕骨。
“!”中年男人瞳孔骤缩——他这一爪含着十成力道,竟被对方轻描淡写地接住,就像大人抓住小孩的手腕。惊怒之下,他左爪变招,直取伊斯坎达尔下三路,招式阴狠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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