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即刻动身前往魔女的居所——待此事了结,我定会让你为昨夜的轻薄付出代价!”艾莉卡对着铜镜狠狠系紧骑士裙的束带,鎏金长发被她胡乱束成高马尾,发梢扫过泛红的耳尖,“《赤铜黑十字》的法典里,有的是惩戒色情狂的手段。”
吴建豪倚在门框上,指尖把玩着从餐厅带的橄榄,看着她强装凶狠的模样忍不住轻笑:“说起来,昨晚赌约可是‘谁先撑不住谁就服从命令’。我记得某人抱着酒瓶灌酒时,连骑士裙都沾了酒渍,最后还是被我扛回房间的?”
“你胡说!”艾莉卡猛地转身,红宝石戒指在晨光下划出冷芒,却在触及吴建豪戏谑的目光时猛地收力,攥紧的拳头轻轻砸在他肩头,“明明是你先停下的!我最后还喝了小半杯——赌约无效!”
“哦?”吴建豪抬手捏住她的手腕,指尖触到昨夜醉酒时留下的泛红印记,“赌约核心是‘谁先醉倒’,而非‘谁喝得多’。况且最后那瓶基安蒂,可是我抱着昏睡的你喝完的。”他故意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耳尖,“我的命令很简单:今天全程听我安排,不准再用剑指着我的喉咙。”
艾莉卡的耳尖瞬间红透,猛地抽回手摔门而出,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啰嗦!再不走我就把你丢在萨丁岛喂海鸟!”
(吾主!就该让这金发丫头抄一百遍罗马法典!)尼禄的怒喝在英灵殿炸开,猩红眼眸的投影气得踩碎虚拟的大理石地板,“竟敢对吾主如此无礼,余要让她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帝王威严!”
(稍安勿躁,)迪卢木多的银枪轻叩地面,银蓝色发梢下的眼眸满是无奈,(绅士当包容女性的小脾气,而非用法典施压。)
(你们都错了!)伊斯坎达尔的黄金酒杯撞出脆响,(直接用征服王的威光让她臣服——比如许诺给她一座萨丁岛的城堡!)
吴建豪笑着摇了摇头,抓起帆布包追了上去。晨光下的萨丁岛街道铺着玄武岩鹅卵石,艾莉卡正对着地图皱眉,指尖划过标注着“努拉吉遗址”的路标——那是撒丁岛史前文明的标志性建筑,由巨石无黏合堆砌而成,与远处的海平线构成苍茫的剪影。
“路痴还敢走这么快?”吴建豪将地图抽走,故意晃了晃,“魔女的住处藏在玄武岩山脚下,跟着你走怕是要绕到努拉吉神庙去。”
“谁要你多管闲事!”艾莉卡抢回地图,却不自觉放慢脚步,指尖划过地图上的玄武岩纹路,“左拉的住处我早打听好了,就在奥济耶里文化遗址附近——别以为我真像你一样路痴。”
二十分钟后,一座由玄武岩垒砌的石屋出现在山坳里。石墙爬满枯萎的常春藤,庭院里的杂草间散落着青铜坩埚的碎片,远处的努拉吉圆塔在晨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完全符合“魔女居所”的想象。吴建豪刚按响门边的铜铃——铃舌竟是用古拉丁文刻着祈福纹的青铜片,门轴就发出“吱呀”的沉重声响,自动向内敞开。
“倒是比想象中懂礼貌。”一只黑猫蹲在门厅中央,琥珀色的眼睛斜睨着两人,尾巴扫过吴建豪的裤脚,像是在发出邀请。它的项圈上挂着枚迷你努拉吉模型,脚步轻悄地穿过堆着旧书的走廊,将两人引向一间洒满晨光的卧室。
房间里弥漫着迷迭香与旧羊皮纸的混合气息,玄武岩砌成的壁龛里燃着松脂灯,摊开的星图上压着青铜罗盘,墙角的坩埚还残留着银灰色的药渣。最里侧的丝绒床上,一位身着绛紫色睡袍的女性半倚着,墨色长发垂落在床幔上,眼底的笑意像藏着星光。
“草薙一朗的孙子,果然和他年轻时一样惹眼。”璐克蕾琪雅·左拉的指尖划过垂落的发丝,目光在吴建豪身上停留片刻,又转向他身后气鼓鼓的艾莉卡,“倒是没想到会带位‘赤铜黑十字’的小骑士来——保罗卿的侄女,对吧?”
“我是艾莉卡·布兰德里,前来调查‘不从之神’的踪迹。”艾莉卡立刻挺直脊背,骑士裙的金线在晨光下绷得笔直,“而他——”她指向吴建豪,语气陡然尖锐,“是我监视的对象,持有神话魔导书却来历不明。”
“哦?魔导书?”璐克蕾琪雅的目光亮了起来,指尖划过床幔上的星纹,“是一朗托你送来的‘普罗米修斯秘笈’吧?快拿出来让我瞧瞧,那可是我在高加索山的冰缝里挖出来的宝贝。”
吴建豪顺势从帆布包中取出石板,刚递出就感到掌心一阵灼烫——石板边缘的古拉丁文突然亮起金光,与窗外努拉吉圆塔的晨光形成奇妙共振,那些扭曲的纹路竟与他眉心种子的温热产生呼应。璐克蕾琪雅的呼吸明显顿了顿,撑起身体的动作带着不易察觉的急切。
“果然是它。”她的指尖抚过石板表面,像是在触碰易碎的星辰,“当年我在高加索山发现它时,它正吸收着火山的锻造之火——普罗米修斯不仅盗火,更是锻造与金属的始祖。”说到这里,她突然抬眼看向吴建豪,眼底闪过一丝深意,“你有没有感觉到,它在萨丁岛特别活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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