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点权力闹剧,我懒得掺和。”
吴建豪漫不经心的话音落地,法拉尔紧绷的肩背瞬间松弛,喉结滚动着压下窃喜。他早算准了——人魔大战在即,吴建豪再强势,也需依仗圣教的管理体系,绝不敢在此时清洗领导层。这正是他赌上一切逼宫的底气,只要扳倒老教皇,圣教大权便唾手可得。
可这份侥幸刚浮上心头,就被燕妮的小动作戳破。少女指尖冰凉,怯生生扯了扯吴建豪的衣袖,小脸惨白如纸——她虽不懂权谋,却清楚法拉尔的野心会给本就动荡的圣教添乱。吴建豪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掌心的温度让燕妮稍稍安心,随即抬眼扫向阶下聚集的圣教高层,语气陡然转沉:
“你们选谁当教皇,我不管。但记住——从今往后,所有人都得听我的。”
“听你的?”一声怒喝当场炸响,负责圣教典籍的主教拍案而起,紫袍下摆扫过地面,“你不过是仗着力量强横,何德何能号令圣教精英?”
“大敌当前,若要我们为你的蛮不讲理送命,绝无可能!”
附和声此起彼伏,阶下众人虽忌惮吴建豪的实力,却也咽不下这口气——他们皆是浸淫圣教数十年的核心人物,论资历、论威望,哪肯屈居一个“外来者”之下。法拉尔站在人群中,嘴角勾起隐秘的弧度,这些人的反应,全在他的算计之内。
可这笑意还没来得及成型,就被一股磅礴的威压碾碎。吴建豪单手扶额,指缝间泄出的淡蓝神光如潮水般漫开,石质地砖瞬间泛起细密裂纹,阶下众人像是被无形巨手按在原地,膝盖不受控制地发颤,连抬头都觉得艰难。
“战斗力不足五的渣滓,也配谈‘精英’?”吴建豪的声音穿透威压,字字如冰锥刺心,“别以为凑个领导者,就能对抗魔军——我能摆平的敌人,轮不到你们插手;我对付不了的对手,你们上去也是送葬。”
“你……休要狂妄!”一名银甲圣骑士咬牙挣扎,圣光在周身凝成护盾,却被威压压得滋滋作响,“我们手握圣教八成战力,怎会是……”
“八成战力?”吴建豪嗤笑一声,威压陡然加重,那名圣骑士“噗通”跪倒在地,护盾瞬间崩碎,“魔王麾下十万魔军,圣教这点人手不够塞牙缝。真正能指望的,是诸国联军。而你们的作用,不过是用那点微末本事保护贵族与平民,教皇不过是串联各国的纽带——懂了吗?教皇是谁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谁能让人类活下去。”
阶下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变得小心翼翼。有人想反驳,却被威压扼住喉咙,连半个字都吐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吴建豪的目光转向人群中的法拉尔。
“还有你,旧账该清了。”
法拉尔脸色骤变,踉跄着后退半步:“你、你没有证据!之前的事只是误会!”
“证据?”吴建豪抬手隔空一抓,淡蓝魔力如锁链般缠住法拉尔的脖颈,将他整个人拽到身前,“人魔大战在即,我没工夫跟你掰扯这些。你儿子被我废了修为,教皇之位又被我搅黄,你会甘心?”
温热的气息喷在法拉尔耳廓,吴建豪的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带着彻骨的寒意:“我最讨厌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你若安分守己,今天这事我懒得多管——可你偏要撞上来,那就别怪我让你永远活在黑暗里。”
话音未落,吴建豪指尖魔力如针般刺入法拉尔的感知神经。后者猛地瞪大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视觉瞬间陷入漆黑,舌尖尝不到半点滋味,连皮肤的触感都消失殆尽,只剩无边的虚无包裹着他。吴建豪随手将这具“活死人”扔到异端裁判所众人面前,语气冰冷:“他交给你们处置。”
裁判所的圣骑士们噤若寒蝉,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阶下终于有人忍不住,哆哆嗦嗦道:“你、你这是乱来……圣教自有法典……”
“法典?”吴建豪一跺脚,整座议事厅都震了震,威压骤然散去,“人都要亡了,还扯什么法典?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留下听我号令,要么滚蛋——哪怕投靠魔人都行。但只要还站在这里,就不准阳奉阴违。谁敢拖后腿,我就以人类叛徒的名义,废了他!”
“明白……”
稀稀拉拉的回应让吴建豪眉头一皱,淡蓝神光再次涌动。这一次,威压比之前更盛,连殿顶的吊灯都在摇晃:“人类存亡之际,我要的是同心同德!我问你们——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
震耳欲聋的回应冲破殿宇,连远处的云海都泛起涟漪。吴建豪这才收了神力,转身就瘫坐在椅子上,长长舒了口气——他刻意控制着力道,既要震慑众人,又不能伤了这些还需用的“人手”,可比打一场硬仗累多了。
“装模作样。”紫的吐槽适时响起,她踢了踢吴建豪脚边的碎石,语气带着不屑,“法拉尔的势力本就虚浮,大多是被他煽动的墙头草。你只需拿出他暗算我们的证据,再露一手实力,他们自然会服,何必费这么大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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