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的寂静被夜风卷得愈发浓重,Saber猛地回过神,指尖无意识绞紧裙摆,耳尖泛着薄红,慌忙将按在地面的手掌收回,腰背重新挺得笔直——只是那微微颤抖的圣剑剑柄,泄露了她的窘迫。
“咳——”Rider粗声咳嗽打破僵局,攥着木勺的手往前一递,酒液顺着勺沿滴落在绒毯上,“吴建豪,别光看着,来一口?这可是冬木市能找到的最烈的货。”
吴建豪指尖轻抵鼻尖,往后微撤半寸,语气礼貌却疏离:“抱歉,我对混用的餐具有些洁癖。”
木勺悬在半空,Rider尴尬地挠了挠头,转头看向鎏金铠甲的身影,语气都放软了几分:“Archer,总不至于你也嫌弃吧?”
吉尔伽美什眼帘微抬,猩红瞳仁里满是施舍般的漠然,接过木勺象征性地沾了沾酒液,随即像丢垃圾般将勺子掼回酒桶:“杂种的劣酒也配入本王的口?这也能称之为酒?”
“可这已经是附近最好的了……”Rider捧着酒桶嘟囔,却被一道金光刺得眯起眼睛。吉尔伽美什掌心展开黄金波纹,一只嵌满鸽血红宝石的鎏金酒壶缓缓浮现,壶嘴流出的酒液如琥珀熔浆,落地前竟凝结成五只雕纹繁复的金杯,“嘭”地砸在众人面前的石桌上。
“拿着。”英雄王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让你们见识下什么才配叫琼浆玉液。”
Rider眼睛一亮,拎起酒壶先给自己满上,琥珀色酒液刚入喉,他便拍着石桌大笑:“好酒!这才是王者该喝的东西!”吴建豪浅啜一口,只觉醇厚酒香在舌尖炸开,Saber则端着杯子细细品味,银蓝色眼眸里掠过一丝惊奇。唯有尼禄闭着眼,指尖打着节拍,半晌才睁眼挑眉:“没想到你这穿得像移动金库的家伙,藏的酒倒配得上‘珍品’二字——可惜衣品烂透了。”
“杂种,你在对本王指手画脚?”吉尔伽美什猛地前倾身体,黄金铠甲摩擦出声,身后宝具的锋芒已隐隐闪烁。
“说别人杂种的,自己才是没教养的杂种。”尼禄呷了口酒,艳红礼裙裙摆扫过石桌,鎏金纹饰晃得人眼晕,“有本事用宝具说话,别只会吠。”
“你找死!”
吉尔伽美什刚要起身,Rider立刻将酒杯凑到他唇边,酒液差点洒在铠甲上:“别动火!咱们说好今天只动嘴不动手——来,干了这杯!”
黄金铠甲的身影僵了僵,最终还是仰头饮尽杯中酒,将空杯重重砸在桌上,别过脸不再看尼禄。Rider趁机将话题拉回正轨,酒壶在掌心转了个圈:“Archer,既然酒是你的,那咱们得聊聊正题——你凭什么说只有你配拿圣杯?”
吉尔伽美什嗤笑一声,指尖敲击着金杯:“‘争夺’本身就是笑话。世界万物追根溯源,皆出自我的王之宝库,圣杯自然也不例外。”他猩红的眼瞳扫过全场,语气傲慢如神,“你们妄图染指本王的宝物,不过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鼠辈。”
这番话让韦伯惊得张大了嘴,爱丽也下意识攥紧了围裙。Saber的圣剑猛地出鞘半寸,银蓝色眼眸里满是骑士的正直:“你的论调与Caster的疯话无异,看来神经错乱的英灵不止一个。”
“哦?”Rider突然笑了,给自己倒满酒,却对吉尔伽美什的身份绝口不提。他将酒杯递过去:“照你这么说,只要你点头,我们就能拿到圣杯?”
“本王的宝物,岂会赏赐给蝼蚁?”吉尔伽美什挑眉,却还是接过酒杯与他碰了一下,“但你们若敢抢——本王不介意让宝库再多几件‘收藏品’。”
“哈哈哈!够劲!”Rider仰头饮尽,酒液顺着下颌线滑落,“我身为征服王,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靠抢的!你的宝库,我迟早要洗劫一空!”
两人相视大笑,鎏金与青铜的酒杯碰撞声震得石桌微颤,明明是针锋相对的话语,却透着王者间的惺惺相惜。Saber却再也按捺不住,猛地拍桌起身:“征服王!你明知那是他的宝物,竟还纵容自己的**?这绝非王者该有的行径!”
“王者的行径?”Rider收敛笑容,指节叩了叩石桌,“我的王道就是征服——用实力夺取一切,再用**指引臣民。这有何不妥?”
“你……”Saber气得浑身发抖,却被尼禄的问话打断:“既然你执念于征服,为何非要拿到圣杯?”
Rider的目光柔和了几分,握紧的拳头指节发白:“为了**。英灵不过是魔力构筑的傀儡,我要重获身躯,以人类之姿再踏疆土——带着我的将士,征服更广阔的世界。”
“你骗人!”韦伯突然扑上前,小拳头砸在Rider的铠甲上,“你明明说过,要让我成为最伟大的魔术师!”话音未落,便被Rider轻轻一甩,滚到绒毯上,却还是倔强地瞪着他。
“傻小子,你的梦想与我的征服并不冲突。”Rider弯腰将他扶起,粗糙的掌心揉乱他的头发,“等我征服世界,你就是最受敬仰的魔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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