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禄!你究竟意欲何为!”
银蓝色的剑气在剑鞘旁凝聚成细碎的光粒,Saber双手紧握圣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盯着步步逼近的艳红身影,披风被夜风掀得猎猎作响——尼禄每踏出一步,空气中便多一分灼热的压迫感,那是比Caster的污秽魔力更令人心悸的帝王威压。
“吾主孤身便能碾碎那只触手怪物,余自然乐得清闲。”尼禄指尖转着深红大剑,原初之火的剑身在月光下淌出熔金般的纹路,“既然诸位都藏在暗处窥伺,不如出来陪余玩一场——独乐乐,怎及众乐乐?”
“玩?”Saber的银蓝色眼眸骤然锐利,圣剑嗡鸣着出鞘半寸,“圣杯战争是赌上信念的战场,绝非你口中的游戏!”
“哦呀,终于肯露脸了?”尼禄突然张开双臂,艳红礼裙的裙摆如蔷薇般绽开,“躲在钟楼阴影里的老鼠们,再不出来,余可要把这桥梁拆了——让你们连藏身之处都没有!”
“杂种!你说谁是老鼠!”
黄金波纹如潮水般在桥头铺开,数十柄宝具的锋芒刺破夜雾,鎏金铠甲的身影踏碎光芒现身。吉尔伽美什斜倚在桥栏上,猩红瞳仁里满是被冒犯的愠怒,指尖漫不经心地敲着剑柄——那姿态明明慵懒,却透着“万物皆为蝼蚁”的傲慢。
“说你啊,金闪闪。”尼禄嗤笑一声,原初之火在掌心转了个剑花,“只会躲在暗处放冷箭的家伙,连光明正大打一架的勇气都没有,不是老鼠是什么?”
“找死!”
吉尔伽美什的怒喝未落,黄金波纹中已射出密集的宝具雨,剑刃与长枪交织成密不透风的杀网。尼禄却笑得愈发狂放,原初之火舞成一道艳红屏障,“铛铛铛”的碰撞声震碎礁石上的夜露,被击飞的宝具碎片擦着海面掠过,激起串串银白浪花。
“就这点力道?”尼禄猛地旋身挑飞三柄袭来的短刀,艳红身影如离弦之箭扑向桥头,“拿出你那柄破剑来!不然这游戏可太无趣了!”
“杂种也配命令本王?”吉尔伽美什眼中红光暴涨,金色的乘离剑自波纹中浮现,剑刃嗡鸣着划破空气。他踩着桥栏凌空跃起,乘离剑携雷霆之势劈向尼禄——这一击凝聚的魔力之强,竟让海面都向下凹陷半分。
“来得好!”
尼禄双脚蹬碎礁石借力,原初之火爆发出熔岩般的红光。两柄神兵相撞的瞬间,震耳欲聋的轰鸣让远处的韦伯捂住了耳朵,海浪被气浪掀得高达数丈,又重重砸回海面。吉尔伽美什只觉手臂发麻,竟被震得后退三步才稳住身形;而尼禄却单手持剑,剑尖斜指地面,礼裙裙摆虽被气浪掀乱,脸上却满是酣畅的笑容。
“哈哈哈!这才像样!”尼禄抖落剑身上的火星,“看来抑制力强化的灵基,确实让你这只金孔雀变强了不少。”
“可恶!”吉尔伽美什刚要再度挥剑,一道沉稳的声音突然插入战局。
“Archer,稍安勿躁。”Rider按在神威车轮的车辕上,青铜铠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韦伯像只受惊的兔子,死死抓着他的披风下摆从车后探出头,“尼禄,你此前言明不会争夺圣杯,为何此刻又主动挑起争端?”
“余说过不抢,却没说过要看着你们安稳活到最后。”尼禄将原初之火扛在肩上,艳红眼眸扫过Saber与Rider,“圣杯战争本就是场猎杀游戏——要么成为猎人,要么沦为猎物。难道你们还指望余陪你们喝茶聊天?”
“你这是强词夺理!”Saber的圣剑再度出鞘,银蓝色的眼眸里满是骑士的怒火,“英灵的荣光不该是这般好战的疯癫!”
“疯癫?”尼禄还未反驳,一道裹挟着凛冽寒气的声音便从礁石后传来,“能让三位英灵联手戒备的疯癫,倒值得吾来会会。”
红光与金光同时亮起——尼禄的原初之火与吉尔伽美什的宝具同时对准声音来源。只见礁石阴影中,Lancer手持双枪缓步走出,猩红枪尖在月光下泛着嗜血的光泽,墨绿色的披风扫过礁石上的黏液,留下一道深色痕迹。
“哦?汝的Master总算舍得放你出来了?”尼禄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余还以为,言峰绮礼会让你等到我们两败俱伤时再出手偷袭呢。”
“住口!”Lancer猛地踏前一步,双枪在掌心交叉成十字,“吾主的荣耀便是吾的荣耀!未发生之事,休得污蔑!”
“好好好,随你怎么说。”尼禄摆了摆手,语气慵懒却暗藏锋芒,“那么此刻现身,是打算加入这场‘游戏’了?”
Lancer沉默片刻,双枪猛地指向尼禄,枪尖的魔力几乎凝成实质:“各位,此獠战力远超常规英灵,单打独斗无人能敌。不如暂时联手,先将这出格的暴君压制再说!”
“联手?让本王与你们这些杂种并肩作战?”吉尔伽美什的黄金波纹剧烈翻涌,“开什么玩笑!本王一人便足以将这疯女人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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