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须佐之男的比试提议,吴建豪唇角勾起一抹淡笑,金眸里盛着漫不经心的锋芒:“比试?无妨。若你能接我一招不倒,封神榜我亲手扔回冥界便是。”
“一招?”
绯衣美人的袖角猛地攥紧,黑衣僧人枯槁的面颊抽搐了一下——即便知晓吴建豪实力强横,可须佐之男毕竟是执掌破坏权能的古神,这份狂妄简直颠覆认知。唯有艾莉卡抱臂挑眉,眼底毫无意外;清秋院惠那虽下意识握紧重铸的天之从云,却也只是抿了抿唇——她亲身体验过那重塑神刀的力量,对吴建豪的自信早有认知。
须佐之男的目光扫过惠那腰间的太刀,古铜色的手掌在身侧虚握——那里本该有与天之从云相连的神念,此刻却空空如也。他眉峰沉了沉:“你已彻底抹去我留在神刀上的印记?”
“废话不必多言。”吴建豪身形未动,周身已泛起淡金流光,“准备好了就应声,我没耐心久等。”
“呵,年轻人锐气可嘉。”须佐之男狂笑一声,和服下摆无风自动,破坏神力如墨浪般翻涌,“尽管出手!”
嘭——!
闷响炸开的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出现了断层。绯衣美人只觉眼前金光一闪,再定睛时,方才还悬浮于半空的须佐之男已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神躯撞在幽世岩壁上,震得碎石如雨坠落。更令人心惊的是,这位古神竟连反抗的姿态都未来得及摆出,淡金色的神躯在撞击中崩解成细碎的光粒子,又在地面重新凝聚成形,单膝跪地不住喘息。
“怎、怎么可能......”绯衣美人捂住唇,袖角下的手指掐进掌心,直到刺痛才确认眼前并非幻觉。她的灵觉足以捕捉神级战斗的轨迹,可方才那一瞬,吴建豪的动作竟快过光线,连神力波动都未留下。
(又是这样!完全看不到动作......)黑衣僧人死死盯着吴建豪的背影,枯指深深掐进肉里。方才他脑中刚闪过偷袭的念头,便被一股无形力量攫住,眼前瞬间浮现出自己被金光碾成齑粉的幻象,至今神魂仍在颤抖。
吴建豪转身面向自己的侍从,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实力差距摆在这,你们对我而言,与凡人无异。安分些,别来烦我。”
他话音未落,便带着艾莉卡与惠那踏入空间裂隙。幽世的风中,只留下须佐之男三人凝重的身影。僧人喉间滚动着嗬嗬声,用灵识传音:(那到底是什么权能?竟能一击重创御老公!)
“不是权能。”绯衣美人凝视着吴建豪消失的方向,眸光复杂,“我未感知到任何神话权能的波动,那是他本身的力量——纯粹到碾压神格的力量。”
(开什么玩笑!)僧人激动地捶向地面,(除了权能,谁能凭肉身战胜不从之神?)
绯衣美人轻叹一声,俯身扶起须佐之男——古神的神躯仍在微微发光,那是神力溃散的征兆:“信与不信,事实就在眼前。先带御老公回去养伤吧。”
另一边,吴建豪刚踏出空间裂隙,便抬手凝出淡金符文扫过周身。接触封神榜时沾染的特殊咒印,在符文触碰下化作青烟消散。他虽以草薙护堂的身份立足,却早已不是那个普通少年,这种来自诸神的小手段,清理起来易如反掌。
神社的庭院里,莉莉亚娜正守在廊下擦拭长剑,见三人骤然出现,忙起身行礼,银发红眸里满是急切:“王!您此行......”
“无碍。”吴建豪瞥向屋内透出的柔和灯光,“佑理睡了?”
“是,她耗尽灵视后便沉沉睡去。”莉莉亚娜躬身应答,话音刚落,就见吴建豪已迈步走向客房,只留下一句“明早议事”的回音。艾莉卡与惠那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自家主君永远这般雷厉风行。
次日天刚亮,万里谷佑理便带着熬好的汤药候在庭院,艾莉卡把玩着发梢,惠那擦拭着天之从云,莉莉亚娜则笔直地站在廊柱旁,四人默契地等候着。当吴建豪的身影从晨雾中走出,鎏金光泽从他衣摆淡去,显然刚从英灵殿返回。
“我要闭关。”吴建豪开门见山,“期间无法响应召唤,你们需自行应对危机。”
话音刚落,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万里谷佑理。昨日灵视探路的事早已传开,这位拥有“全知视角”的巫女,此刻成了众人的主心骨。
佑理攥紧衣袖,轻声解释:“灵视的本质,是从幽世读取信息——那里封存着宇宙诞生以来的所有过往,以及未来的无数可能。昨日穿透幽世探查冥界时,我瞥见了两段危险的未来片段。”
“是针对我们的?”艾莉卡瞬间站直身体,莱因哈特的剑柄在她掌心泛着微光。
“嗯,足以致命。”佑理点头,“若只是单独出现,凭我们的力量尚可应对;可它们若形成连锁反应,后果不堪设想。”
“那就分兵!”艾莉卡立刻提议,指尖点向惠那,“你和佑理留下守护王,我与莉莉去解决麻烦——王的闭关绝不能被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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