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只要把圣剑拔出来,这些苍蝇似的麻烦就能消停下来?”吴建豪斜倚着树干,指尖转着片刚摘下的树叶,语气里满是漫不经心的慵懒。
“恩……”紫抵着下巴踱了两步,银白发丝随动作轻晃,突然抬手打了个响指,“若有拔得出圣剑的勇者担保,就算是驱魔院也得掂量掂量。跟公认的勇者作对,舆论唾沫能把他们淹死!”
“那我倒要问个清楚。”吴建豪猛地站直身体,树叶在指尖化作光点消散,神情骤然严肃,“圣剑对勇者、对套装、对封印,到底是什么定位?”
紫被这突如其来的认真噎了一下,随即收起玩闹神色,指尖划过虚空,凝出淡金色的能量纹路:“说它是套装一部分也对,说不是也没错。圣剑之所以露天放在勇者之丘,一是没人能拔动,二是它对封印本身没作用——真正关键的是勇者。”她突然转向帕鲁,纹路在他头顶汇聚成剑的虚影,“套装只是锦上添花的辅助,圣剑却能引动勇者体内的本源力量,只有力量完全觉醒的勇者,才能用套装重铸封印。这就是我急着取剑的原因,得给帕鲁留足觉醒时间。”
“诶?”帕鲁猛地抬头,头盔撞在身后的树干上发出闷响。他先是茫然地指了指自己,待接触到所有人的目光,才惊得后退半步,“您、您是说……让我去拔圣剑?”
“废话!除了你还有谁?”赵强拍着他的铠甲大笑,黄连山、东方等人也跟着附和,声音里满是笃定。
“可我不行啊!”帕鲁攥着铠甲边缘,指节发白,“吴建豪先生就不说了,连戈吉尔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窝囊废!”紫气得银白发丝都炸起,猛地跳起来,一巴掌拍在帕鲁的头盔上,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继承光之勇者血脉的子孙,怎么是这副德性?给我听好了!”
她揪住帕鲁的衣领把人拽到面前,鼻尖几乎贴着他的头盔:“所有被册封的勇者,全是光之勇者的后裔!只是一千年下来,我们用秘法把核心力量封存在血脉里,一代一代筛选传承——现在,那股力量的继承者,就是你!”
“光、光之勇者的后裔?”帕鲁惊得张大嘴,后退半步撞在树干上,“可戈吉尔比我强太多了……”
“那是他自己拼出来的!”紫翻了个白眼,松开手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你这是守着金山要饭吃。老实说,我都怀疑圣剑能不能把你这坨烂泥扶上墙。”
“呜……”帕鲁耷拉着脑袋,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地里。
“行了,别打击他了。”吴建豪上前拍了拍帕鲁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铠甲传过去,“紫看着不靠谱,后手倒安排得周全。”他说着眼角瞥向燕妮,圣徽在少女胸前泛着柔光——这后手显然就是圣女的圣光加持。
“谁不靠谱了!”紫鼓着脸颊跺脚,银白发丝扫过吴建豪的手背,“我只是实话实说!”
“别吵了,赶紧上路。”赵强已经背起行囊,钢刀在腰间撞出轻响,“早拿到圣剑早省心。”
“什么上路?多晦气!”黄连山一边抱怨,一边手脚麻利地打包干粮,“该说‘启程’,懂不懂用词讲究?”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出发,圣剑的藏地勇者之丘并不在险峻圣山,而是一片开阔的缓坡。千年来无数人前来瞻仰,如今已被圣教打理成观光圣地,石板路两旁摆满了贩卖祈福饰品的小摊,远处的石碑下还围着不少拍照的游人。
可这份热闹刚入眼,前方的人群就突然散开——一队身着银甲的骑士列成方阵,长枪如林般挡住去路,铠甲上的十字徽记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异端裁判所?”燕妮攥紧胸前的圣徽,语气里满是诧异,“不是驱魔院的人。”
“我还以为你们放弃了。”吴建豪往前踏出半步,玄色衣袍在风里猎猎作响,“正好,我问你们——上次来抓我的人,去哪了?”
“我们在百里外的荒原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只余打斗痕迹,不见人影。”为首的骑士长枪拄地,躬身行礼,甲叶碰撞声整齐划一,“但奉命捉拿的指令未消,还请吴建豪先生与勇者帕鲁束手就擒,圣女殿下需由我们接管保护。”
“哈?你们敢动圣女?”紫突然炸毛,周身泛起淡蓝色寒气,“活腻歪了?”
“我们绝无歹意!”骑士连忙抬头,神色凛然,“圣女在诸位身边或许安全,但审判期间你们无法自由行动,我等必须确保圣女不受牵连。这是裁判所的职责,亦是对圣教的忠诚。”
他的目光坦荡,语气里没有半分虚浮。紫反倒愣住了,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这股纯粹的正气,倒不像装出来的。
“倒是坦诚。”吴建豪嗤笑一声,靴跟碾过碎石,“但我们没空跟你们回裁判所。既然你们讲规矩,我便用全力陪你们过几招——放心,不伤性命。”
“多谢手下留情。”骑士翻身上马,长枪直指前方,“但诸位实力强横,我等无法保证留手,请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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