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高的雪巨人矗立在风雪中,冰晶凝结的躯体泛着冷光,可本该萦绕的能量波动却踪迹全无,取而代之的是鲜活的生命气息——仿佛这堆冰雪真的拥有了心跳与意志。
“倒真是新鲜玩意儿。”吴建豪挑眉轻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这份新奇,大抵是因他踏足的世界尚少,才对这冰雪造物格外在意。
思绪未落,雪巨人已发出沉闷的低吼,蒲扇般的巨拳裹挟着寒风砸来,拳风扫得燕妮鬓发翻飞。“吴建豪先生!”少女的惊呼声刚起,吴建豪已侧身迎上,左掌稳稳抵住那冰寒的拳头,掌心泛起淡青色灵力光晕,雪沫子顺着指缝簌簌掉落。
这股生命波动……吴建豪凝神感知,可仅靠表层接触,根本无法解析其本质。就在他专注探究时,雪巨人的另一只拳头已然砸至半途——被钳制的右拳无法抽回,它竟用左拳发起了突袭。
可拳头距吴建豪头顶不足三尺时,雪巨人的躯体突然如碎裂的琉璃般崩解,冰晶散落一地,转眼便被风雪消融。并非它自行溃散,而是吴建豪指尖如长鲸吸水般,抽走了维系其存在的核心力量。他没有将这股能量攥在掌心,反倒任由它渗入体内,细细体悟其中独特的生命韵律。
“吴建豪先生?”燕妮见他闭着眼伫立不动,侧脸在风雪中透着异样的舒展,忍不住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
“无碍。”吴建豪睁眼时笑意温和,抬手拂去她发间的雪粒,“走吧,幻阵该到尽头了。”
穿过最后一片飘雪,一间木石搭建的别致小屋出现在眼前,烟囱里正冒着袅袅炊烟。吴建豪朝燕妮递去一个眼神,少女立刻会意,轻步上前叩响木门:“请问有人在吗?我们是教皇派来的使者。”
屋内毫无回应。她又加重力道连敲数下,清脆的叩门声在寂静的山间回荡,依旧无人应答。“奇怪,这里明明没有风雪,不可能听不见啊。”燕妮转头望向吴建豪,眼底满是困惑。
吴建豪走上前,干脆利落地推开了虚掩的木门。预想中的空寂并未出现,入眼竟是一幅让他瞬间僵住的画面——一名女子正背对着门换衣物,银白长发如月光泻在雪瓷般的脊背,前凸后翘的身段曲线玲珑,此刻正抬着一条修长的美腿,指尖刚触到新换的内裤边缘。
精致的侧脸、纤细的腰肢、肌理匀称的长腿……除了胸前略显平坦,堪称祸国殃民的绝色。吴建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合上木门,耳尖竟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热意:“一开门就撞见这种场面,这展开未免也太猝不及防了。”
他转头对燕妮干笑:“肯定是我们开门的方式不对,先等等再说。”
“没关系的呀。”燕妮歪头眨眼,语气纯良,“吴建豪先生一直闭着眼睛,她不会怪罪的。”
闭着眼睛……吴建豪心头自嘲——旁人眼里他是目不能视,刚才分明能将细节看得一清二楚,早知道就顺着燕妮的话多“看”两眼了。当然,这种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进来吧。”屋内终于传来清冷的女声,带着一丝刻意压制的窘迫。
推门而入时,女子已换好一身素白长裙,正端坐于木椅上,银白发丝用玉簪束起,眉眼间还残留着几分愠色。她抬了抬下巴示意两人落座,目光却牢牢锁在吴建豪脸上,一瞬不瞬。
“那个……”燕妮被这沉默的注视盯得不安,刚要开口,就被女子抬手打断。
“你刚才是闭着眼睛的?”女子的视线仍未移开,语气里满是探究。
“自打来到这个世界,我就没睁开过。”吴建豪坦然回应。
“是真的!”燕妮立刻抢着作证,生怕对方误会,“吴建豪先生一直闭着眼行动的。”
女子闻言,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试图掩饰尴尬。她换上公式化的冷硬语气:“你们能这么快闯过幻阵,值得夸奖。但我得问清楚,若只是无关紧要的事,就请带着同伴立刻下山。”
“在说目的之前,我们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吴建豪身子微微前倾,神色郑重。
“身份?”女子挑眉冷笑,语气陡然拔高,“我活了千年,还没见过敢这么跟我说话的小辈!你竟……”
“身份不重要,能推动事情就行。”吴建豪直接打断,转头对燕妮道,“把教皇的信给她。”
女子的谴责卡在喉咙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机械地接过燕妮递来的信函。看清信封上只有她与教皇知晓的紧急徽记,她的神色凝重起来,粗暴地撕开封口,快速浏览后又逐字细读,指尖微微颤抖。
“事情我知道了。”她将信纸拍在桌上,闭眼深吸一口气,再次睁眼时语气决绝,“你们请回。”
“好。”吴建豪起身的动作干脆利落,拉着燕妮就往门口走,手刚搭上门把,身后就传来急促的呼喊。
“等等!给我站住!”女子踩着皮靴快步冲来,掌心重重拍在门板上,震得门栓都嗡嗡作响。她用娇小的身躯挡在门前,眼眶微微泛红,“哪有这样的?一般人都会追问原因、恳求我帮忙吧!你们不好奇我的身份?不好奇教皇信里写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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